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开始一遍遍闪回,然后再一遍遍播放。
郭琛仿佛回到了刚进入探索场景的日子,加入收容公司,进入探索世界,与凯撒激战,探索遗迹,杀戮骨骸,破碎伪信者一切好像刚刚发生,又好像经历了无数岁月,这些无尽的存在撕裂着他的人格,又重铸着他的灵魂。
他的认知被颠倒,此时已经分不清什么是虚幻,什么是现实。
“难道我真的被遗弃了二十八年?”他眼神空旷似乎陷入了沉思。
在这一瞬间,他所在意的一切在一个瞬间变得毫无意识,一切的希望如同潮水一般的退去。
虚空中什么声音?是谁在召唤我?
这是什么感觉?我仿佛感觉不到自己躯体的重量?
郭琛无力的转动着他的视野,不知何时,书房的大门已经敞开,一道光柱从书房的窗射到他的眼前,刺的他睁不开眼睛。
眼前的一切毫无意义,这一切不过是一个梦,当我苏醒的时候这个梦就会消失!
郭琛用手挡住刺眼的光芒,再次开始疯狂的大笑,然后他猛地扬起袖枪击碎了头顶的窗。
无数碎裂的玻璃从空中落下,每一块闪光的碎片内,都倒映着郭琛与众不同的癫狂面孔。
这光芒圣洁明亮,可是他依旧狂笑着面对这些虚幻。
直到,一根冰凉的手指搭在他的腰间,那股透骨的凉意让郭琛瞬间清醒。
他太熟悉这种感觉了!
在遗迹深处那间房门外,他就是被这根冰冷的手指逼进了房间里,然后穿越一般的来到这个世界,这个房间外。
祂在逼自己进去,狗日的!
已经上过一次当,郭琛这次决定不再被恐惧左右,他体内被愤怒灌满,猛的向后转身,长臂甩动袖枪直指身后。
他已经直面过无月之主,此时,他相信自己即使直面古神也并非没有生路。
可是,他在转身的时候,整个房间也突然在他眼前诡异的旋转起来。
等到他转身完毕,他赫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书房之内,而自己的袖枪却指向门外。
一种莫名的力量,将他的身体像镜像一样,位移到了房间里!
此时,阳光从他背后射来,在他面前映出一个变形的黑色影子。
郭琛知道这就是自己的影子,可是他却总觉得这个没有面孔的影子似乎在嘲笑自己。
他看了看自己手枪指着的走廊,然后又回头看了看背后光柱中的书房。
郭琛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被扔进滚筒洗衣机里,被高速旋转了一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进入到这里。
强烈的眩晕感让他有一种超现实的挫顿福
现实与虚幻的界限此时已经被彻底打碎。
假如,刚刚的是假的,那么现在是真的吗?
他眼中的清明越来越少,本就残存不多的意识开始渐渐模糊。
“该死!冷静!郭琛你要冷静!”郭琛摇摇晃晃走了两步,躺倒在书桌后面的真皮办公椅上。
随后,他眼前一黑,陷入了无尽的黑暗郑
迷离之中,他感觉有一道黑影朝自己缓缓压来,那黑影浑身上下都被黑色的丝线相连,这些丝线在扭曲着,翻腾着,仅仅只是看上一眼就让郭琛生出了想要呕吐的感觉。
看到郭琛瘫倒在座椅上,它并没有直接袭击郭琛,而是慢慢的爬到郭琛身上,用悦动的丝线将郭琛缠绕。
它的头颅伏在郭琛耳旁,像是在诉什么,又像是在嘲笑着什么。
郭琛隐隐能分辨出它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永远无法逃离。”
不知为何,迷蒙中的郭琛脑中忽然蹦出了一个词语。
“暗黑地牢!”
这诡异的古宅就像一栋地牢般束缚着他,让他无法逃离。
然后另一个声音从脑海中浮现,那是他们刚进入这个世界时出现的虚无中的声音,那声音在结尾时曾经过一句话。
“没有任何勇气,不是从疯狂中破壳而出的。”
没有任何勇气,不是从疯狂中破壳而出的!
郭琛的脑中忽然劈过一道闪电,他猛睁开眼睛,整个人从座椅上弹起来。
他感觉到自己彻底清醒过来,用一种力量似乎正在滋生。
那是蛊匣!
蛊匣似乎正在发力!
它似乎在提示我什么!
带着审视的眼光扫视整个书房,郭琛发现其实这间房子的布置非常简单,除了桌椅之外,只剩下桌子上那本牛皮封皮的笔记本。
“这就是张奈文留给自己的信息么?”郭琛的精神似乎完全恢复过来,他拿起笔记本就这么直愣愣的在房间里阅读起来。
第一页。
我们得到了一条隐藏的支线任务,目标是去摧毁一座远古的祭坛。
旧镇外的荒野非常混乱,到处都是盗贼与麻匪,这里毕竟是一块无主之地,还好凯瑟琳的占卜术帮了大忙,我们很快在遗迹深处找到了一间房间。
那里有新鲜的血液,还有一座古老的造物。
它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黑曜石围成的暗黑的信仰符号,似乎就是我们的任务目标。
通过观察我们知道它是活的,可以一直扭曲生长,并且支撑着一个血红色的脉动球体,散发着一眼看过去就充满邪恶的光芒。
卡特,凯瑟琳和我还在迟疑的时候。
队长却像发了狂一样冲向那团迈动的球体。
第二页。
就在那瞬间,球体绽放出一道黑色的光芒!
我们不知怎么的就到了一个黑暗得令人窒息的地方。
在那个地方我看到了一个令我穷尽词语也难以描述的,至今在我脑海中令我心思欲裂的怪物。
理智的帷幕保护了我,只让我的记忆中留下了些许战斗时的破碎记忆。
等我彻底清醒时,却看到凯瑟琳已经倒在了卡特怀里,而卡特也双臂尽断,奄奄一息。
而老大却好像是消失了一般,无论我们如何寻找,却再也找到不他的踪迹。
第三页。
奇怪的是,我的口袋里出现了一枚奇怪的戒指。
它是哪里来的?
我毫无头绪!
尽管它的戒面上雕刻着的似乎是这片土地拥有者,我的祖辈专用的印刻。
我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它才是任务奖励。
可是这样的胜利,到底值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