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安德鲁没有感觉道任何死空间的气息,包括那名彩色人的出现,同样没有任何的感觉。
这一切,表现的都好像是一场默剧。
九人慢慢的移动,尽量避开行走的黑影。
“啊”,一名车夫低声尖叫了一声,他被一道黑色的影子撞到了。
脸带着惊恐,身体在一瞬间,居然就要开始虚化,好像眨眼就要变成了同样的影子。
一个人的手在他的身点了一下,黑色的影子从车夫的身体中冒出来,好像被一拳击飞一般。
是安德鲁以的速度,用钢笔扎了车夫的身体一下。
钢笔传来的一种诡异的感觉,好像是戳到了一个橡皮一般。
车夫满脸的惊恐,即使是慌乱之际,他也不敢去抓里根家族的少爷小姐,而是抓住了旁边的车夫。
刚才的一切发生不过几秒的时间,没人看清楚安德鲁的动作,以为是他拉了车夫一把。
“我走在最后。”安德鲁道。
诺曼张了张嘴,最后也没有说什么。
本来走在最后的两名车夫满脸的感激,这里他们的地位最低。
约翰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甚至脚下根本没有任何迟疑。
有了安德鲁在最后,安全得到了很大的保证。
一旦遇到有黑影挡住去路,诺曼都会用很轻但是很肯定的口气道:“让开。”
那黑影就会这自觉的让开,好像受到了什么控制一般。
短短的两三米的距离,诺曼走到走廊的时候,他的额头已经满是汗水,整个人好像疲惫了很多。
安德鲁走在最后,有不开眼的黑影转过来,他就迅速用钢笔扎他们一下。
众人有惊无险,走到走廊,才舒了一口气。
“快走!”约翰低声喊道,他已经感觉到客厅传来一种让他心悸的波动。
九人飞快的朝着前面的厨房跑去,黑影并没有追来。
也没有人特意去看后面客厅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德鲁小跑在最后,不过十几秒的功夫,九人已经来到了厨房。
厨房内的灯光没有熄灭,照射的四周纤尘不染。
“将门关!”约翰对走在最后的安德鲁道。
安德鲁随手将厨房的门关,并且了锁。
黄色的灯光下,众人的脸色都不好,尤其是诺曼的脸,他本来白胖的皮肤,此刻似乎失去了光泽一般。
“诺曼,你没事吧?”爱莎看着自己的弟弟,担忧道。
“我没事,只是感觉有点饿。”诺曼诚实回答道。
众人对他的回答,相当无语。
四周再次恢复安静,外面同样很安静。
“咚咚。”玻璃被敲击的声音忽然响起。
众人循着声音看去,声音是从厨房的一扇玻璃传来。
本来已经凝结冰霜的玻璃,不知什么时候,冰霜已经化没了,一张惨败的脸映照在玻璃。
他五官的部分都是黑色的洞,整张脸好像是白色的石膏。
凯西毕竟年纪小,发出一声惊呼,朝着自己姐姐身边靠了靠。
那张脸咧开嘴,却没有任何的笑声传出来。
“咚咚”另一扇玻璃同样被敲响,冰霜同样融化消失,同样露出了一张雪白如石膏的脸。
然后,一块块玻璃被敲,一张张雪白的脸露出来。
十几块玻璃,短暂的时间,全部贴满了雪白的脸。
他们一起朝着里面的人笑,至少他们的动作是摆出了笑的姿势。
众人屏住呼吸,双腿已经开始打颤。
四周再次恢复了安静,静的能够听清楚彼此有些慌乱的呼吸。
僵持持续了十几分钟,双方都没有任何的动作。
一张脸忽然的离开了玻璃,然后苍白的脸同样离开了玻璃。
他们离开的玻璃,光洁无比,能够清晰的看见外面。
本来黑夜,屋里面有灯,很难看见外面的情况,但诡异的是,他们所有人都看见了。
一道道身影好像小时候玩火车游戏一般,后面的人搭在前面的人肩膀。
打头的,赫然是那彩色的人影。
他们在雪中开始慢慢的前行,穿过了别墅的大门,沿着山路消失在风雪之中。
这些应该是很远,根本看不见的事情,但诡异的,每个人的脑海都出现了这样的情景。
约翰长舒了一口气,他感觉到了四周让他惊恐的东西消失了。
不知不觉,他的额头冒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哼”,伊茜轻轻哼了一声,只是声音很小,如果不是安德鲁站在她身边,根本听不见。
“我感觉没事了。”爱莎整个人没有任何形象,靠在了厨台边,她如果不是顾及仪态,肯定会躺在地。
“没事了,我感觉到,刚才那种危及生命的气息消失了。”布鲁克点头同意道。
这场诡异来的快,消失的也快,好像他们集体做了一场噩梦一般。
虽然说是没有事情了,但是谁也不敢贸然的离开厨房。
一直捱到天色发亮,外面的风雪已经停止,众人从疲惫中挣扎出来。
厨房很冷,大家又冷又饿。
外面的走廊空荡荡的,安德鲁率先走了出去。
客厅内,一切如常,只不够壁炉的火只剩下零星的火星了。
众人瘫倒在沙发,只觉浑身无力。
整栋别墅,再次陷入安静。
伊茜将火点着,开始快速的做饭,她同样很累,但是大家都饿着肚子,只能她再次下厨。
安德鲁的精神要好于其他人,昨天虚惊一场,即使昨天那只未曾露面的unknown真的出现,安德鲁现在拥有怀表,也有一战的实力。所以,他心理是最轻松的。
唯一让他感觉道心里沉重的,是伊茜表现出来的那两种诡异的情绪。
他必须好好琢磨,怎么才能够将它引诱出来,寻找它的弱点。
太阳升起,阳光照射在晶莹的雪中,折射着七彩的光线。
众人吃饱饭,没有再理会地的积雪,他们一刻都不想留在这间别墅。
虽然他们没有任何的人员伤亡,但昨天夜晚却让他们毕生难忘。
大家小心走在山路,离开别墅的时候,所有人都朝着昨天那队人影消失的地方看去。
入眼的雪白,没有任何人走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