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太珍贵了！”欧阳奉一家和顾倾城一家，四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即使是欧阳奉和顾倾城这两个太极武者，也没有见过把‘四千年生命’做成糖给人当新年礼物的操作。

脸上虽然欣喜——能与家人活得长些谁能不喜？但理智告诉他们，这不能收下，无他……‘太珍贵’，珍贵到他们不知道怎么回礼才好。

欧阳奉看着妻子，咬了咬牙，就要跟白九龙说出‘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欧阳奉只能给你当牛做马’的话，但白九龙立刻叫停。

“停停停！珍贵个球！本座做了四百罐，明天春晚结束，到聚餐的时候就推着餐车给人一人一罐发过去，又不是只有你们能有。”白九龙撇嘴：“再说，金苹果树就在天山岛，想吃金苹果就自己去摘好了，本座给你们开个采摘证明。”

因为关系到深海的生命，天山岛的金苹果树并不是公共财产，而是白九龙自己家的，种在那里有深海看管，不能随意采摘。

而且金苹果能延长生命的确切消息在九龙机关城是只有上层人士才能知道的玩意儿，普通人知道了这种东西对他们没有好处。

“你们要是真的感激本座，这样……”白九龙微微指着天空：“到九龙机关城升空之后，我们就全部人聚到一起，研究新的武道吧，革新、进取……是人类前进之亘古不变的道路，前辈给我们留下的武道已经到了她的使命尽头，新武道……最起码也要是能让所有人不论资质、不论出身、不论能力都能修炼与获得的东西。”

“这……”欧阳奉和顾倾城都皱起了眉头。

“怎么可能？”欧阳奉喃喃自语：“就算是始皇帝那个时代的远古武道……也要‘血气充盈、远胜常人’这个条件啊，更不用说天赋悟性这种东西，没有这种东西怎么习武？愚笨之人连八脉是什么都理解不了……”

对这方面，他深有体会，欧明玉就是他口中的愚笨之人，当年为了让她理解八脉是什么，他可是煞费苦心。

“即使再愚笨的人，机械化地重复一项工作还是没有问题的对吧？”白华双手抱胸：“我和墨車在最近的研究中，突然想到——如果我们把复杂的法阵、结界拆分成为一些简单的小结构，让小孩子从小学习，不理解是什么意思也好，只要按步就班、没有偷懒，即使是最愚蠢的人都能在中学毕业的时候完全记下五到十个法阵或是结界……”

“而科学院有辅助人类进入精神世界的机器，可以让没有武道天赋的孩子进入自己的精神世界，这时候虽然没有人能够帮忙，但他也可以独立地把数年所学而来的法阵、结界刻印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之中……”

“但光是刻印这些东西是没有用的吧？你刚才的话里没有提及如何获得四灵，没有四灵吞吐真气，没有真气，要法阵和结界有什么用？”欧阳奉提问。

法阵和结界可都是要能量驱动的啊……

趁他们在这里讨论的时候，宋御凰已经带着拾里、新叶、海美人和欧明玉、梁思琼去到一边的长椅坐下，拿出白九龙买回来的香香龙肉排分食，白九龙他们也没功夫吃，就说不用给他们留了。

拾里她们都不是什么学者，对这些专业性的话题没有多少发言权，在一边默默倾听就好。

宋御凰这个太极武者倒是可以插话进去，但她修行全靠天赋，对一些杂学研究不多，除了功法和战斗方面的问题，其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而正好白九龙他们现在所说的东西就不是这两样。

于是还在讨论的人就只是白九龙、白华、墨車和欧阳奉、顾倾城这五人，最多加上明王这个白九龙的挂件和藏在白九龙影子里的昏君。

“我最近，听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词——‘工业化’。”白华用金色的法力在空中写下‘工业化’三个字。

“你们有参观过内海工业区的流水线工厂吧？”

欧阳奉和顾倾城点头。

“那就是工业化的体现，制作一匹机关马，一个工人不需要知道工程的所有细节，甚至不需要学习机关术，只需要在流水线经过自己面前的时候，把手上的零件装到它该去的位置……”

“工人各司其职，专精其事，创造的效率比各自为战要高得多。”

墨車很赞成：“就算是我，独自制作一匹机关马也需要一周，而如今的机关马工厂每天都有两千匹新马下线，效率很高。”

“那流水线……跟之前你所说的法阵刻印什么的……关系是？”欧阳奉还是不甚明白。

“就是把未来的每一个学生——看做流水线上的产品，他们只需要学习最关键的操作系统——刻在精神空间里面的法阵、结界等等，能量核心可以人工制造，武学功法也可以编写成特定的插件，由他们自由装配。”白九龙向欧阳奉和顾倾城解释。

因为科学院众人的努力，人工制造作为电脑主机的神格金丹已经能见得到希望，甚至有了意外获得的‘失败’作品，它被命名为‘裂解核心’，能释放出庞大的、无序的能量，能级与神格金丹相等。

是远强于人格四灵、灵格内丹的能量核心，虽然还不能被人直接使用，但完全能装到机械上，顶多装些储能器、变能器就能保证安全，而且制作简单，后续还可以完善，使它变得更安全，能直接当做武者的外置能量核心。

也是因为有了裂解核心，白九龙他们的计划才能实施——既是把修行的步骤分开，让未来的武者专精于力量的研究，而不是把精力放在自身提取能量上，这也将修行的门槛大大降低，不至于光在入门就将一大堆人拒之门外。

到那时，一个从知名学府毕业的优秀毕业生可能身上一点能量波动都没有，但精神世界里面却装配了数十个法阵、结界，以及作为主要战斗手段的‘武技插件’、‘功法插件’，甚至还有白华墨車现今正在研究阶段的‘大型泛用性作战机甲’、‘单兵动力铠’等等。

只要这名毕业生手上有一块能量核心，就能将以上的所有战争手段、战争兵器投影到现实，进行一次轰轰烈烈的战斗，完全不用担心自己的能量不足以支持那么多的功能插件——即使是现在不成熟的裂解核心都是神格金丹的能级，未来的能量核心总不会弱于如此。

展望未来，即使是太极武者在宇宙级别的作战中还是太过孱弱，既如此……就改变当今的作战方式，以体积庞大的机甲赋予武者之扩展性，用各种功能插件提升其能力，在宏观层面将其武装，即使是小小的列兵都要给他的机甲装上八核的能量核心——相当于八个太极武者的能量供给与输出，只有如此配置扩及全军、全九龙机关城，他们这些人类才算走上了征服星辰大海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