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龙最后还是没有把翅膀留下，毕竟现在天气太冷，他总不能一直光着上身。

要是有宋御凰特制的——背后开了放翅膀出来的口子、又能不裸着背的衣服另说。

在宋御凰小小失望的眼神中，白九龙把翅膀收了回去，穿上了一如既往的白色袍衫。

但这身新衣服也没有能留在他身上多久……

此时，白九龙正坐在温泉之中，浑身上下就只有一条浴巾裹着胯，一面享受着明王的揉肩服务，一面捏着信徒献祭过来的小黄鸭。

他的一头银发被明王盘在脑后，让明王即能捏到他的后颈，又不至于被热水打湿，稀里糊涂地贴在后背，叫人难受。

明王此时也是只有一条浴巾遮身，时不时就用手提一下，怕系得不牢，在白九龙身边突然脱落。

平时就算是每天早上给白九龙洗面奶都不会害羞，这时候却有些心跳加速了，她感觉自己现在有些奇怪。

“主上……要不主上还是变成女孩子吧……孤女寡女同处一室也比孤男寡女好一些啊……”明王小小声地在白九龙耳边说话。

现在这座温泉里就只有她和白九龙两人，其他女孩子都在另一座温泉，要不是她不能离白九龙太远，也不会留下来了。

莫名地——好让人害羞……

“你在说什么胡话？”白九龙翻了一个白眼：“就算本座变成了女孩子，灵魂照样是男人，你就能让本座看身子了？”

“切~”明王撇嘴：“说得好像主上没有看过一样……”

一起生活那么久，两人在彼此面前没有一丁点秘密，以能把彼此当做抱枕的关系，说没有见过彼此的身子就是开玩笑了。

“话说回来，主上的发质真好呢……”明王摸着白九龙的头发，像是摸着锦缎。

“这就是你们女孩子之间的交流吗？夸赞其他人的头发、皮肤什么的？”白九龙有些好奇。

“哈？吾怎么会知道？”明王看着白九龙，像看着一个笨蛋：“吾从诞生开始，就一直跟在主上的身边，哪里有机会和其他女孩子交流啊？”

“也是……”白九龙摸着下巴，反应了过来。

“这次倒是一个机会……”明王指和宋御凰她们一起泡温泉的机会：“但主上不让我过去，可惜了……”

“本座可没有不让你过去。”白九龙表示自己不接这个锅。

“主上不过去，我自然是过不去的，这么简单的因果道理主上都不明白吗？”明王把手伸过白九龙颈边，捧着他的脸揉了揉：“都怪主上，害得吾看不到飞机场的胸前钢板了，不然吾一定能狠狠地嘲笑她一个晚上！”

“你总是这么欺负白华，等到有一天被她找到对付你的办法，你后悔也晚了。”白九龙无语。

“哼哼哼……她能怎么对付我？实在惹不起，我大不了回主上的精神世界，她还能一次次地跟进来不成？”明王有恃无恐。

……

另一边。

女孩子们也都是裹着浴巾，在温泉里聊着天。

白华有些害怕，只能藏在新叶的身后，就差把自己沉到了水里。

墨車就不说了，胸前规模是和明王一个层次的，海美人也只比她俩小了一号，宋御凰平时不显山露水，把一身宽松的裙子脱下来之后竟然也是个可耻的叛徒，白华一脸难以置信，完全不知道她还有裹胸的习惯！

“胸太大了活动不方便嘛……平时也只能藏起来咯……”宋御凰面对白华的质疑，如是说道。

就只有拾里的小笼包安慰着白华的人心，起码在‘发育不良’的阵营中自己还有人陪。

“可我今年才十六岁……”拾里拒绝了和白华抱团取暖，表示自己还能长，不担心自己一直都是这么小。

已经停止发育两百几十年的老阿姨白华被彻底击沉，再起不能……

最后只有新叶陪在她的身边，摸摸她的脑袋，做着安慰。

她抬头看了看新叶胸前与自己差不多的钢板，突然松了一口气。

但又立刻陷入更大的消沉之中，新叶的傀儡身体那地方想要多大就能有多大好嘛？如果新叶不喜欢这个按着自己的形象捏出来的傀儡了，完全能再捏一个‘大胸怪型号’的新身体……

“老师振作一些啊！”宋御凰过来给白华加油打气：“先天不足，不代表不能用后天来弥补，以后让新叶给老师多做一些木瓜牛奶之类的东西，坚持几个月吃下去，总有希望能变大一点的……”

“真、真的吗？”白华的眼睛中重新有了神采。

“嗯……应该是真的吧？玉如陈说她们璇玑派的女孩子就是靠这些偏方丰胸的……”宋御凰有些不确定，看着白华胸前：“她们那边的水土好像有问题，女孩子的胸部也像老师这么……遗憾……”

白华想起了玉如陈胸前和她别无二致，却总喜欢戴些胸花、围巾来掩人耳目、自欺欺人的钢板，更绝望了。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哦，我听说，只要洗澡的时候经常揉一揉，就会变大了呢。”墨車笑了笑，来到白华身边。

“你确定不是揉肿了才看起来变大了的吗？”白华狐疑地看着墨車，不知道她靠近自己要做什么。

“那我们来试一试吧，只有试过才知道管不管用~不是吗？”墨車向白华伸出了‘毒手’。

“等等！你不要过来啊！”白华惊恐大叫。

“叫吧叫吧~就算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墨車嘻笑，抱住了白华。

“凰儿救我！”白华向宋御凰伸出手，就像是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咳咳……”宋御凰不好意思地扭过头去，当做没看见。

“新叶！……”白华又看向新叶，新叶果然是可靠的家人，立刻靠过来想要营救白华。

但区区一只猫女仆，怎么敌得过墨車这个积年老怪？很快也败下阵来，最后只能使出围魏救赵之计，从墨車的身后袭击，握住了一对希望。

“呀！”墨車小小惊呼一声，有些痒，脸上也红了起来。

扑通，三人纠缠在一起倒在了水里。

战火却波及到了安安静静化出鱼尾，泡在热水中把自己当做一条热带鱼的海美人。

“咕嘟嘟……”海美人在水下像是说了什么，就扑向了踩到她尾巴的墨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