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龙为了突围想出来的方法就是利用‘热气球’飞上高空，因为他经过观察，发现这些海怪全都没有飞行的能力，就算形体是鸟的海怪都乖乖地在水里游泳，不知道要那些羽毛干嘛，所以别看海面上都是危险，高空却安全得很，谅那些海怪也没有那么大本事搞来高射炮之类的东西来把他们打下来。

树林中代代传承的营地里有几个装草药的大篮子，一个挤挤能勉强装下七个人左右，而热气球的主体气球所用的材料就是白九龙变成巨人之后刮下来的几块脚皮，反正他再生速度快，往往脚皮刚刮下来，又长出了新的。

这两个热气球烧的是白九龙从海面上收集到的海怪油，听宋御凰说过，这些海怪油只要指甲盖的小小一块就能烧上一天一夜，平时都是朝廷的战略物资，专门供给东流镇东军的几条钢铁战舰，寻常人听都没有听说过。

热气球的结构很是简单，最关键的无非就是加热空气，让气体膨胀，使得被困在脚皮之中的气体轻过外界气体，轻的气体往上浮，热气球也就能飞得起来了。

至于移动的方式白九龙却没有空闲想上太多，有两仪境界的宋御凰在，她只是用内力在热气球后面推，都能把热气球推回大陆。

白九龙和宋御凰两人合用了一个热气球，用一根绳子牵引着后面的另一个热气球。

渐渐地，他们离海怪们越来越远，最后都到了云层之上，往下看去只能见到黑乎乎的海怪组成的海域正翻腾着跟在他们身后，包括林方奇在内的七个小老百姓都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只求这个劳什子‘热气球’不要中途坏掉，把他们从这里扔下去。

宋御凰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要掌‘舵’又不能蹲到篮子里装作看不见，只能睁大眼睛，眼仁悄悄颤抖着。

“九、九龙哥哥……”宋御凰小声地说道：“这里……是不是太高了？要是掉下去的话，就连我这个两仪境武者都无法幸免……”

“别竖旗啊，”白九龙立刻捂住她的嘴说道：“好的不灵坏的灵，在这种场合，咱们就应该聊聊天、唱唱歌，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回头一看，诶？怎么就降落了？——这才对，只要你不说倒霉话，倒霉就不会找上你。”

宋御凰点了点头，含糊地说道：“我明白了，九龙哥哥……”

“那好，你唱吧。”白九龙松开手，靠在篮子边缘对她说道。

“唱、唱什么啊？”宋御凰有点发懵，聊天唱歌不就是举的例子而已吗？原来真的要唱歌的吗？

她在遇见白九龙之前，眼中除了武道就没有其他，根本不会唱歌好不好。

突然，身后的热气球里传来了哼哼的声音，白九龙回头一看，原来是林方奇在哼着小调。

剩下六个人也默契的唱了起来。

“云扬起兮——出海摸鱼，天揭白兮——回家吃饭……”

噗嗤——白九龙轻笑出声，对林方奇问道：“这是什么歌？”

听着‘云扬起兮’这词和调子，他还以为这是什么波澜壮阔的史诗级音乐，要讲述某个传奇呢，但只是听到摸鱼二字就让他乐不可遏。

“不知道，”林方奇如实回答，说道：“好像就是没有名字，是我刚出海那时一个前辈教的，似乎海上摸鱼的都会唱，流传了多久、是谁作的都无人知晓了。”

“哦哦，还挺有历史厚重感的嘛……”白九龙看着蹲在篮子里只露出半个头的林方奇他们，说道：“蛮有意思的，也教教本座呗。”

于是，白九龙和宋御凰就向林方奇他们学了一路的歌。

为了方便称呼，白九龙给这歌取了一个外号，就叫《摸鱼歌》。

……………………

日夜轮转过几回，当他们重新踏上大陆的时候，又是一个晚上。

林方奇他们灭了热气球上的火，上前去寻白九龙和宋御凰的时候却不见了他们的踪影，只在篮子里见到了一个锅盖大小的扇贝和一只鼓鼓囊囊的包裹，林方奇打开包裹一看，里面居然是七八颗拳头那么大的珍珠！

他好像被珠光宝气晃瞎了眼，怪叫一声，立刻把包裹合上，只抽出了白九龙用木炭在一块白布上给他们的留书。

‘一，珍珠你们拿去卖了，赚的钱拿去赡养死者家属，不得侵吞。’

