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指挥的匈奴大军,四散奔逃,不少匈奴士兵丢弃了手中的武器,已经放弃了抵抗。
那两万匈奴骑兵由于地面的泥泞潮湿的缘故,自然不可能跑得过虎贲营骑兵的追赶,由于给虎贲营骑兵的战马,都安装上了马蹄铁,即便是泥泞的土地上也可以全速奔行。
从雁门关往匈奴大草原狂奔一路也需要三百里的距离,尤其两万匈奴骑兵已经锐减到了不到一万人,眼看失去了逃命的机会,也纷纷放弃了抵抗。
“尔等,听着!放下武器着,不杀!还敢赋予顽抗,当场格杀!”典韦扯着嗓子吼道,最后的匈奴士兵,也纷纷放下武器,直接投降。
屠峰看着战场的一片狼藉,不由得暗叹出声,没想到此战旷日持久,与剿匪和剿灭黄巾军完全不同。
黄巾军大多数都是农民起义,所以他们对于战争大多数都是第一次上阵的新兵,自然不能和这支匈奴大军一并而论。
惨烈的大战让征威军将士包括屠峰在内都显得十分狼狈,看向四周散乱的尸体和横七竖八的盔甲,有的堆成了一座小山,有的则是上本身和下半身已经隔开数米之远,满地的尸体震撼住了屠峰,哪怕是剿灭黄巾军,也没有如此多的尸河堆积。
“子龙,这些阵亡将士的名牌都要保管好,回乐平之后,我需要给阵亡的士兵,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大葬。”屠峰仔仔细细的将叮嘱再说了一遍,生怕这些阵亡的将士没有入土为安。
一直到了当天夜晚,屠峰才鸣金收兵,征威军将士分成两拨人马,一拨负责看押匈奴大军,另一波则是负责清理战场,尤其是征威军将士的遗体,都要全部运往乐平郡,作为古人思想便是落叶归根,往往死在战场上的士兵,随地找地一埋就算完事。
可屠峰确不希望这些跟随自己的将士,死在他乡异地,要对得起他们死的光荣。
一排排被绳索捆绑的匈奴士兵,征威军将士虽然眼中带着一丝恨意,可屠峰下了命令,绝对不能虐待俘虏,这是军令自然没有一名征威军将士胆敢随意杀害这些俘虏。
屠峰也不希望虐待他们,这些都是人力资源,尤其是匈奴士兵骁勇善战,也不弱于征威军将士多少,他们只是缺少了指引罢了,如果能通过感召或许就能让他们为了自己而战。
“主公啊!这些战马质量也不比咱们的差多少,刚才洒家问过随军主簿了,足有两万多匹战马,徐晃这家伙已经去挑马了。”
“噢!居然有两万匹!”屠峰诧异的惊呼出声,倒不是因为这战马少了,而是数量有些出乎屠峰的意料。
其中有不少战马都在战场当中战死,居然去掉战亡的马匹,还有如此多数量的战马,看来以后屠峰就有一支铁血的骑兵大队了。
随行的主簿走了过来,对着屠峰赵云一抱拳,随后淡淡说道:“主公,此次我军阵亡将士三万三千人,其中阵亡一千二百名虎贲营骑兵将士,受伤士兵高达两千人,伤残还未统计。”
“居然死伤如此之多!”屠峰虽然知道伤亡一定不小,可还是心中微微一痛,没有战争是不死人,可听到这伤亡人数时,屠峰还是咯噔了一下。
“匈奴那边呢!伤亡如何。”
“起禀主公,此番战役敌方死伤人数不下八万,其中还有不少残肢还未完全统计,不过俘虏匈奴将士,初步统计也应该有六万人之多啊。”主簿抱拳回道。
“嗯,下去吧!有劳阁下了。”屠峰恭敬的回礼,显然此时的屠峰还缺少一种,属于王者的霸气,多少带着一丝现代人应该有的谦卑。
“使不得啊!主公,您现在可是太守,且官拜虎威将军,圣上亲下的虎符,单单论官职,小的也担当不起啊!”主簿急忙跪了下去,没想到屠峰一个回礼,都让他有这么大的反应。
或许自己天生就不适合做奸雄,可自己难道就不能成为一名枭雄嘛!称霸一方也只是为了保境安民,不让百姓受到战祸,也是一种奢求。
“主公是否要将这些匈奴尸体,就地焚烧?”高顺走了过来,脸上血污还未擦去,虽然眼中带着疲惫,可内心则是激动不已。
屠峰看着被征威军将士堆叠起来的匈奴尸体,高顺带着将士想要一把火将这一尸山给焚烧干净。
“伯平啊!将这些匈奴尸体都就地掩埋吧!他们也只是棋子罢了。错不在他们身上,落叶归根虽然我做不到,可不能就这样一把火给烧干净了,如果那些尸体能认出样貌,且有姓有名的匈奴士兵,就在埋的上面立一块碑吧。”屠峰于心不忍,没想到如此做法,倒是让一旁的匈奴俘虏大为震惊。
在战争当中,处理尸体往往就是一把火给焚烧殆尽,如果长时间不处理,便会滋生瘟疫从而传染周边郡县,所以火烧是最方便的手法,极少有人会用土葬的方式,一来处理极其不方便,二来对于敌人就不应该拥有丝毫仁慈,火葬已经是便宜他们了。
就在屠峰残胜匈奴大军的这一时机,一支十万人马的部队,从巨鹿出发朝着乐平郡方向驶来,此时屠峰主力还远在雁门关,不知那程志远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此时突然发兵进攻乐平郡。
招兵买马这几个月里,足足召集了十万黄巾军,要在屠峰赶到乐平郡之前,攻下屠峰的根据地。
而乐平郡在内一共只有不到两千的守军,其中一大半还是新招募的新兵,几乎都没有上过战场,哪怕有郑姜留守乐平郡,可空虚的乐平郡哪里是十万黄巾军的对手。
--------------------------------------------------------------------------------------------------------------------------------------
苍茫万里的太行山,珍惜野兽纷纷出没其中,此时山下一条小道上,一名架马而来的白衣学士,急匆匆的向着乐平郡方向赶来,此人面容如玉,疏巾单衣,一席白衣犹随风飞舞,一旁的小溪缓缓流过,一艘乌篷船缓缓驶来。
“请问船家,乐平郡如何去得?”白衣学士谦卑抱拳行礼问道。
“你也是,来避难的吧!从此处往北,沿着清水河五十里,看到一望无际的金黄麦田那便是沾县,再往东十里不到,过一处山坳拗便是乐平了。”
“船家,这年头避难的一定不少吧!为何船家还在,此处依靠打渔为生。”
“渔家功名尚未成,呜呼久不遇阳春,君不见,太行者梢辞并州,功名利禄堪忘缘,飞鸟相与君作韵。”渔夫一首诗句绝妙无比,竟然也是一位隐士的大学者,大致意思就是比其功名和财富,倒不如再次与飞鸟作伴。
“在徐庶,字元直,渔家此诗句当真绝妙,不知可否告知在下姓名。”
“不可说,不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