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刚才不是说了嘛,我们根本没可能去冰洋的家杀掉冰洋!”其他人明显已经开始慌乱,只有杨利宾镇定的反驳着。
“没错,当时去王冰洋先生家杀掉他确实不可能。但你们只需要在这附近杀掉王冰洋先生就行了。”萧楠打了个响指,随后便是接着述说自己的推理。
“我想具体过程是这样的。
首先是杨利宾先生和邱挺先生两个人去送王冰洋先生,然后趁机将其打晕藏了起来,接着便若无其事回到了K房。
而掐着时间,换着另一批人在十一点三十六分亲手拿刀杀死了死者,接着便是在同一时间用死者的手机发短信给林白露小姐以取消今晚的见面。
紧接着只需要在KTV唱到凌晨两点,五个人借着警察身份的廉哥做目击证人。最后把尸体运回死者的住所,制造出强盗入屋的假象,再把房里的座钟时间调到十一点三十六分摔坏,以此误导警方便算大功告成。
五个人,既可以互相作证,又可以通力合作,不得不说是个挺不错的计划呢。”
“为什么!你们不是和冰洋是兄弟吗!为什么这么残忍!”一旁的娜娜显然没想到五人是凶手,便是有些抓狂的想要上去打人,却是被曹廉给一把拉住,并且示意她冷静下来。
其他几人也在这时已经面如死灰,但是杨利宾显然还在硬撑:“动……动机呢!?我们和冰洋一起多年情同手足,为什么非要一起杀掉冰洋不可呢。”
“关于这个,就交给廉哥来说吧。”
曹廉脸上自然也不好过,毕竟是看着曾经一起的五个好朋友现在已经沦为了杀人凶手……
“大四毕业那年,我们不是约好一起去滑雪嘛。但是那天我恰好因为重感冒而缺席了。其实我一直有些奇怪,自打那一次滑雪过后,我感觉大家都有了些微的不同。邵青考研失败,而原本和我要一起考警察的常文也突然转了志向。或许那时我就该想到吧,你们那次滑雪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故……
而冰洋准备要和白露小姐说得大概也就说这件事吧……这便是冰洋乃至你们隐藏了几年的秘密……”
曹廉说到这里,手有点颤抖的拿出一份资料。“这是当年那边的滑雪场的事故报告,有一位中年男子在你们滑雪的几天后被发现死于冰河之下……”
“瞒不住了呀!阿宾!不是你说的计划万无一失的吗!?”
邱挺现在哭丧着脸,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绝望地摇头。
其他人也都是这般低沉着脸。
“那是意外呀!我们也不想的……只怪那个家伙多管闲事呀!”
“现在的话还算自首,我劝你们都自首吧,等出了这个房间我只能公事公办了……”曹廉闭眼抬头,似是生怕眼泪不争气的流下。
“自首!我们自首吧大家。小廉,我向你自首!”原本想与曹廉一起考警察的孙常文站了出来。
“常文!你给我闭嘴!”杨利宾双眼发狠,大力推开孙常文,对着曹廉吼道。“证据呢小廉!我们杀死冰洋的证据!”
曹廉愤怒的上前给了杨利宾一拳。
“利宾!你给我适可而止吧!你要证据是吧!你们发短信给林白露的信号地就是这K房附近呀!”
曹廉上前一把抓住杨利宾的衣领。
“就算这个证据不足以控告你们!但我们学园之都的警察可不是省油的灯,一样可以找出大把的证据给你看的!所以……所以你们为什么要杀死冰洋啊,为什么……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曹廉松开抓住杨利宾衣袖的手,那眼泪不争气的滴在了自己的拳头上。
杨利宾听到这里也是再也绷不住了,双拳捶地,开始绝望的哀嚎。
“所以我才说真相对于你太过残酷呀,廉哥。”萧楠叹了口气,现在的他就是想好好的点口烟,吞云吐雾暂时远离尘嚣。
……
事后,众人交代了当年事情的经过,当时在滑雪场因为一场争执,推倒了那位中年男子,那男子当场死亡。而眼见四下无人,还入了夜,便是把死者给推进了冰河里……
殊不知这一推,不只是死者,还把他们六个人一同推下了深渊……
于是在得知了新郎王冰洋要向林白露坦白这么一件事之时,众人便是起了杀心……亲手杀死了多年的兄弟。
而在孙常文上警车之时,却是重重的拍了拍曹廉的肩膀。
“在当时你没有和我们一起来,真的太好了呢。当年因为这件事,我觉得自己已经不配成为一名警察了,如今还好有你,小廉,我们能够被你抓住,真的太好了……但就是不要那么爱哭了哟,要知道你一个警察怎么能在犯人面前哭呢。”
曹廉也拥抱了孙常文,而这次他没哭,用他的话说只是鼻头有点酸罢了。
目送着远去的警车,曹廉却是久久不语,最后才摸着鼻梁与萧楠交谈:“我说阿楠,我真的觉得后怕,如果当时我没有重感冒,也一同去了滑雪,会不会如今的我也是在警车里面呢?”
“这个世界呢没有如果。廉哥,你要知道,你现在是在我们这边,这就够了。”
人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难保不会有什么幺蛾子。
萧楠还是想起了那句听了耳朵生老茧的老话:“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萧楠摆了摆手,看着天色渐暗,他一拍脑子,这才想起有未完的事情在等着他。
“诶?我说阿楠,你这么着急去哪里?”曹廉见萧楠急匆匆的开着五菱宏光就要走。
“我还得去见林白露小姐呢。”
“也是,毕竟你是受雇于她的侦探呢,这起事件也完结了,确实得好好向她汇报清楚。”
“没错,汇报清楚,但是廉哥,事件其实还没完哟。”
萧楠嘴角咧出笑容,卖了个关子便是开着车溜了。
“诶?事情还没完结?什么意思?”曹廉愣了愣,搞不清楚萧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但看着萧楠的车走远,曹廉这才拍了拍脑子,觉得自己好像上当了:“不对,阿楠开车走了,那我怎么回去!?喂!我还没上车呀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