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二章 公堂审案(1 / 1)边牧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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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脸矮个子番邦人样子木讷,愤愤不平的说道:“你们大梁人就是狡诈,使计骗我们,哪有吃生肉的马,你个小子好不让人生气。白白让我空欢喜一场。”

木子风心想,这人还真以为有马吃肉的,说道:“谁说没有,你没见过你就说没有。我告诉你了,我家的马都是神马,刚刚的马虽然不吃肉,但是这匹马却能托梦告诉我什么肉不能吃?”

“什么肉?”偏就有人喜欢当托。

木子风接道:“猪肉。知道为什么吗?那匹马托梦告诉我,猪是怎么死的?”

长脸矮个子问道:“怎么死?猪还能怎么死?”

“笨死的。两头蠢猪。”木子风哈哈大笑。

周围的人都拍手哈哈大笑。两个笨蛋气的满脸通红,就要上前动手。

木子风早就做好准备,往后一躲,大喊:“救命啊,救命啊。猪打人啦,猪打人啦。”

除了木子风这个废物,这边是以七对二,太平看不用出手,就退到一边,把坐在墙角的木子风拉到旁边,“看你干的好事。”

“好事要锦上添花,救命啊,救命啊。两头猪对阵六个人,凶猛无比啊。”

这场面太喜人了。本来就热闹的酒楼,楼下的人又涌到了楼上,纷纷要看猪打人。

县衙的衙役不知怎么得了消息,也来了,场面才算消停了。两个笨蛋真的被打成了猪头。

“姐姐们真厉害,回头我就做猪头肉给你们吃。”没做饭拍手叫好。

“公子可别,我们可不想笨死。”春华回道。

“没事,没事。煮鱼汤喝,美容又补脑。”高兴的木子风什么都好说。

衙役们把两拨人都带了回了县衙。木子风没去过县衙,想要去逛逛,拉着太平的手旅游一样的要去逛一逛县衙。

结果到了县衙,他发现过堂还要排队。一个老的不能再老的县令正坐在堂上,对着底下鸡毛蒜皮的事。事儿是不大,但都是个事。

木子风极目远望,发现老老县令的眼神有够可以的,都多久了,一张状纸的内容看了一炷香。这破一个案子要多久啊。

木子风等了一会,就后悔来了。在酒楼饭都耽误吃了,长身体的人饿不起。

木子风问衙役还要等多久,衙役说,还有几个时辰。

木子风想什么案子要几个时辰,就打听县令在审什么案子。

衙役说,一个卖盐的和一个卖米的在争一个簸箕。

What,木子风就问,就为了一个簸箕,到公堂来审也太浪费大人的时间了吧。

衙役说道:“谁说不是呢?你看外面,看热闹的人比告状的人都多,家长理短,就爱听个热闹。前面还有一对兄弟,父亲刚过世,他们闹着争家产。”

木子风张口就骂道:“这个笨蛋县令,猪脑子吗?鸡毛蒜皮的事这么久都审不清。”

衙役听见了,就说道:“你骂谁呢?信不信板子伺候。”

木子风才不管,大喊道:“我骂猪,县令是猪,猪猪猪猪。县令是猪猪猪。”

太平也搞不明白这个木子风又要搞什么事,是拦着他也不是,不拦更不是。

这么大声响总算把县令从焦头烂额里解脱出来,“是谁,谁在喊我呢?”

衙役押着木子风上前,木子风给了太平等人一个放心的眼神。

赵县令听师爷说,这人刚刚在骂他。本就头疼,碰上个犯傻的,就要打一顿出出气,“就是你骂本县令是猪。”

“大人,我没有骂你啊。”木子风一脸无辜。

“放肆,见了本官你不仅不跪,而且也不知道自称草民吗?来人,给我打他二十大板。”赵县令发火了。

木子风喊道:“慢着,大人,我是证人,我目睹了这里发生案子的所有过程,我知道每个案子的犯人是谁?我是来作证的。”

赵县令没想到案子居然有证人,当即发觉自己头上下了一场及时雨啊。不过他真的是证人吗?

“你说的可是真的?那你说,他们二人的簸箕是谁的?”

木子风说道:“大人,请让我细细瞧瞧这个簸箕,免得看错了,冤枉了好人。”

赵县令还以为什么,说道:“让他瞧,让他瞧个够,找不出谁是簸箕的主人,我两罪并罚。”

木子风先是脱下自己的外衫,放在地上,又郑重的接过簸箕放在外衫上。趴在簸箕的旁边说道:“簸箕啊簸箕,你都听到了吧,你赶紧说你的主人是谁,是卖盐的?还是卖米的?什么什么什么,你不说,好你个簸箕,公堂之上,你居然敢无视赵大人。我拍死你,拍死你,拍死你……”

大堂之上,公堂之外的所有人闻见此景都哈哈大笑。

赵县令也忍不住发笑,本以为是救星,结果是个傻子。“好了,好了。你闹够了没有?簸箕会说话吗?”

木子风停手,拍的还挺疼甩甩手说,“大人,大人,您别急,这个簸箕跟我求饶了,它和我说了它的主人是谁?”

赵县令赶紧问道:“那你倒是快说啊?”

木子风将自己的外衫拿起来,“大人,你看,这就是从簸箕嘴里吐出的东西。这个簸箕它每天都是吃这个的,您尝尝是什么?”

