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夜里,辛不安很快就找不到那货的踪影了。只好先行回到了布非先生的家里。
“咦。姑娘,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老先生还没睡呢。”
“暂且不困。来,喝口水先。”
“谢谢。”
辛不安接过水杯,咕噜咕噜的几口就喝完了。这时,布非老人似才发觉,那小狗没在,不禁问道:“姑娘,您的那条神犬呢?”
“哦,是这样的。”
接着,辛不安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那老先生听的是直皱眉。
“果然,那里头有什么文章呢。”
“老先生,您是不是早就对此有所怀疑了?”
“这...其实吧。他的来历我根本不清楚。”他忽然放下了茶杯,面色凝重的说,“很久之前,我途径这片沙漠,发现了这片绿洲。我看这里风景宜人,心想,自己无牵无挂,要不就这么住下来了,况且这绿洲颇大,应该不愁吃喝。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卓尔居然找到了我。他说他是我的侄子,但是我根本不信。可是...再想想,我活了这么久,忽然终于有人靠近我,还说是我侄子,我心里不知为何就很开心。心想,就把他当做我侄子就是了。然后这位刚认的侄子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接着就跟我说,他父亲突遇车祸,生命垂危,问我是否愿意陪他走一趟。我听了这话,又见他伤心的很。就答应他了。等那事情办完之后,我又折回了这里,并告诫他,不要对人说起这里。当时他就同意了。那之后,他就没再来过。只是没想到,过了很长时间之后,他还是回来了。说是又遇上了事情,要在我这躲一段时间。我也没多想,况且有个人说话也好,就答应了。然而他这一待,就不走了。后来还说有什么商机之类的。说是这里非常适合建立一个村庄。我当时是反对的。但是后来,他说,你这老头应该很久之前就死了。我当时心中一愣,心想,他是怎么知道的。接着,他就拿出了我的身份证。”
“哦?身份证?”辛不安不由得眨了眨眼。心想,原来还有这一招?
“嗯。他接着又掏出了很多身份证,对我说,他可以让他们一起来这里陪我。等待死神的降临。条件是,必须按照他说的,建立一个村庄。”
“然后你就信以为真了?”
“是的。因为我觉得我自己死了。却还活着,唯一的方法就是死神来收掉我的性命了。”
呃...你不还可以自杀吗?
“那您就没想过吗?凭什么您的身份证会在他手上?又凭什么身份证上的就是您?况且,您身份证上的模样,跟现在还会一样吗?”
“这...”
布非老人听了,顿时语塞。
“好了,不管如何,这件事,我会替您解决的。”
“嗯。谢谢。”
他俩又聊了不知多长时间,忽然那门被敲响了。辛不安急忙站起了身,上前去开,果然,是那二货回来了。
辛不安心中欣喜,急忙抱着那二货进了门来。
“二货,事情怎么样了?”
“噢。”哮哈哈点了点头,喝了口茶,说,“那女人出了村头,然后就上车走了。”
“啊?就这样?”
“嗯。就这样。”
“这...那你怎么这才回来?”
“这不,我爬进了车底,后来那车一震,我就掉了下来。”
“靠!你这怎么做事的?也就是说,白跑了?”
“不不,她应该还会回来。”
“嗯?这话怎么说?”
“辛不安大人,您不知道狗的耳朵可是很灵的吗?”
“这又怎么?”
“我当时听见了,卓尔先生与她的对话,说是三天后,会带些东西过来。”
“哦?这是真的吗?”
辛不安听着,忽然惊喜的叫到。
“嗯嗯。所以,到时候...也不迟啊。嘿嘿。”
“咦!没想到你还挺能干的呢。”辛不安作了个“你真棒”的手势。
哮哈哈这被辛不安夸得,顿时满脸的得意。
这时候,辛不安忽然似又想到了什么,继续问道:“二货,那你跟踪她又是为何?”
“噢,那是因为我没听见他俩定的时间。所以我就跟了过去,当她上了车之后,我偷偷爬到的车底,但那路颠簸,怕是要掉下去,于是,我在那轮胎上,撒了泡尿。”
那二货说到这,忽然一脸都是坏笑。
辛不安自然知道这二货的用意。他不由的再一次的竖起了大拇指。
三日后。
夜里。辛不安正睡得酣,忽然那二货在他边上拍着他的脸。
辛不安迷迷糊糊醒来,遂看见那二货摇着个尾巴,眼睛里似乎有着什么。
辛不安看出来了,怕是吵到熟睡中的布非老先生,他小心的起了身,跟那二货偷偷的溜出了屋子。
趁着月色,他俩在林子里穿梭着,不久,来到了那座西洋楼的不远处。蹲在一颗树后静静等待着。
“二货,你确定吗?”
“嗯嗯。本来我睡的正舒服,然后一股刺鼻的味把我给熏醒了。”
“呃...二货,关于这个刺鼻的味,我突然有些好奇,你们狗类老是撒尿占领地盘,天天闻这尿骚味,是什么感觉?”
“当然是香的很了。”
那二货不假思索的说。
“那你刚才为什么说它刺鼻,这不矛盾吗?”
“噢!我指的是那股汽油味。”
“原来是这样。那你那泡尿有啥作用?”
哮哈哈没有回答。它忽然压低了嗓子,说道:“辛不安大人,那股味道越来越重了。”
正说间,他俩听到那远处,忽然有着两道光向着这边而来,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
他俩在树后默默看着,不久,一辆轿车在那西样楼的门前停下。只见那车熄了火之后,驾驶室的门开了,下来了一个女人。
这一次,辛不安看清了。那张脸,看上去四五十岁的年纪,很苍白。只见她脖子歪着,压着个手机,手里还提着个包,另一只手在包里头摸索着。
不久,那女人从包里摸出来包烟,给自己点上之后,手里的手机也随即拿在了手上。只见她在那说了些什么之后,便收回了手机,并放回了包里。接着,抽着烟在那门外头左右踱步。
又过了不久,她忽然听到了什么似的,向那门看去。只见那门开了,又探出颗头来。左顾右看,那门里的家伙似看见了这女人,忽然那门打开,从里头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