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雨衣人没有回答血液女人的问题,却也没有任何的退让。
拼接怪人一声咆哮,就要冲过来。
一朵血花溅起,拼接怪人脸露出了不应该有的害怕神情。
不等他有所动作,那朵血花已经沾染到了他拼接的身体。
白花花的身体瞬间便被染红,染红顷刻间便化成了一滩红色的烂泥。
血液女人愤怒的尖叫了一声,然后也消失不见。
心中松了一口气,安德鲁只觉背后冒出了一层冷汗。
致物楼的危险,要远超出他的预期。
“只有这一次,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不会出手的。”黑雨衣人低声道。
他的声音苍老抵低哑,是一个老人。
“您好,我想问……”,安德鲁的话不等说完,黑雨衣人已经消失不见。
一阵嘈杂声传来,安德鲁发现自己站在了305教室的门口。
308教室的门打开,完课的学生从里面走出来,对于站在305门口的安德鲁,没有过多的关注。
从口袋中拿出那张纸,面已经不再是之前“看向外面”四个字,而是一段文字:
我叫贝立弗·杰克斯。
当你看见这个这封信的时候,我不知道还在不在这个世界。
看见这两句话,安德鲁努力回忆关于这个名字的记忆。贝立弗,贝立弗,安德鲁默默念了两遍,却也想不起关于这个人的任何消息。
我发现了学校的一个秘密,这个秘密非常的恐怖。
我也知道,校方一定是知道的,可从来没有提醒过学生。
可怜的桑娅,我的挚爱,就这么死了。
只有我知道,她在去游泳馆前,是多么的彷徨和无助。
所有人都不知道,只有我知道。
她死后,我疯狂的寻找原因,终于,我在致物楼找到了线索。
因为桑娅的死,我一直都睡不好,从她去世的那天开始,我每天凌晨三天醒来。
这天,我决定起来出去走走。
晚的校园,不知道为什么充满了一种异样的气氛。
我说不出来,但无形中好像有某种东西在吸引我。
当我看见致物楼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是我的目的地。
在那个夜晚,致物楼出现了无数张嘶吼的人脸,他们无声的嘶吼着。
我看见一名穿着黑色雨衣的人,双手拄着一把黑色的雨伞,站立在门口。
在致物楼的楼顶,站立着一个鲜红色的女人,她无情的看着我。
当我再次回过神儿,我又回到了宿舍。
那一晚我终于知道了致物楼的真面目,之后的日子里,我穷尽所有的精力和人脉。
终于发现,所有的一切源头,都在305教室。
如果你看见我这封信,我大概已经失败了,至于是不是死亡,我不知道。
看见这段文字,安德鲁能够猜出来这个叫做贝立弗的结局,应该已经死亡了。
之后的校刊中,并没有他的死亡讣告,也可以说,他失踪了。
305教室究竟隐藏着什么?如果这封信是被贝立弗藏起来的,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
为什么这封信会被隐藏在真正的305教室之内?
有人帮助他?还是有人再利用她?
“喂!同学,看什么呢?不走就别挡在道路中间。”一个女生响起,声音有些尖锐,光听声音就知道这女生是小辣椒的性格。
安德鲁没有回答,让开一条路,将信封折叠放入口袋。
女生看安德鲁一副没有表情的样子,也没有多说什么。
至于像言情剧里面的经典桥段,在安德鲁这里是行不通的。
待课的人全部走光,安德鲁看了看身后的305教室。
刚才那名黑雨衣人警告了他,如果再次被那血红女人困住,他就不会再出手了。
想想刚才血红女人的手段,安德鲁心中也是后怕不已。
只是一滴血花,就将那个拼合怪物杀死了。
305教室!如果致物楼是这两只unknown的死空间,305教室会不会有他们的致命物!
想到这个可能,安德鲁的心加快了几分。
那名穿着黑雨衣的老人究竟是什么人?听血红女人的说话,他应该不是第一次帮助别人他走了。
有太多的不明因素,安德鲁决定先将致物楼的情况再摸清一遍。
外面依旧下着稀稀拉拉的小雪,空气中的冷空气扑在脸,让安德鲁有些发热的头脑清醒了一下。
刚才贝立弗的记录中,凌晨三点多,致物楼最容易显露形态。
直接回到了学生会的办公室,安德鲁开始翻找致物楼的相关信息。
让他失望,除了致物楼的简介,这里关于致物楼的信息一点没有。
“学长,你知道哪里可以找到致物楼的相关信息么?”安德鲁朝着刚刚走进来的亨利问道。
“致物楼?你要找建筑信息么?”亨利随后将自己包放在桌子。
“是啊。”
“学校百分之七十的建筑都是建筑系设计和建造的,那里应该有致物楼的建筑资料。”亨利回答道。
安德鲁这才知道,自己陷入了一个误区。
这座大学实在是太大了,每个系都有自己的学院和学生会。
“学长,你建筑系学生会有认识的人么?”安德鲁问道。
“你去建筑系就是为了看致物楼的建筑信息?”亨利觉得愈发看不透安德鲁的心思。
“只是好奇,我这人好奇心比较重。”安德鲁认真道。
就你那面瘫脸,我实在看不出你哪里好奇心重了。亨利内心吐槽着,想了十几秒,从脑海中抓出一个人,道:“你去找他,普鲁特·文斯。”
亨利十分够意思,写了一张便签纸递给安德鲁道:“他还欠我一个人情,这点小忙应该没事。”
“谢谢学长。”安德鲁诚心感谢道。
“不用客气,都是互相帮助。”亨利不在乎道。
因为阴天,安德鲁虽然有些着急,但是却也知道,现在他去建筑系,到了只怕已经是天黑了。
按捺住自己的性子,安德鲁回到宿舍。
下午的经历有些惊心动魄,安德鲁躺在床,只觉的浑身骨头都快散了。
宿舍其他人回来时,看见安德鲁已经睡的香甜,都没有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