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阿乐和连生安瞬间发功,砍的那个人步步后退。宁川暗自叫好!
阿乐一个翻身,翻到那个人后面,对他形成夹击。阿乐和连生安对他同时发起攻击。两人的配合很好,那个人完全招架不住。
三个人的动作都很快,刀光剑影之间,那个人的一只手被连生安一刀砍下。他的刀瞬间脱手飞出去。
完全没给他任何的反应时间,紧接着卡擦一声,他的腿被阿乐砍飞。
宁川咽了咽口水:“为什么他们下手都这么狠,砍头砍腿的。”
阎文竹摇摇头:“太血腥了...”
两人收工,连生安过来拍了拍织梦,织梦被拍醒。
“大..大哥?”
连生安冷冷的说:“这就是你的实力吗?”
她看了看周围的人个个灰头土脸,突然说:“孟义天他...”
连生安没理她,过来扶起宁川,阿乐扶起阎文竹,织梦也来帮忙扶阎文竹,一句话没敢说。
大家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伤,纷纷住进了医院,宁川听说孟义天直接伤的惨不忍睹,躺进重症监护室就没醒过。
织梦推开宁川病房的门,在一众人的对比之下,她相当于没受伤。她坐到宁川床边低着头,宁川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啊,孟义天还好吧。”
织梦抽抽嗒嗒的说:“那个人特别厉害,本来是我和孟义天对付他来着,突然又来了两个人,我根本应付不过来,有个人把我打晕了,我醒来就看到你们了。”
她捂住脸,哭的很伤心:“都怪我,要是我醒着我至少能帮帮孟义天,我真的太没用了。”
宁川叹了一口气:“这也不能怪你啊,我们碰到的对手都挺难搞的。”
织梦摇摇头:“我听文竹说了,你一个人杀了两个人,她和宋骋一解决了一个,还帮了你的忙,就我最没用...你们都伤的这么惨,我恨不得躺在病床上的是我...”
“别这么说。”
她又抽抽嗒嗒的说:“我大哥把我骂了,说我根本不适合做骑士,他让我回家...”
宁川也不知道怎么说,只能安慰:“你大哥也是担心你的安全,再说了就这一次啊,下回你努力就好了。”
织梦摇摇头:“我去每个人病房都看过了,大家都伤的挺严重的,特别是孟义天,我就是来跟你们每个人说句对不起,我拖了你们后腿。”
“真别这么说。”
她站起来:“我走了,我要去下一个病房了。”
宁川看着她的背影,其实织梦挺好的,也没什么大小姐脾气,可能就是家里把她保护的太好了,没让她接触过什么危险的东西,虽然是A级骑士,可是应该根本没经历过什么特别惨烈的战场吧。
织梦推开阿乐的病房,她站在窗边,脑袋上缠着绷带,听到有人进来,阿乐转过身。
“织梦?怎么哭了。”
织梦一听这话,哭得更凶了,阿乐走到她面前:“没事的,孟义天会醒过来的。”
“对...对不起,我...我拖了大家的后腿。”
“既然同为战友,何来拖后腿之说。”
织梦看着阿乐,擦了一把眼睛:“我...我会努力的,虽然不能跟你比,但...但是我会努力的。”
阿乐点点头:“没有人责怪你,你也不用自责。”
织梦抽抽嗒嗒的,阿乐又说:“织梦,你有想过自己为什么要成为骑士吗?”
织梦愣住,阿乐继续说:“不是为了跟上孟义天,也不是为了闲暇之时找个事情做,而是一个属于你自己的理由。”
“我...”织梦低头,“我...那你呢,你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保护我的同伴,保护我的朋友,保护那些没有能力的人。”
织梦愣住:“我...我是为了...那我没有什么崇高的理想啊...”
“为什么非要有崇高的理想呢?哪怕仅仅只是想创造自己的成绩,或者是为了跟朋友家人在一起,或者是为了跟孟义天并肩作战。”
织梦抬起头看她,阿乐继续说:“无论为了什么,你是一个骑士,骑士是去保护别人的,保护朋友保护家人保护喜欢的人,而不是被保护的,能力跟责任是相当的。”
“对不起!”织梦捂住脸大哭,“对不起…我的等级是缠着我哥帮我升的,我从来没做过这种任务,我也没杀过人,我总觉得我哥或者孟义天会来救我的,对不起!对不起!”
阿乐没说话,织梦的哭声都传到隔壁阎文竹病房了,她坐着轮椅出来,碰上宋骋一举着输液瓶出来。
两人对视,宋骋一问:“孟义天死了?”
阎文竹摇头:“不会吧,织梦哭的这么伤心,孟义天不会真的。”
宁川也捂着肚子走出来:“我靠什么情况,孟义天是不是出事了?”
三个人赶紧推门,宁川一瘸一拐的走进去拉住织梦:“孟义天呢孟义天呢。”
织梦擦了一把眼泪,看了看周围的人:“你们干嘛啊,孟义天在楼上啊。”
宁川松了一口气,瘫在床上:“哎哟我的肚子,吓死爹了。”
织梦不明所以,宁川没好气的说:“你哭什么啊,我以为孟义天死了呢。”
阎文竹噗嗤一声笑出来:“咱们真是...”
