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向阳猛地抬起身来:“只要没坏,应该就能找出点什么东西来。快给我。”
说着话,他几乎是从林浩的手里抢过手机来,然后直接就关了机,开始拆起来。
林浩打电话通知了江,何二人之后,便在一边看着他熟练的拆解动作,感叹道:“夏处,要说起来,你们这帮搞痕迹的还真是样样精通,啥都会弄啊。”
夏向阳头也不抬:“其实这些电子产品原理都差不多,主要是看里面的芯片控制而已。”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没过多长时间,夏向阳已经从手机里把数据给调出来了。
而这时江,何二人也到了,在四人的努力之下,也没费多大功夫,就找到了疑点。
谭明明在微信里跟一个人的聊天记录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找到这个倒也不难,因为谭明明在微信里几乎所有的人都是备注成名字的,只有少数几个人没有备注名字。
而其中就有一个昵称叫如也的人。头像用的是默认的图标。
林浩道:“这小子还是有点反侦察意识的啊,生怕用了什么图标被我们察觉出头绪来。”
夏向阳道:“这手机经过初始化之后,里面有些内容被抹除了,但还好,大意还是能看到的,你看看她跟这个叫如也的人的聊天记录。”
我不想做这种事情。这是谭明明的说的。
如也则道:这事由不得你,如果你不做,你知道后果的。
你能把我怎么样?你再这样纠缠我,小心我报警了。
报警?你去吧,你不是已经试过了吗?警察找到了我没?大不了我跟以前一样换个号码。你最好乖乖的听话。现在我还只是吓唬吓唬你,不听话我就要动真格的了。
我求你放过我吧,这世上的人这么多,你为什么偏偏就盯着我?这两个月来,我一天好觉都没睡过,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让你去就去,废什么话?何况这事对你来说只有好处,那钱就给你了,我分文不要。
为什么你要让我去陷害封青?这话说到这里,显然谭明明还是有点理智的,但是接下来她的话里就有些逻辑错乱了,显然压力很大,她已经有些承受不起了。
这个不关你的事,你把事情办好就行了。如果不配合我,下次你睡醒时下次沷到你脸上的就不是水了,是硫酸。要不要试试?
放过我吧……
呵呵。
我求你了……
……
如果我按你说的做,那你是不是以后就不会再来骚扰我了?
当然,我对你这样的人可没有兴趣。
说话要算话,你可不要骗我啊。
……
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正好,他跑会会计室来了,也不用我去编故事了。
嗯。
他怎么会跑到会计室来,是不是你怂恿的?
不该你问的别问,知道多了,对你没好处。
……
你到底在哪里,你是不是在跟踪我?我跑到齐州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
你个骗子,你说过会放过我的,可你还在骚扰我,我受不了了,我要去自首,把一切都说出来。
话到这里就断了,那个叫如也的就没有回复了。
然后接下来,谭明明说的话里面就有一大堆语音,只是可惜的是对方并没有发语音。
而且有点要命的是,这语音在服务器上最多只会保留1个月,而这是几个月前的聊天记录,所以,是无法得知她语音里是说了些什么的。
那个叫如也的自始自终都没有发语音,只是打字。
这显然是担心被人录下了自己的声音,自我保护意识很到位。
两人的聊天记录就到此为止了,接下来,应该就是手机被堂妹谭睿拿走了,然后谭明明自己另外买了一个手机,剩下的聊天记录在那部已经被砸得粉碎的手机里了。
虽然没能全部了解清楚,但是从这些对话里,已经很清楚地能分析出来,这一切都是那个叫如也的人在背后策划。
甚至最后杀谭明明灭口的人就是如也。
那现在问题又来了,封青已经混在社会的最底层了,他是怎么得罪了如也,导致如也要这样来报复他呢?
从谭明明的话语里来分析,她在家里睡醒的时候,脸上有水,就是这个如也的人沷的,甚至他还威胁她,如果不听他的话,那下次就不是沷水了,是硫酸。
而谭明明经受了两个月的折磨,终于答应了这个如也的要求。去陷害封青。
只是这样做,对那个叫如也的人来说,是有什么好处吗?
如也既然可以偷偷摸进谭明明的家里,沷水在她的脸上,那他也可以偷偷摸进封青的家里,直接沷硫酸到封青的脸上不就完了吗?
有必要绕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吗?
“这是在折磨。”何鸣石断言道,“虽然从这些话里的语气里没能听出这个叫如也的人有多恨封青,但很显然,他做的这件事的目的就是要折磨封青。好让封青感受到这个世界的恶意。只是我觉得好奇的是,封青上哪儿去得罪了如也这样的人呢?”
林浩道:“我觉得这封青未必是得罪了如也,他得罪的恐怕是其它人,而这个如也只是受人委托来办事的而已。”
“为什么这么说?”江束衣问道。
“你想想,这个封青平时能接触到什么人?都是些社会上的苦哈哈罢了,像李工头可能就是封青能接触到的最高级别的人了吧。但是他能够得罪李工头吗?如果真的得罪了,李工头作为他的雇主,有的是办法整他,犯得着这样么?”
何鸣石反驳道:“那封青又上哪儿去得罪能请得起如也这样的人呢?那不是差距更大了吗?”
江束衣忽然道:“现在这案子,如果就这样想的话,那肯定不可能出什么结果的。不过,如果我们把这案子跟50年前的旧事联系起来的话。那这一切都可以解释得通了。”
“50年前的旧事。”夏向阳叹道,“这得多大的仇啊,记了50年这气还没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