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束衣刚放下电话,夏向阳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江队,我核查了一下周有才的资料,发现有一段时间是空白的。刚刚查出了结果,这个周有才曾经在20年前出过一次国,时间不长,大约1个月就回来了。”
“他去了哪里?”
“这个目前还不清楚,但如果他是犯事的话,那应该是在国外犯的事。他在国内的所有痕迹都已经查明。除了几次偷盗被捕之外,没有查到其它犯罪行为。”
“20年前出国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要经过海关严查的吧,怎么会查不到他去了哪里?”
“因为他是伙同其它人一起偷渡出去的,其中有一个和他同行的人,你一定想不到他是谁。”
“谁?”
“这个人你应该有所耳闻,他是……”
夏向阳刚刚说到这,还没说完。
江束衣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柳志坚!?”
夏向阳的声音显然很是惊讶:“江队,这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一个大富豪在20年前曾经偷渡过,这个一般人很难猜出来吧。
“因为,周有才是柳志坚的堂哥,他的本名叫柳志才。”江束衣简单描述了一下二者之间的关系,以及在湾里柳家老屋里看到的一幕,正待接着往下说的时候,却被夏向阳打断了。
“江队,你刚才说到的他家老屋的格局,能不能再详细描述一下?”
这个很重要?
江束衣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努力回忆并详细描述了一番,最后说道:“我在现场还拍了几张照片,我现在就给你发过去。”
发过去不到5分钟,夏向阳的电话又打过来了,声音显得有些兴奋:“这是什么时候拍的?”
“就昨天晚上啊,怎么了?”
“你看啊,你发给我的第一张照片,左上角明显有一个深色的四方印记,再看照片中间被掀开的地砖上的花纹,说明这儿以前应该是有一只辟邪镇财兽,而对应的右角,照片并没有拍到,按理说也应该有一只。这种行为模式,在风水学中被称之为……”
江束衣失笑道:“夏处长,咱们这个行当,可不兴搞封建迷信那一套哈。这风水学几个字从您嘴里说出来怎么显得那么违和呢。”
夏向阳辩解道:“我是不信啊,可是架不住有人信啊,像周有才这种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人明显就吃这一套。就跟小混子会拜关二爷一样。”
一听到关二爷这几个字,江束衣猛地想了起来,当时进入周有才房间的时候,那大厅里可不就摆着一尊关二爷吗。
害自己当时还挺不理解为什么一个富豪家里会摆上一尊关二爷。这下明了了。
像周有才这样偷偷摸摸过日子的,可不就是小混子嘛。
哪怕他发了财也改变不了,他本身就是一个小混子的本色。
生怕被别人看出端倪,一辈子活得谨小慎微的。
没想到最后还是死于非命。
“继续说。”江束衣也兴奋起来了。
“详细的恐怕也说不上来是什么了,只能说宝藏从目前来看,当年应该就埋在那附近。”夏向阳有些惋惜,“这照片没拍好,很多地方并没有拍到。”
江束衣有些懊恼,早知道当时就给夏向阳打电话了。
不过,现在也不晚,直接让他过来就行了。
于是两人沟通好了,让夏向阳明天就直接坐动车到千湖省来。
放下电话之后,江束衣有些按捺不住心头的兴奋之情。
虽然现在还什么都没找到,但他已经隐隐看到了希望。
当初接触这个痕迹专家的时候,还不是很明白这类人到底有什么作用,现在理解了,这作用太大了。
若是有这样的帮手,那得省多少功夫啊。
不过,夏向阳去老屋固然是一条线,但是通过柳诗诗去接触柳志坚也是一条线。
这条线也不能放松,鬼知道柳志坚20年前跟周有才偷渡去国外是干了什么?
亏柳志坚还说什么多年不见,真是鬼话。
说起来,要不是不信他的话,也不会想到走柳诗诗这条线。
所以,明天还是要去接触柳诗诗。
再抽空去陪夏向阳去老屋实地查访一番。
***
次日大清早,太阳都没起来,江束衣就先爬起来了,满打满算,最多也就睡了3个小时。
一看手机才刚刚5点,便打电话给黄正文,询问昨晚周鲲那群富二代在哪儿玩,说的什么。
那黄正文此时明显犯着迷糊,说起话来颠三倒四的,被江束衣逼问不过,只好承认,那天晚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还辩解称已经有5天没正经睡过觉了,实在扛不住了。
江束衣无奈,只好让他回去睡觉。
自己起身洗了个冷水澡,然后换了一套衣服,开上车去接柳诗诗。
待到到了柳家的时候,正是5点45分左右,门口已经有保镖在等着了,见江束衣来了,便招呼他进去,说是让他去陪小姐用早餐。
正好,我也没吃早餐,还可以跟柳志坚搭个话,看看他会说什么,你不跟我说实话,我就泡你女儿。
抱着这种邪恶的想法,江束衣兴冲冲地进了柳家。
待进了大厅之后,眼前的场景吓了江束衣一跳。
房间里灯火通明,有好几个人端着各类餐盘走来走去,虽然人多,但丝毫不乱。
在保镖的指引之下,江束衣来到了一个房间。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长条桌,中间还点着几支蜡烛,柳诗诗盛装出席,坐在一头,另一头空着,自然是自己坐的了。
倒是没瞧见柳志坚。
见江束衣准时到了,柳诗诗微微颔首,示意入座。
“咦,伯父怎么不在?”江束衣有意打好关系,于是柳志坚也从官方称呼的‘柳董’变成民用的‘伯父’了。
却见柳诗诗不答,但微微蹙眉。
旁边有一个侍女模样的人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小姐吃饭时,不喜欢说话。所以……”
还不让人聊天了?就闷着头吃?
算了,忍了吧。
谁让我打算‘泡’她呢。
早餐很丰富,桌上摆着各式菜肴,看着就令人食指大动。
江束衣也真的有些饿了,每样都尝了一点,味道很清淡,但入口绵软,明显是极好厨艺烧治的。
正吃得高兴。
见那柳诗诗正瞪着自己。
看我干什么?
因为我长得帅么?
想到这便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pose。
侍女又在旁边指点他:“小姐不喜欢吃饭的时候,有人吧叽嘴……”
这!
算了,我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