织梦脸一红:“你才死了呢,孟义天...”她想了想,语气很低沉,“不知道他能不能醒过来,幸好后来我哥过去了,不然...”
眼看着又要哭了,宁川一拍脑袋:“刚刚谁说的要努力的,你这是努力哭啊。”
她赶紧又把眼泪憋回去,宁川躺在床上:“可怜我兄弟,被打的那么惨,还没死呢,这就先哭上了。”
“你少说两句吧,你和孟义天怎么都那么损啊。”阎文竹制止他。
“那不关我的事,这位妹妹自己说的要坚强要努力的。”
织梦也没有还嘴:“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努力的,大家一定监督我。”
阿乐又说:“教会的藏身点没找到,那边的人还跑了几个,这件事情不会这么轻易结束的。”
闻言大家又紧张了起来,阿乐又说:“大家回去好好休息吧,争取早日好起来,接下来还要靠大家。”
众人纷纷回屋,宁川正要起身,阿乐跟他说:“我要跟你说一件事。”
宁川望着她:“什么事?”
“你这种战术是不可取的,用自己受伤来换取对方受伤,这次你可以赌对方比你伤的重,下一次呢?”
没想到被她看穿了,宁川咳了一声:“这...这个嘛...”
“你根本不会用弦月,你现在去拿刀拿过来,我教你。”
“现在?”宁川心想这也太苛刻了,还是跑过去把刀拿了过来。
阿乐开始给他讲,宁川松了一口气,讲理论啊,吓一跳,他以为阿乐要跟他实战呢,心想别把伤口崩开了再。
阿乐说弦月是一把很厉害的刀,要跟他沟通。
“沟通?”宁川不解,“那我没事跟他聊两句?”
“他认同你,自然会为你所用。”
说完这句话,阿乐拿起刀,站起来,对着空中一划,一道黑光闪过,说起来,连生安用剑的时候,也有剑光。
宁川鼓掌:“厉害厉害。”
阿乐把刀扔给他:“自己加油吧。我只能给你理论的部分。”
宁川点点头,阿乐还在盯着他,宁川不解:“怎么了?”
“你不回去休息吗?”
宁川才反应过来自己坐在阿乐的床上、他赶紧站起来:“你坐你坐,我回去休息了。”
回到自己病房后,宁川试着挥了两下刀,结果就是捂着肚子躺在了床上。
“不行不行,好了再说,伤口再给我崩开了。”
两周后,孟义天还没醒,不过可以探视了,织梦坐在他的床边打哈欠。快要睡着的时候,孟义天突然说了一句话。
织梦一下惊醒,把耳朵贴近他的嘴边:“你说什么?”
孟义天一下子睁开眼睛,吓了织梦一跳:“你你你诈尸啊。”
“我在哪呢。”
“医院啊你不会傻了吧。”织梦把手贴到他的额头上。
孟义天神神叨叨的说:“快把我兄弟叫过来。”
织梦吓住了,赶紧去叫宁川:“宁川你快来看看,孟义天好像回光返照了。”
“什么?”宁川赶紧往楼上跑。打开病房一看,孟义天一双眼睛瞪的老大。
宁川赶紧过去:“喂你是不是要死了。”
孟义天咽咽口水:“我想吃鱼你能不能给我搞一条。”
“什么?”宁川挑眉:“你别是傻了吧。”
“我做梦梦到我吃鱼来着,突然被卡住喉咙了,我一下就醒了。”
宁川一拍脑袋:“就这样你还吃呢,不怕给你卡死啊。”
“我去给你买!”织梦举手,“我现在就去!”
说完一溜烟跑了,宁川在床边坐下:“你总算他妈醒了,我都打算给你买纸人了。”
“这么夸张,我晕了多久啊?”
“快一个月了老哥,有一回半夜都要不行了,我们一群人围着你看,织梦差点哭瞎了。”
“我说怪不得脑袋嗡嗡的,原来这个死女人一直哭。”
宁川哭笑不得:“我们都说是她给你哭回来的。”
孟义天叹了一口气:“我真的惨啊,她她妈居然晕了,我一个人面对三个人的毒打啊。”
宁川噗嗤一声:“你一会儿可别提这个了,织梦内疚的不行,你没醒,她也没怎么睡。”
孟义天摆摆手:“咱不是那小气的人,再说了,就算她醒着,挨打的也还是我啊。”
“你俩这么情深意重,干脆结婚呗,这门亲事我同意了。”
“我脑袋疼。”孟义天捂住胸口,“你再说我就活不长了。”
“你脑袋疼你捂胸干嘛?”
孟义天又把手放头上,织梦也回来了,跑的还挺快,宁川把桌子支起来,织梦把饭盒打开。
“谢了啊大小姐,还让你跑腿。”
织梦摇摇头:“你快吃吧,不够的话我再去买点。”她又递给宁川一个盒子,“你也吃吧。”
孟义天看了她一眼:“奇了怪了怎么不骂我了。”
宁川敲了他一下:“好好吃饭吧你,非得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