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燕京之后,两人直接就去找柳诗诗。
那柳诗诗一见到是他们,便欲直接把门给关起来。
江束衣赶紧伸手拦住:“柳小姐,我们找你来是有重要的事情……”
柳诗诗一边使劲关门,一边怒骂:“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柳小姐,请你冷静一点。”
“我不冷静,我犯法了?滚。”
“那好,我们不进去,我给你看一样东西。”江束衣不想挤了,这样太难看。
他刚刚退后了一步,就看到柳诗诗‘砰’地一声把门给关上了,而且还听到里面上锁的声音。
接下来,不管江束衣怎么说,里面都没声没息的,好像没人一样。
何鸣石一直在冷眼旁观,见江束衣搞不定,便开口说道:“柳小姐,这事事关你父亲的事,你就不想知道?”
说来也灵,这边话音刚落,那边立刻就传来声音了:“什么事关我父亲?”
“你不看东西,怎么给你解释呢?”何鸣石不紧不慢地说道。
‘吱’房门打开了一条缝,露出了柳诗诗带着警惕的半个小脑袋:“什么东西?”
江束衣真是感叹,这懂得心理学的人,做起事情来还真是轻松。
当下他不敢怠慢拿出手机,显示了熊阳家的那张照片:“认识上面的人吗?”
柳诗诗显然一眼就认出自己的父亲了,不仅如此,她还认出了徐多礼和丁荣贵等人,随后她有些不耐烦地说道:“然后呢?这跟我父亲有什么关系?”
看她又有想要关门的架式,江束衣赶紧说道:“我们现在怀疑有人想谋杀这张照片上的所有人,包括你父亲。”
“你骗我,”柳诗诗怒目圆睁,“我父亲不就是被你害的吗?”
江束衣安抚道:“你先冷静一下,你仔细想想你父亲身边的人,是不是接二连三的出事了?像徐多礼,周有才,还有你们公司里的譬如龙兴国等人。你难道觉得这其中没有什么古怪吗?”
柳诗诗听到江束衣的话之后,先是一怔,随后细细思索了片刻,道:“你们先进来。”
江束衣不禁感叹道,这小妞关键时刻还是很有头脑的,并没有因为讨厌自己而影响了自身的判断能力。
两人进了房间之后,在沙发上座下,柳诗诗并没有要倒茶待客的意思,而是直接说道:“我本来还没这么想,现在听到你这样说了之后,的确有些不对了。其实这段时间以来,公司内部发生了很多事,很多都是跟着我爸打江山的人接二连三的出事。不止是龙兴国,譬如还有一个叫项树文的副总也出事了。”
项树文?这个名字好像有些耳熟,江束衣想了想,终起想起来了,那不就是那个佟芳芳用来当自己不在场证明的傀儡吗?自己还去过他在岗山市的别墅里找过证据。
“他出什么事了?”
“车祸。就在我高考的那几天出的事。”
“警察怎么说?”
“意外。”柳诗诗一脸的讽刺,“现在想起来,实在是意外太多了些。不是吗?你们警察办的好差事啊。
徐叔叔死了,你们说是被小三给弄死了;
我大伯死了,你们说是周鲲杀的;
龙厂长突然因为几年前的事入狱了;
怎么都是发生在我爸身边的事?
你们当时一个解释,现在是打算怎么解释?”
江束衣道:“你先听我说,我们现在怀疑是这样的,你父亲和照片里的其它人一起去暹罗捞了一票,然后可能是因为分赃不均……”
“你才分赃不均!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父亲去过暹罗?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我父亲在那边犯了事?”柳诗诗怒道。
江束衣只好先退一步:“好吧,我换一种说法,你爸和照片上的人在一起做了什么事,然后,产生了矛盾又或是得罪了什么人。现在这人找上门来了。这肯定是要报复你们。”
说到这里,他指着照片说道:“这个人叫熊卫强,照我们推测,他应该是第一个死的。说是‘意外’落水而死。然后过了一阵子,他对徐多礼动手了,他不是自己动手,而是通过电话去诱导别人。这样做的好处就是,他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不得不说,这样做实在很巧妙,我们一开始也上当了。”
柳诗诗若有所思:“通过电话去诱导别人?”
何鸣石这时插话道:“没错,你也是目标之一。他当时与你通话,就是想陷害你。然后,一定是你做了什么事,出乎了他的预判,所以才未能得逞。”
“他让我先去拿一个包,再去拿手机,”柳诗诗回忆道,突然,她瞪大了眼睛,“可我是先去拿的手机。”
“这就对了。”何鸣石甩了甩头发,“那个包,你还记得在什么地方吗?”
“记倒是记得,可是我从警察局出来之后,就抽空去那地方看过了,那里并没有什么包啊。”
江束衣道:“那应该是他转移了,你们现在还在通话吗?”
“没有了,他已经很久没有打电话给我了。”柳诗诗沉吟了一会,“你们觉得这个人就是凶手?”
“很有可能。”
“那也不对啊。”柳诗诗道,“按照你们说的,这个人只是制造意外让人死亡,如果他想对我爸不利的话,又为什么不制造意外让我爸出事呢?还要这么麻烦左弄一个右弄一个?”
这小妞居然还能从别人的描述中一下子找到类似的规律性的东西,的确不简单。
确实,这个神秘人经常使用‘意外’这种手段,但也要分对象是谁。
江束衣直接了当地道:“那是因为你爸是国家民营百强企业的老总,身边有多少心腹手下啊。哪那么容易被意外呢?所以他得先剪除你爸的心腹,甚至包括你,最后才会向你爸动手的。”
柳诗诗沉默,没有说话。
何鸣石接口道:“他这次未能成功陷害你,对他来是一个打击。其实我建议你打电话给他,当然不是现在打,而是在有我们做准备的时候打。并且还有刻意表现得很轻松。说自己的父亲马上就要没事了之类的话,刺激他一下,有可能让他出昏招,露出什么马脚来。”
柳诗诗还是没说话,可能是在考虑何鸣石的建议,也可能是在消化这短短的时间里接受到的讯息。
无论是哪一种,江,何二人也只能静静地等着她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