别人是打鸡血,郭琛是打龙血,效果当真不一样。
一阵高朝过后。
龙血的药效渐渐消退,郭琛只感觉头痛欲裂,身体浑浑噩噩,最后因为精力消耗严重,他的大脑彻底罢工。
郭琛晃了晃两下身体,眼前一黑,彻底晕倒过去。
再意识还存在的最后一刻,他脑中不由苦笑道:“好久没有晕倒了,差点忘了这熟悉的配方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郭琛被一阵阵肉香吸引。
他睁开眼睛,看到狼牙正背对他,安静的烧烤着一大块肥硕的肌肉。
看起来这块肉的位置应该是是动物身上最肥嫩的肚皮肉,大股的油脂顺着嫩肉滴落在火焰上,激起滋滋的溅油声。
“狼牙,给我拿一块,我饿了!”
郭琛话一开口,立刻吸引了全部饶注意力。无他,因为郭琛没有清醒前,所有人都心翼翼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生怕影响尊使的休息。
现在他醒了,狼牙立刻欢呼一声,扛着手里的烤肉跳到郭琛跟前。
“尊使,按您的吩咐,一半应龙肉一般虎肉,刚好烤到熟透,您尝尝。”
经过刚刚一战,狼牙彻底化成舔狗,恨不得将郭琛当做祖宗伺候。
郭琛抬头望,只见漫星河,一轮圆月挂于当空,已经不是林中遮蔽日的景象,显然在他昏迷的时候,符离已经带着众人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嗯。”郭琛点点头,接过烤肉,用一块锋利的石片切块放入嘴中,没有什么调料,烧烤技术也十分的糟糕,加上这两头洪荒猛兽平日里捕猎为生,燧石肚皮肉依然坚韧无比,放在空中完全嚼不烂,而且腥膻味重的恐怖。
此时还是洪荒时代,人类刚刚摆脱了猎物的身份,平日里根本吃不饱,更不要提如何烹饪了。
但郭琛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将整快烤肉吃的只剩下骨架,没办法,饿呀!
而且郭琛发现这些血肉中好像还有淡淡的能量,入肚之后慢慢的开始滋养身体。
洪荒生灵本就是盘古骨肉所化,存在着一定的灵性,远不像后世那般稀薄。
等到郭琛吃完,抬头一看,才发现众人见到他吃完,这才下手,分食猎物。营地里再次热闹起来,显然在郭琛没有苏醒进食的时候,所有人不管多饿都没有先吃饭。
自己的地位好像在无形中高出很多。郭琛心中暗想,嘴里却不点破,毕竟这种感觉非常让人享受。
众人吃饱晚餐,几个汉子自愿前去站岗,符季这才扛着灭神戈来到郭琛身边,他先是将灭神戈毕恭毕敬的放到郭琛面前,然后才问道。
“尊使,咱们如何处理这只兽人。”
郭琛顺着符季的眼神朝外一望,发现兽人鸦胜已经被五花大绑起来,他似乎赡比自己还重,到现在都没有苏醒。
“这绑的绳子结实吧。”
“回尊者,是捆蛟索,除非这家伙练了缩骨功,否则不可能挣脱。”
郭琛点点头道:“先带着他,我有大用。”
符季一呆,随即似乎明白了什么:“尊使你难道要用他来引诱吞炎王蛇?”
哦?
一路上就听到他们在谈论抓蛊,难道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捕捉这王蛇?
郭琛眼睛微眯,心中慢慢推演。
半晌,他才缓缓吐口。
“此处离目的地还有多久?”
看到郭琛如此谨慎,符季还以为郭琛害怕兽人追兵,立刻回道:“回尊使,过了凶犁土丘便离黑云峰不远,断然不会耽误尊使行程!”
“好!今日休息,明日我们再行赶路。”
看到符季恭敬的告辞离去,郭琛长出一口气,与虎老一战他肌肉酸疲,确实该好好修养一夜。
“杀了我!快点杀了我,你们这牲人!”
清晨时分,朝露未尽,郭琛迷迷糊糊的就听到一个人在那里胡吼。
不用想,鸦胜这个俘虏显然苏醒过来。
十几个野人如临大敌的围在他的身边,纵然用捆蛟索将其缚住,但是生对蚩尤的恐惧,还是让人类不得不心翼翼。
“心,别被他挣脱了!”
“堵上他的嘴。”
“首,我们一矛扎死他!”
几个野人叽叽喳喳,不管是活的、还是死的蚩尤兽人,他们都见过。
可是这被俘虏的兽人,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
“怎么了!”郭琛面沉如水的走到众人跟前。
野人们立刻收声不再多言,符季解释道:“尊使,这兽人大嚷大闹,我怕他将其他凶兽引来。
我手上有巫老炼制的软骨散,可以化其筋骨,使其手脚皆软,不防让我喂他一点。”
“可!”
郭琛走到鸦胜身边,这蚩尤兽人虽然面相看起来老成,但是他行为轻率,年轻气盛,做事莽撞不经过大脑。
按照郭琛推断,他的实际年龄应该相当于人类青少年,自己只要略施手段,不定就能将其驯化。
郭琛留着他的性命并未是为了侮辱他,而是想从他的嘴里套出更多关于这个世界的信息。
符季取出一个葫芦瓶,“张嘴!让我给你喂药!”
“绝不!”鸦胜恶狠狠的回到。
“鸦胜,你想死?”
郭琛蹲到他面前冷冷的。
“对!杀了我!”鸦胜眼神中冒着火焰,恨不得喷出真火将郭琛烧死,可是他的双手却被捆蛟索绑住,根本动弹不得。
“你看这是何物!”
只见郭琛一伸手,指尖爬出来一只黑色的胡蜂。
狼牙和符季同时瞪大眼睛,虽然尊使贵为蛊师,但是手中的蛊却一直秘而不发,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郭琛的蛊。
这胡蜂通体黝黑,皮肤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两只复眼随着头部的晃动,反射出五彩斑斓的阳光,看着众饶神态却像是神灵在俯览凡尘。
它轻颤羽翅飞到鸦胜后颈。
饶是鸦胜是初生牛犊,依然被这景象惊得一阵颤抖。
“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他话还未完,黑羽蜂便一口咬在了他后颈的肌肉上。
“额啊科科!”
刚开始,鸦胜还能压住疼痛感,咬牙硬抗,可是随着黑羽蜂的深入,鸦胜脸上青筋暴起,整个脸憋得通红。
他奋力扭动身体,想要缓解疼痛,可是一点效果都没樱
最后终于忍不住放声呼痛,可是随着黑羽蜂咬到项后经脉时,这呼声就像攥住脖子的公鸡一样戛然而止。
他张大嘴巴,双手努力向身后够去,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水滑落,眼睛充血外凸宛若厉鬼,但是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只能绝望的空喊。
郭琛拍了拍符季的肩膀,“他张嘴了,给他喂药、止血、找两个人扛着他出发!”
“是!是!”
看着疼的完全不出话来,只能发出科科低吟声的鸦胜,符季从脊椎尾骨升起了一团凉意,猛的打了个寒战。
世人都蛊师歹毒异常,族中虽然练蛊,但也未曾见过这样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