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希文眼看乙一铁了心一定要吃完火锅,不由得又急又气,可是激将法已经用了,这家伙一点也不肯上钩。
“希文,我们可以煽动一下围观的民众,让他们造势,最好把知府大人也给惊动起来,他是负责州赛的主持者,断然不会允许乙一这狗东西在这里胡闹的。”岳开泰扫了一圈围观的众人,凑过来耳语。
眼睛一亮,乐希文圆润的脸笑成了小弥勒佛的模样,“好主意!”
岳开泰立刻去通知自己的同伴,而乐希文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拍了拍华丽的衣摆,笑道:“乙一,其实我们都知道,你没有灵根,还对灵气排斥,可以说是废物不如,加上你还患了无名的恶疾,身体虚弱不堪,别说参加州赛和灵修竞争了,就是没有人和你竞争,你这样虚弱的人也到不了山顶,所以你是在故意拖延时间,然后等着被剥夺参赛资格对不对?”
这话说的声音响亮,围观的人一听,立刻来了精神,纷纷伸长脖子,努力往前挤,想要第一时间吃个‘大瓜’。
“你什么意思?”乙一斜瞥了他一眼,问。
乐希文好整以暇道:“意思很明显,你实力不济,贪生怕死,可是好面子又不肯主动放弃仙灵牌,所以你就想利用州赛,让自己体面地失去参赛资格,这样你就可以保住一条狗命和面子了。”
岳开泰接过话茬,看向围观的众人道:“大家都知道,大天选者州赛开始,仙障只会维持一刻钟的时间,只有在这个时间段内,把县赛获得的仙灵牌提交,才能被仙障吸收认可,而一旦等时间过了,仙障就会消失,没有提交的仙灵牌也会自动消散,相应持有仙灵牌的人就完全失去了参赛的资格。”
乙一听了一愣,看向钱富贵,吃惊地问道:“还有这事?”
钱富贵更是错愕,“难道公子不知道,这事普通老百姓都知道啊!”
乙一脸色一阵古怪,他才穿越到这里一个月,并不知道这些,也从来没有听人提起过啊!
“你知道这事吗?刘非!”
刘非点点头。
“我去——”乙一忍不住爆了粗口,这事情连刘非这种不闻窗外事的人都知道了,自己竟然一点也不知晓,差点坏了大事。
乐希文冷笑道:“装,继续装,我看你演戏还能演到什么时候?”
“乙一啊,不用演戏了,其实你贪生怕死不敢参加州赛我们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你连废物都不如吗?可是你这样拖延时间,只会白白浪费一个参赛的名额,你害怕了没关系,完全可以把仙灵牌拿出来,交换给其他人啊,我相信在场有人想要。”岳开泰语气很是诚恳地劝慰道。
“这比赛才开始,还有机会,你要是不敢参加比赛,就赶紧把仙灵牌拿出来,我王家愿意用一万两白银交换。”围观的众人中,一个衣着华贵的大胖子伸手大叫道。
众人都露出惊讶的神色,这仙灵牌买来了还要降服,这会比赛都开始了,这一来一回肯定要耽误不少的时间,想不到这样的情况竟然还有人愿意出手,可见成仙的诱惑有多大,只要有一丁点的机会,人们都不愿放过。
“我家少爷实力很强,就是县赛运气背没有获得仙灵牌,我们愿意出白银三万两购买你的仙灵牌。”旁边也有人跟着出手抬高价格抢夺。
“我的仙灵牌不卖!”乙一被吵吵的烦了,直接表明决心道。
“你——”
“你这也太过分了吧。”
“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你不行何苦还纠缠着不放手呢,给别人一个机会,你也能获得不菲的钱财,不好吗?”
大家见乙一竟然还在坚持,想到就此要浪费一个宝贵的名额,不由得心疼万分,纷纷出言劝慰。
几个豪门大族的人却黑了脸,他们可不像普通民众那样好脾气,当下有人怒道:“你自己不行,还霸占着仙灵牌,一定要名额白白浪费吗?”
“这里可是我们雷州,天选者州赛的每一个名额都是属于我们雷州的,你故意要浪费一个,难道是想和我们整个雷州作对?”
“天选者的选拔比的运气,你手持仙灵牌自然代表一方的气运所在,你故意毁掉名额,意欲何为?”
“难道你是其他州派来的奸细,想要毁坏我们雷州的好气运!”
七嘴八舌的苛责,纷纷指向乙一,围观的民众淳朴,最相信气运之说,要不然先前也不会对乙一这么客气,对州赛如此热情,此刻一听说竟然有人要毁坏他们整个州的气运,立刻就惶恐过度成了愤怒。
“坏人,原来是奸细,要毁坏我们的气运,真是卑鄙恶毒……”
“他要害我们州所有的人,用心太险恶了,杀了他。”
众人咬牙切齿,愤怒地对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向了乙一,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
乐希文和岳开泰等人对视一眼,都很惊诧,他们不过是想小小煽动一下民众,想不到最后竟然形成了千夫所指,大家同仇敌忾的局面。
不过这局面,他们更喜欢,当下都开心地笑了,然后也加入声讨的浪潮中。
乙一坐在草地上,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拿着里面装有酱料的小碗,愕然地看着周围的众人,刚才这些人还很好心地劝慰自己,想不到被乐希文几句话带跑偏,最后竟然形成了这样的局面。
看来这些普通的民众,对虚无缥缈的气运看的很重。
不过乙一也清楚地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士族的力量真的很强大,刚才不过是几个当地的豪门士族开口,民众的舆论方向立刻就被转变了。
看来无论是在哪个宇宙,只要是封建社会,士族永远是权力最大的阶级,他们拥有着社会上大部分的财富,土地,知识分子,就等于掌控了整个社会的大部分力量,在某些时候,连皇权都无法匹敌。
一时间,乙一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压迫扑面而来。
“公子,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啊?”钱富贵有些慌了,低着头,根本不敢抬脸。
刘非也脸色苍白了几分,不过他依旧掘强地和周围的民众对视,不肯屈服,可是四周指责的人太多了,声音更是沸反盈天,潮浪一般凶猛地冲击过来,让人闻之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