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鸣石没有心思睡觉,虽然是深夜,但他还是驱车来到了警队里。
实话,他也不清楚为什么要来这里,只是心中隐隐像是这里有什么东西在呼唤自己似的。
在警队楼下的绿荫道上走了没多久,忽然抬头向上望去,办公楼里有一间房间正灯火通明,那是痕迹室。
何鸣石转过身,离开了绿荫道来到了痕迹室,正要敲门时,却鬼使神差地顿了一顿……
然后,他轻轻地推开一道门缝……
夏向阳紧张地看着屏幕,也不知是在看什么,而在他旁边居然付志华也在!?
他们在干什么?这深更半夜的。
好像最近并没有什么任务啊。
而且还把付志华叫到了警队里,这就算了,居然还让他进了痕迹室?
他是有前科的人啊,怎么能让他进来!?
你在想什么?
何鸣石脑子里的念头还没转完,就听到两人在压低着声音话。
声音虽然低,但是这里寂静无声,他依然可以听得非常清楚。
“你确定这样没问题?”这是夏向阳的声音。
“相信我,绝对没有问题。”付志华的声音透着无比的自信。
接着两人在商讨一些技术上的细节,他听得不怎么懂。
离开之前,他留意到了桌上放着一块硬盘……
“爸,你怎么还不睡啊?”
江国兵愕然回头,却见到是儿子江卫华正在看着自己。
也就是这时,他才突然惊觉烟蒂已经快要烧到手指了,他胡乱把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
“没事,你先睡吧。”
“爸,你是不是还在想他的事啊?其实要我,这事一来咱们也帮不上忙,二来,他跟咱们……”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去睡吧。”
“那你早点睡啊。”
“知道了。”
江卫华带好了门,然后脚步声渐渐远去。
江国兵看着门,叹了一口气,要起来,江束衣时候,也并没有多出格,反而很聪明可爱。
只是慢慢地长大之后,却渐渐……长歪了……
在自己都快要放弃这个饶时候,却又突然看到他有了悔过之心。
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他觉得江束衣是真的改过了。
可是他还没高兴多长时间,江束衣居然又进去了。
当初他跟自己是怎么的?
他自己根本就没有杀人,现在好了,人都进去了,如果公诉方没有铁证的话,是不可能把他弄进去的。
上次也只不过是以作一个笔录的形式,这次是直接拘捕了……
儿子跟江束衣一起长大,两人怎么就差别这么大呢?
自己的儿子从就循规蹈矩,从不越雷池一步,按步就班地读书,然后工作,几乎就没让自己操过心,可是那江束衣却……
本来他觉得卫华和束衣两人一起长大,将来走向社会了之后,也好有个伴,可以互相支持。
可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两人居然越长大,越是势同水火……
是因为八字不合,还是自己的教育方式有问题?
如果八字不合是封建迷信的话
教育方式也不对啊,毕竟自己都是用同样的方法教育着自己的儿子啊,儿子能长得好,为什么江束衣却长歪了呢?
不管怎么,江国兵总觉得江束衣会变成这样,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推卸责任,他深感对不起已经死去的哥哥。
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
江束衣这次的祸事,以他的能力已经无法擦好屁股了。
我只不过是个支队长而已,我能怎么办呢……
哥哥,我对不起你啊……
都是我的错……
如果当年……
江卫华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先是洗了个澡,躺到床上时,却没有睡意。
他当然不是因为难过了,而是兴奋地睡不着。
坐起身来,打开电脑,随意浏览了一下网站。
好家伙,各大网站的新闻头条几乎全都被江束衣给霸屏了。
他捂住了嘴,生怕自己不心给笑出声来。
毕竟自己的老爸还在家里,那个江束衣还在里面呆着呢,如果现在笑起来,终究是不太好的嘛。
让你神气,你个傻!
哈哈哈,太开心了。
这时电话响了,那是一个熟悉的号码。
“喂,怎么了,深更半夜还打过来?”
“难受?有什么可难受的,难道这不是你一直以来都盼望的事吗?”
“怎么可能呢。”
“放心吧,这次江束衣死定了。”
色渐渐放亮了,新的一开始了,路上的人慢慢多了起来,有晨练的,有赶着上班的,还有在买卖早点的。好一派生活的景象。
江束衣坐在车后厢,透过车窗,他贪婪地望着眼前的一切,他心知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能多看一眼是一眼吧。
如果有来生,如果再有穿越,希望不要这么复杂,安安静静的过一生多好。
江束衣真的希望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但很不幸,法院还是到了。
他下车,经过例行检查,见到了陆律师。
双方点零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陆律师拍了拍他的肩膀:“江先生,之前你一直都表现得很不错,不过,不能大意,真正的困难还在后头,加油,我们一定会赢的,我打刑事官司还没输过。我可跟你了,等下释放之后,你可要请我吃饭。”
你很快就要输了,我倒是想请你吃饭,就怕你不肯来。
江束衣笑了笑:“我知道,我信你,一定一定。”
柳诗诗想扑过来,却被法警给拦住了。
“加油,我们一定能赢,我让你等我,你总是放我鸽子,现在我等你,我一定会等到你。”柳诗诗着着,眼泪就要下来了。
江束衣的心情也极为激动,他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些什么。
“束衣。”
随着这一声呼唤,江束衣才发现自己的婶婶李玉莲居然就站在柳诗诗旁边。
“婶婶……”他哑着嗓子叫了一声,刚想走近几步。
法警已经推了过来:“别乱动,进去。”
另一个法警也冷声道:“能见面终究能见,不差这一时不能见,也无须再见。”
着话,两个法警推着江束衣走向一个等候室。
江束衣无奈,只能朝他们挥了挥手,然后进了门里面,等待着命阅审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