赵县令用手指划了点,尝了尝,“咸的,是盐。哦,本官知道了,这个簸箕是卖盐的。”

木子风竖起大拇指,说道:“大人您真英明。”

赵县令把簸箕判给了卖盐的,卖米的挨了顿板子。百姓拍手称好。

赵县令总算解决了一个案子,高兴极了,对木子风说道:“好好,你不错。你看看下个案子,这两兄弟争家产呢?弟弟说,哥哥得到的多,哥哥骂弟弟不该得家里的祖宅。”

木子风点点头,走到俩兄弟面前,说道:“你说他不该得到祖宅,你说他不得到的钱财太多,你们都觉得对方的家产应该归自己对吧。”

两兄弟点点头。

木子风转身对赵县令说道:“大人啊,我觉得他们两兄弟说的很对啊,两个人的话都很有道理,您一定要帮他们。”

赵县令急了,这还用你说吗?问道:“你说该怎么判呢?”

木子风一摊手,说道:“好判啊,兄弟二人都觉得对方的家产好,您就让他们互换家产好了。哥哥得了祖宅,弟弟得了钱财。”

赵县令一拍桌子,激动坏了,自己怎么没想明白呢?说道:“好好,你们二人都听清楚了,本官就命你们互换家产。不许再起争执。”

百姓看的热闹,还有这样办案的。

赵县令真是越来越轻松了,问道:“下面是什么案子啊?”

这时,走上来一个富商和一个破烂衫的青年。

富商说道:“大人,我的案子好判。我的钱袋丢了,里面装了20贯钱,后来被这个青年捡到了,可钱袋里面只有10贯钱,分明是他偷了,还要装好人。”富商说完,还恶狠狠的瞪了青年一眼。

青年跪地磕头,喊道:“大人啊,小人虽然家贫,但家母教导甚严,不许我做那偷鸡摸狗之事,我一直铭记在心。我在路上捡到钱袋,就一直没有打开,站在路边等失主。可这位自称是失主的人却说我偷了他10贯钱,大人啊,小人冤枉啊。”

富商又说道:“大人不要听信他的话,我的钱袋里明明就是有20贯钱的,我的仆人可以为我作证的。”

又有仆役作证富商钱袋里确实有20贯钱。

赵县令看了看木子风,木子风笑了笑,对富商说:“你确定自己丢的钱袋里装着20贯钱。”

富商肯定道:“没错。”

木子风对赵县令说道:“大人,既然富商说自己的钱袋里的是20贯钱,那这个钱袋就不是他的,这个青年也是糊涂,是不是失主都没弄清楚。大人,您说是不是?”

青年突然抬头说道:“对啊,大人,我捡到的钱袋只有10贯,他却说有20贯。哎呀,小人糊涂啊。”

富商哑口无言。围观百姓纷纷叫好,他们知道是这个富商故意讹人,大叫道失主错了。

赵县令领了青年的钱袋,说是为他寻找失主。富商和青年都各自离去。

赵县令没想到事情居然这么快就解决了,赶紧让这个青年把所以的案子都解决了。“还有什么案子?快快说来。”

木子风往后一看,哎呀,轮到自己了,就说道:“大人,轮到我了。”

赵县令奇道:“你有什么案子?”

“大人啊,你要为小人做主啊,你们大梁的人欺负外邦人,我要告到你们陛下那里。”两个异国人在外,见木子风如此机智,就想好了对策。

赵县令一听,哎呀,还是个大案哪,闹不好要丢官帽的。

木子风也先声夺人,给他们按下大罪名,说道:“大人啊,小人怀疑他们两个是敌国奸细。”

赵县令一听,什么,奸细。这要是抓到奸细,是要升官的。

两个番邦人骂道:“你血口喷人,我们是来这里做生意的商人,是你欺骗我们说你的马是龙马,骗了我们的座位,又骂我们是猪。”

木子风问道:“我骂你们什么?”

“是猪。”两人异口同声。

木子风装作听不清的样子,又大声的问:“你说你们是什么?”

“是猪,”两人又一次异口同声,不过,这次他们发现错了。大家伙全笑了。

木子风说道:“大人,我错了,他们不是奸细,是猪。”

赵县令既要憋着不笑,又想笑,看到大家都在笑,实在忍不住,喷着唾沫星子笑。

“你,你才是猪呢?”那个络腮胡子的男人骂道。

木子风又一次抓住机会,问道:“猪骂谁呢?”

“猪骂你呢。”那个长脸矮个子的男人很配合木子风的表演。

如果刚才还有人能憋着不笑的话,现在真的没人不笑了。如果木子风回头看看的话,会发现县衙门口人山人海了。

木子风等大家都笑得差不多了,就说道:“大人,你看,我没冤枉他吧。自己都承认了,不知道大人审不审畜生的官司。”

赵县令刚笑够,又被这句话戳中笑穴,笑得眼泪横流,肚子酸痛抽筋。原来真的有可能笑死的。

百姓们在外面欢声笑语,人群也是越聚越多,里面的人只顾笑,外面的人跟着里面的人笑,有刚来的问问情况,讨论声、笑声比公堂都响。

两个番邦人气急败坏,站起身说道:“你们大梁人都这么欺负外邦人的吗?我要到京师去,我要告到陛下那里去。”

木子风又大声说道:“我朝陛下乃是天子,受命于天,真龙转世,非常人能比。你这畜生的案子也就只有他能评评理了。好走,不送。”

两个番邦人气的飞快的跑掉,这时也没有衙役去追他们。

大家伙都忙着哈哈大笑,纷纷拍手叫好。

赵县令好不容易淡定下来,问木子风,道:“本官还没问,你是何人?”

木子风豪气干云的说道:“铁齿铜牙木子风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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