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令狐冲真是狂妄啊,居然胆敢主动挑衅魔教的前任教主任我行,也不瞧瞧他几斤几两,啧啧啧…”
“你懂什么?这正说明人家令狐冲是一个尊师重道的至顺至孝之人,为了他的师傅,明知不可为而为,这才是大丈夫该做的事情啊。”
“可我却听人说,这令狐冲的武功并不比他师傅要差多少,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令狐冲才被他的师傅逐出师门。”
“切,这话你信吗?先不说令狐冲的武功到底高不高,你觉得以岳掌门的品德,会嫉妒自己的徒弟武功比自己高吗?”
……
下面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偏离原题,甚至白龙还听到了很多下流的话题,比如说令狐冲和他师娘怎么怎么地呀,简直不堪入耳。
好在声音嘈杂,这些奇奇怪怪的议论声也淹没在如潮水一般的声音当中,不然的话,白龙相信宁中则和令狐冲两个人一定会提着剑把他们一个个的给戳上好几十个透明窟窿。
台上的任我行迟迟没有说话,可这一说话就石破天惊,把场下所有的人吓得魂都一颠一颠的:“好女婿,我知道你孝顺,想要护着你师傅,可是那只是你以前的师傅,他已经把你逐出师门了,他不再是你的师傅了。论亲疏关系,我是你的岳父,我们才更亲,你应该站在我这边帮我才对啊。”
令狐冲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任盈盈,只见她眼神里面充满了期待和爱恋,心中不由想起了和任盈盈在一起的种种,原本想要否认的话,突到了嘴边也说不出口了。
“令狐冲,我看你呀,要么还是下去算了,你一个女婿跟我一个老丈人同台比武,打生打死的不合适是不是?这万一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在我身上捅他几个透明窟窿,那你也没脸去见我女儿呀。”
前面的话就已经够吓人了,可这一番话更加吓人。任我行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女婿啊,你下台去吧,我不跟你比,我不是你的对手,我打不过你。
在场只要是一个有脑子的人都听得出这话里的意思,他们觉得任我行这话太夸张了,就算捅捧自己的女婿也不能这么捧的,一个20多岁的少年侠客,放在武林当中,那是真正的后生晚辈,你任我行是谁呀?那可是当年堂堂的反派一把手吧,你会打不过令狐冲?这简直是在侮辱我们的智商。
就在任我行费着心思劝令狐冲下台的时候,边上的岳不群心思却转动了许久,他心想:这会儿自己的内力和体力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应该不会影响自己的状态了,可以勉强和任我行斗上一斗,即便是落败,那也不会丢脸。
“哼,令狐冲。”令狐冲听到自己师傅的叫唤,立马转过身,准备聆听训示。
“原本我以为你结交妖邪,是因为你不知道那些人的险恶用心,才上了他们的当,所以也就三番五次的原谅你了。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你居然成了任我行的女婿。好的很那。
只是我岳某有一个问题不明白,既然你已经当了任我行的女婿,又为何恬着脸回我华山派,打你小师妹的主意呢?难不成你觉得我岳不群是好欺负的吗?”
“师傅,我没有。”
“住嘴。不要叫我师傅,我没有你这么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恬不知耻的徒弟,若是你真的念着我的好,那就以后在外人面前也绝不许说你是我的徒弟,不要把我的脸给丢尽了。”
“师傅,你…”
“孽畜住嘴,难道你非要气死我岳不群才甘心吗?”
令狐冲被这一番呵斥,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闷闷不乐的站在那里,眼神中充满了沮丧,失望和自责,像个娘们一样,眼泪忍不住的,哗哗的从眼角流下来。
“哼,好大的架子,摆张臭脸给谁看?你觉得令狐冲当你的徒弟丢了你的脸?我呸,我看恬不知耻的应该是你岳不群才是。
令狐冲是何等少年英雄,才20余岁,就学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剑法,还有一身极为深厚的内力,吸星大法更是用的炉火纯青,即便是我任我行,都没有把握比得过他。就凭你岳不群教得出这样少年英雄的徒弟?不要让人笑掉大牙了。”
“吸星大法?令狐冲居然会吸星大法?看来这令狐冲果然是任我行的女婿,不是任我行瞎说的啊…”下面又是一阵哄闹…
不知道为什么,令狐冲这个时候觉得自己前心窝后心窝两个地方都被任我行插了一把刀子,莫名的一阵委屈难受,但是偏偏有口难辩。
白龙却和令狐冲的想法不一样:“这就是传说中的自作孽不可活呀。”
受不了打击的令狐冲,整个人呆呆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原本岳灵珊想要上前将他拉下来,却不是很想被另外一个美女给抢了先。
看着在对面悉心照顾令狐冲的任盈盈,岳灵珊的眼睛里面放出可以杀死人的火光,恨不得眼神中能飞出两把剑来,把任盈盈来回捅他个千八百遍。
岳不群眼角瞥了一眼之后,冷冷地对任我行说道:“任教主真是好手段,竟然知道使用美人计,从我这里骗走了我最得意的大弟子,不过也只有你这种大魔头,才能够做得出这种没有下限的事情。”
对于岳不群的讥讽,任我行丝毫不以为意,反而极为自得:“男情女爱,那是天理循环,是看缘分的。不是说我想撮合他们,他们就能在一起的。
真要认真说,我还不希望我这宝贝女儿嫁给一个身份来历不清不白的人呢。可是有什么办法呀?我想要将他们分开,那我也得有那本事才行的,是吧?可是我没有啊,如果我真的有,那你和你岳夫人现在不就已经分开了吗?”
“呸,下流。”这是场下的宁中则。
“任教主的口舌也不遑多让啊,只是希望任教主嘴里能积点德,要不然的话,就不要怪岳某不客气了。”
“哈哈哈…你威胁我?这是我有生以来听过的最大的笑话。我倒要看看你岳不群有几斤几两,竟然敢出言威胁我。”说着,任我行伸手一吸,从场下的一位衡山派弟子的手上夺来一柄长剑,向前一个冲跳,在靠近一丈的地方,落下脚步又往前一冲,先来了一记直刺,打了一个招呼,然后两个人就战作一团,两个人几乎是面贴着面,乒乒乓乓你来我往,劈刺点削挑,拨拉格闪挪,打的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