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一人名叫做李拜的,看上去只二十出头,可能是路上摔倒过,脸上沾了些泥巴,亦掩盖不了他的年轻。他手里拿着个什么物件,中间摆着个铃铛,在那一晃一晃的,他拿着那物件在坟周围绕着圈,并看着那铃铛,每走一步,便看一下。当看见这铃铛忽然摇摆的厉害,他便停下。
余下的俩人便拿着工具走了过去。
其中个黑脸的,人称李拜二,看上去五十多的中年,他拿着把铲子,就开始挖了起来。看他那动作,是比较小心翼翼的。
那礼拜和另外一位,就这么在一边看着。
“我说周末大哥,这真的是皇陵吗?”
“嗯...看这大小,不是个皇的,就是个官职大的。”
“那这里头不多有宝贝了吗。”
“对对,挖了宝贝,咱就下辈子不愁了。哈哈哈。”
那被叫做周末的,嘚瑟的笑了起来。
这时,那黑脸李拜二一边挖,一边擦嘴道:“我说周末兄弟,我这可是最后一票了。”
那周末听了,愣了一下,接着似明白了他的意思,一脸平静的说:“我知道,我知道,等干完这一票,你不仅能还清债务,还能从我这分到钱。”
“那就好。这是最后一次了,可别再忽悠我了,不然...”那黑脸忽然停下了,一脸严肃的看着周末。
周末见着,急忙连连点头:“您放心,您放心。快,继续挖,继续挖就是。”
“可是,我如何相信你?这你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对我说了。结果呢?你看看我这脸...”
“我知道的,老二兄。”周末打断了话说,他那眼神跃过礼拜二的脸时,偷偷的咧了下嘴,“都说这行干多了容易晦气,但你干什么多年了,除了脸色变的快,这不活的好好的嘛。”
那黑脸听了这话,生气的把那铲子往地上一戳,似想再解释什么,又不知如何解释,接着就把头压低了。
周末看见,走过身去,作着一脸安慰的道:“好了兄弟,干完这票保证不干了。顺便拿了钱,找个道上的人看看,这样如何?”
礼拜二犹豫半晌,还是点了点头。
“嗯,那现在可以继续工作了吗?”
“嗯。”
周末听见,终于松了口气,眼底却透过几分阴险。
这时,那黑脸忽然说:“不过,这刚才,已经挖到了。”
“嗯?”周末听言,回了回神,似已经自己听错了,不由的再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已经挖到了。”
“已经挖——到了?”周末一脸不信。他把头揍了过去,却只看见见个只有家里的浴池大小的坑,他不由的就皱着道眉,他有些生气的说,“我说兄弟,我虽入行不深,但也不是第一次了,您这骗我就...噢,您莫非...还不愿意相信我刚才的话?”
“真挖到了,不信你再仔细看看。”
那周末听言,满脸还是不信,他将信将疑的凑出脸去,低着头,往那坑里仔细的看,却见,那坑里头,在喷着什么液体。断断续续的,量并不多。
“咦,我说老二,这是啥?我这怎么,没见过?”
“那是尸血。”
“尸血?”闻言,周末又凑近了脑袋。
“对。一般的陵墓是不可能有的,除非一些特大的陵墓,比如,皇陵之类的,据说这些陵墓内会有守门的怪物。”
“这我当然知道,只是这咱还未挖到入口呢,怎么就——”
“这其实有个例外,比方说...这无人区。”说到这,那黑脸阴郁满脸,“鲜为人知,这无人区有口古井,就在颗千年灵树之后,听说只有两世及以上记忆的人才能看见。传说那古井连着蛊池,时间久了,就有了地脉。或许,我刚才挖到的是地脉。”
地脉?周末越听越是眉头直皱:“你果然知道的挺多的啊。只是,这挖到了地脉,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这话刚一出,那黑脸忽然就露出张颇为难看和让人害怕的脸,喉咙里,透着几分沙哑:“听说这地脉久了,就会孕育出个怪物,那怪物若是被挖出了血,您说呢?”
一听这话,周末顿时慌了。他刚想责怪那黑脸,却看见那黑脸面色难看的跟个鬼般。
就在这时,一旁的李拜忽然就一脚把他踹倒在地。
“喂!你干——!”
周末还未说完,那黑脸忽然就把周末给压住了。李拜见着,遂拿出来条绳子把周末给反绑了。等李拜绑完周末之后,那黑脸才松开了手。
“喂,你俩这是做什么!还不放了我!喂!”
周末吼着。然那二人根本不当回事。
在那边上收拾着东西,看样子是要动身离开。
等收拾完东西之后,那黑脸忽然转过了身:“真是抱歉,周末兄弟。为了咱俩能够活命,只能委屈你了。”
周末听完,忽然脸色煞白。却见那俩,不管他如何叫换,头也不回。他心中着实不安与害怕,想挣脱,却挣不了。
这时,那地下忽然隐隐有了动静。原本高耸的坟头忽然往里头凹陷了进去,渐渐的,就好似个沙中漩涡。
周末毫不意外就被迫掉进了底下。
“救命!救命啊!”
周末心中恐惧,这时,他忽然发现刚才捆着他的绳子被自己挣松掉了。他似乎看见了一丝希望,遂取下了绳,将那手掐进沙里,试图往张爬。就在他快爬到上头的时候,那底下忽然传来个野兽的咆哮。他回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后头,什么时候多了一张血盆大口。那嘴足有这坟的三分之一大,嘴中都是黑色的脓液,这些脓液似腐烂长了,臭气熏天。其中吊着个笨钟大的小舌头,在那左晃又摇的。
周末见着这一幕,都吓尿了,他又是一个劲的往上爬,然这时,那沙中漩涡忽然转动起来,周末身体一个不稳,就往那下头直直坠落,眼看着就要入那野兽嘴中。
就是这种危机时刻,一把黑影忽然从他头上掠过,只余得一阵野兽的一阵惨叫,便没了动静。
周末在那时候已经被吓晕了过去,等他醒来之后,忽然发现一张颇为滑稽的脸,正瞪着对眼睛看他,他正奇怪,忽然一条舌头从他脸上划过。顿时,他吓的一声惊叫,从地上坐了起来。这刚起身,一张脸蹲在了面前。笑嘻嘻的看着他。
这脸颇为美貌,千年难遇,一瞬间,周末感觉自己是不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