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大哥懵逼了,神特么的棺材是翻盖还是滑盖的,说实话他自己都没见过,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好半天,他才恢复了一点点智商:“翻盖又怎样,滑盖又怎样?你是听不懂我这话的意思吗?”
杜清和的眼睛里闪烁出了赞许的光芒,哟,不错嘛,智商稳中有升,起码懂得岔开话题了。
“就是听懂了,才为你们着想啊,你们都想想看,喜欢什么样的棺材,滑盖的还是翻盖的?”杜清和一点都不着急,慢吞吞地把碗筷都端进厨房,又慢条斯理地洗了起来:“不着急,慢慢想。”
火了,这会带头大哥是真的火了。只见他把刀拔出鞘,正要往桌子上插进去的时候,杜清和不知什么走了出来,轻轻巧巧地把桌子拖后了一点,那个带头大哥只觉得眼睛一花,桌子就不见了。
而桌子底下,是他的大腿。
要不是杜清和伸手抬了一下他的右手,他这么猛力的一插,还真说不定给自己的大腿来了个洞穿。
即便是这样,刀尖也刺破了他的牛仔裤,扎入了大腿里面,鲜血瞬间染红了大腿。“唉哟,痛痛痛……”
到底是个混混,根本没有什么意志力,也没真见过血。特别是他自己受伤之后,都吓呆了,还以为自己的大腿都已经来了个对穿,心脏都要跳出了胸膛。
那些混混小弟也吓住了,他们根本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啊,怎么突然间带头大哥就受伤了呢?而且瞧这模样,还是自己插自己的。话说,自己插自己,好玩吗?
应该不太好玩,带头大哥这不就玩脱了吗?
瞧他的模样,应该是很痛苦的,要不然为啥眼泪都下来了?
杜清和也有点歉意:“你不应该一言不合就破坏别人的财产的,我这人虽然没啥钱,但很爱护自己的东西。这张桌子不贵,可毕竟是我的东西,你不能随便乱插的。你看看,这不遭报应了嘛!”
带头大哥却半句话都听不进去了,疼得嗷嗷叫:“快,扶我去医院!”
“喂,你确定不先止血?”
杜清和还是很好心的,虽然这事的始作俑者是他,但杜清和觉得自己没错啊。有谁这么不讲理,一上来就拿刀子乱插别人的桌子的?没有吧,他们肯定是看港片看多了,只有古惑仔才会这么干。
说到底,杜清和还是很鄙夷他们的。
混社会也混得这么没有新意,唉,有什么前途!
看着他们的撂下狠话,匆匆离去的背影,杜清和不情不愿地给了他们一个“魇祷”神通,然后嘟囔了一句:“希望你们不要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不然的话,真的可能坐穿牢底的。”
带头大哥见周围的小弟一个个都脸带笑意,哪里不知道是在笑他,忍不住喝道:“笑什么笑!有这么好笑吗?刚刚你们都哑巴了啊,他这么骂我们,你们连回一句都不会?”
这些小弟愣了,这都什么事啊:“大佬啊,他骂你了吗?”
“我们没听出来啊,他说的话都不带一个脏字……”
“我懂了,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说脏话不吐脏字?对不起啊大佬,我理解得太慢了,也可能是对方文化水平特别高。”
……
听着小弟们这些话,带头大哥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这年头,没文化果然连混混都不好当了。恨铁不成钢之下,他忍不住说道:“想当年,我和飞哥出来捞世界的时候,对方哪里敢说半个‘不’字?”
“那对不起算不算?”
一个小弟很不是时候地问了这么一句,带头大哥差点没一头栽倒在地。
“这不是重点!”
听得带头大哥真的生气了,黄毛也有点慌,说道:“大佬的意思是,飞哥才是重点。对了,大佬,飞哥是谁?”
“飞哥你都不知道?当年打遍水东高州无敌手的,就是飞哥。后来他东窗事发,就进去了而已。我当年跟着飞哥冲锋陷阵的时候,拿着一根手臂粗的水管,冲进去就是一顿打。对方一群虾兵蟹将,被我当场打晕的,就有两人。打得鼻青眼肿的,十多个!”
“哇,大佬好厉害!不过手臂粗的水管,会不会拿起来很不顺手?”
带头大哥脸都黑了,他们怎么跟那老板一样讨厌呢,就没听出他话里的重点吗?
另一个小弟看见带头大哥这样,赶紧帮忙解释道:“大佬的意思是,小孩手臂粗的!”
“哦哦哦!”
这些小弟都是技校里面的混混,年纪都还不到十八岁,自然是崇拜这样的大佬的。
“听说上个月,大佬你替一个人出头,跑到郊区把一个胖子给打到住院了?”
一个小弟小心翼翼地问道,“我最佩服就是大佬这个了,不仅能打,还聪明,选择在没有监控摄像的地方动手,打完他还不知道是谁干的。”
带头大哥得意了,这确实是他最拿得出手的战绩。
“就是黑灯瞎火的,大佬你打错人了。”
带头大哥当即拉下脸来了:“也不算打错好吗,只不过打了他弟弟而已。”
“是是是,怎么样都是一家人,不亏不亏。”
那个小弟是嘴快了,好在补锅补得及时。
这时候,另一个小弟说道:“其实我最佩服的是,大佬居然认识彪哥,还在彪哥手底下混过一段时间。”
“是啊,彪哥才是我们的榜样啊,开赌场,黑白通吃;开酒吧,能卖粉;开洗浴中心,还能卖春……后来都收手了,洗白了都混成大老板了。唉,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认我们这些小弟……”
“怎么就不能认了,听说当初彪哥的手下小弟,都成了他公司的高管了。”
“对了,大佬,当初你也是为彪哥流过血的。要不你去求彪哥给个工作你呗,就算做保安,听说一个月也有四千多啊。”
“去去去,大佬怎么可能去做保安,大佬肯定是要做高管的,一个月挣几万块!”
带头大哥也听进去了,在金钱的刺激下,甚至觉得大腿没那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