‘二，照顾好这只贝壳，珍珠都产自于它，吃水不忘挖井人，人行于世，贵在知恩。’

‘三，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本座凑够三点显得好看。’

‘话毕。’

林方奇一字一句念给其他人听，念完之后，众人面面相觑。

一人说道：“你们……有什么想法？”

“还能有什么想法？海龙王、龙王爷的话咱们还敢不听？”另一人虔诚地跪拜着热气球上的银色脚皮说道。

“海龙王不都是我们说说的吗？你还当真了？”一个皮肤黝黑的女人说道，她频频看向林方奇手中的包裹，对刚才惊鸿一现的白光十分动心。

顿时，所有人看向她的目光就好像是看到了一个傻子。

“你们是什么意思？”她眉头一皱，说道。

“即使不是海龙王，白大夫那等人物也是我们招惹得起的？”一人指着银色脚皮，说道：“你该不会忘了之前我们看到什么了吧？”

女人打了个寒噤，脑海中回想起了那个在日光下熠熠生辉，搓着脚皮的银色巨人。

“白、白大夫到底是什么？”她看了看周围黑暗的森林，小声说道。

林方奇放下书信，意味深长地说道：“不就是‘海龙王’吗？……”

……………………

白九龙捂住额头，走在漆黑的森林之中，宋御凰忧心忡忡地跟在他的身后。

“不是叫你走了吗？还跟过来做什么？”白九龙低声说道。

“我不放心九龙哥哥，”宋御凰想要拉住白九龙的手，但被他敏感地拍开，只得作罢，摸了摸自己通红的手背，她继续说道：“九龙哥哥哪里出了问题？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好不好？”

“解决？”白九龙停下了脚步，做着思想挣扎，其实他现在就是被庞大的兽欲支配了而已，无非就是想着杀戮、进食、繁衍这些行为。

宋御凰的确能帮他解决……

“你解决不了。”白九龙烦躁地摇了摇头，挥手赶人，说道：“你快点离开本座的视线就是最好。”

“九龙哥哥……”宋御凰听到白九龙第一次以这种语气和她说话，难过得心都在滴血。

“本座叫你滚！听到没有！臭女人！”白九龙低吼道。

“呵……”宋御凰抹了抹眼泪，从身后抱住了白九龙，说道：“我可以的……如果是九龙哥哥的话……我愿意的，九龙哥哥不用压抑自己……”

白九龙一惊，说道：“你知道了什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九龙哥哥这几天看我的眼神，我从小到大都见得多了，又怎会不知？”宋御凰轻声说道。

“淦。”白九龙怒骂出声。

“来吧，九龙哥哥，轻一些……”宋御凰说道。

白九龙沉默片刻，说道：“其实吧，你不用拦着我……让我去趟青楼多好？”

宋御凰愣了，九龙哥哥居然自称为‘我’，这样他说的话到底是玩笑居多还是彻底的真话？

“我一直都很讨厌你这个女人，你应该不知道，我最讨厌小孩子了，可你还是小鬼的时候给我添了多少麻烦你自己不知道吗？”

“九龙哥哥……你在说什么？”宋御凰惊疑不定地说道，心中却也绞痛起来。

“我在说——我很讨厌你啊！”白九龙转过头狠狠地盯着她的眼睛说道，他的眼睛已经染上了猩红，整个人快要失控。

“不要再来烦我了好不好？！在天上没有其他女人我当然只能看你，现在回来了，女人在城里大把的是！你快滚啊！碍着我去找乐子信不信我动手抽你！”

宋御凰瞳孔剧烈颤抖，颤颤巍巍地说道：“我不信，九龙哥哥已经病到说胡话了吗？”

“我宁愿和一头母猪做，也不想和你做，恶心！”白九龙嫌弃地看着宋御凰说道。

……

宋御凰失魂落魄地走了，白九龙看着她的背影想要冲上去把她压在身下，然后、然后……

啪——白九龙一脸冷漠地捏碎了自己的下体。

谁也不能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就算是自己的本能也不行。

他感受着身下的血肉蠕动。

哦？长回来了吗？

白九龙找了个地方生了堆火，心想：烤焦了就长不出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