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象的外围防御战打得十分稳,因为对方显然是急于打破他们这边针对庭主府的围困所以攻得比较急躁。因此原本他们其实只要依靠人数优势在外形成密集火力压制,哪怕凤翼军再怎么精锐也会落入下风,可在他们那急躁的进攻步伐下这种优势也就发挥不出来了。
对方一边以火力压制一边往凤翼军组成的防线冲击,这在一时间的确是将凤翼军压得有些抬不起头来。但是真当他们冲入防线的时候情况就变了原本这支部队的指挥官还以为冲入放线之后依靠自身的人数优势可以在第一时间将敌人冲溃,在战术上这一点都没有问题。可问题在于他不曾了解过这支凤翼军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曾经一度被那一对恐怖的姐妹两轮着揍,他们的韧性远超寻常意义。
而且当他们冲了进来之后,与凤翼军展开近距离格斗之后,他们才知道自己正面对一支什么样的队伍最低也是超级战士五段,六段级别的强者更是达到了恐怖的二十人!要知道这支进攻部队的统兵者也就是一个六段啊!可想而知当他们冲入凤翼军阵地短兵相接后知道了这种情况时内心有多么地崩溃。
这边打得有声有色另一端的攻城战同样非常顺利。大戟士如同他们共同崇拜的女神一般有着非同一般的攻坚能力,甚至都没去理会墙头射击的防御武器,一轮冲锋之后就十分暴力地摧毁了一段府墙,然后再掉过头来将附近的防御武器摧毁,居然一点也不显得费事。而血洛的破阵铁卫则打得反而要更稳一些,他们在血洛的指挥下打掉了一部分防御武器之后再发起冲锋,也是一战而下冲破了府墙的阻隔并且毫不停歇地冲入了庭主府中。
两者作战的步骤有差别,但其实效果却是大同小异,几乎是同时攻入府内进入下个阶段的战斗不过作为旁观者的戎象还是能够看得出来似乎还是当姐姐的血烟绫让了一下妹妹。毕竟血烟绫其实早一步就已经破坏了府墙,墙头附近的防御力量并不一定需要全部清理掉才能够继续前进其实这就是做姐姐的等一等妹妹。
血洛微微咬牙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心中有些郁闷没想到自己在许多方面依然还是差了自己姐姐一些,哪怕是在自己擅长的指挥作战领域竟然也有不如的地方。所以她知耻而后勇,在进入庭主府之后一路冲杀直将里面的护卫杀得七零八落,然后在一地的尸体间拾阶而上最终来到了一件屋子前。
这是她母亲的卧室,她曾经很熟悉的地方,此前她从未想过会让这门前染血。但是她现在已经做到了这一步,心脏渐渐地落入了一种冰冷中。
“破门。”她声音有些冷酷地说道。
手下们没有迟疑,这厚重的金属们根本无法阻挡六段级别超级战士的暴力破坏,下一秒就崩碎了开来。
这时候血洛稍稍停顿,就见血烟绫也已经大步走了上来。她看了眼气息凝滞的血洛人不住说道:“你还好吧?如果你觉得难受,可以将这件事交给我。”
血洛猛地摇头道:“不,怎么能总是让姐姐将最沉重的东西抗在自己身上?这总是要我来面对的事情。”
说着她当先一步走了进去,血烟绫则是在后面跟上。
“你们还是来了。”里面一个带着些苍白质感的女人声音响起,那是姐妹两母亲的声音。却见这未铁幕战庭最尊贵的夫人此时一身素雅脸色难看,但却依然神色镇定地和出现在她面前的两个女儿说道:“这些年你们也是受了不少的苦,我这个当母亲的真是算不上合格,也为难你们了。”
“母亲你这是在向我们忏悔吗?你后悔了吗?”血洛上前一步,一如她作战的风格一般辞锋犀利地问道。
然而她的母亲却只是摇头道:“忏悔?是的,我是需要向你们忏悔,这的确是我的错。但如果要说后悔的话就未必了你们从来不知道你们的父亲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原本我也只是一个服侍于他的普通侍女,能够得老爷垂青这本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姐妹两忽然间沉默不语,她们没想到自己的这位母亲竟然还是如此执迷不悟。
但是这位已经人到中年姿色衰败的第一夫人却是依然语气有些激动地诉说着:“虽然我知道他要我只是想要进行他的计划,只是将我当做生育的工具但我还是很满足了算了,跟你们说这些干什么?你们始终不会明白我的这种心情。”
“不,关于这种心情我们倒是能明白的”血烟绫却是冷不丁插了一嘴:“就比如我丈夫的那两个侍女,哪天要是我一个没看住我丈夫真要了她们,她们大概也会和您一样愿意付出一切吧!”
戎象才一条腿迈过那被打破的门要走进来呢,结果就冷不丁听到了这么一句话立刻就吓得把腿给缩了回去他顶着外面一群人鄙视的眼神厚着脸皮站在外面就是不进去。虽然他肩负着要让姐妹两冷静别冲动的使命,但他觉得自己要是现在进去了讲不定就要莫名其妙地横死了。
“是这样吗?哈哈,这样看起来你给自己挑了一个好丈夫,这样我也算是放心一些了。”她们的母亲居然很是高兴地这么说道似乎在她看来能够有部分特质和她的丈夫血敕一样就是一个很好的丈夫了。
血烟绫和血洛对此都有些无言以对,现在回想起来自己从小就是一直听着这位母亲说着父亲的英勇故事长大的,当时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但现在想起来这可不就是一个狂热崇拜者对自己偶像的膜拜吗?
“行了,既然你们都已经到了这里那么想必也已经下定决心了吧。让我安静地去吧,你们父亲在那里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她似乎什么都看穿了,语气坚决地最后说道。
看起来那血敕果然很狡猾,知道这里情况不对竟然干脆都没有现身母亲的态度还有依然没有发现父亲血敕的踪迹,姐妹两此时心情都有些低落。但不知为何她们还是松了一口气居然没有太多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