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熊猫小院。
做了一定程度伪装的齐秀和楚青,来到在熊猫小院院子里的椅子上斜躺着的何美面前。
“何姐,我回来啦。”楚青用娇滴滴的声音,用撩人的动作,向何美撒娇。
何美就像没有听到楚青的声音,没有看到楚青搔首弄姿一样,没有给任何反应。
“美妞~嗯嗯哼~”楚青一计不成又来一计。
何美被腻得打了一个寒颤。
“好了!”她将楚青推开,然后态度严峻的问:
“你们这一个小时去哪了?”
“去按摩了呐。”楚青娇声娇气的回应:
“我还学了个按摩手法呢,等下我给你按按。”
“去按摩,为什么你脸那么红?”何美问。
被问话的楚青的脸更红了。
之后的时间,楚青被强制睡了十二个小时,然后两人一起吃午饭,一起看电视剧。
虽然旁边时不时有一双属于何美的眼神监视,但齐秀和楚青,都体会到了,难以言语的甜蜜和幸福。
这一天过去了,晚上,楚青离开了熊猫小院,重新开始活动。
齐秀还住在熊猫小院,他本打算第二天回海城,一通来电,让齐秀一个人,看着夜晚的黑夜,他,失眠了。
齐秀不觉得有什么事情,一定要他的参与,才能做好。但他觉得自己能结合前世见闻给出意见,就算意见不采用,也有触类旁通,借鉴改进的效果。
但,连建议都不问。
罗学长啊,罗学长,是你挡不住背后的压力,还是你根本就没有想挡?
齐秀有点心冷。
第二天,齐秀回家了。
川省,宁市,长县,壶镇,廷乡。
坐长途汽车,坐县镇短途面包车,然后坐摩的。
齐秀有钱可以直接包一辆车回家,但他想要将自己记忆中的路线,重新经历一遍。
两个记忆,在这里,重合在了一起。
回家。
齐秀没有通知任何一个人自己回来的消息。
但坐着摩的,回家路上,齐秀还是被在路边的亲戚认出来了。
“齐,秀?你怎么回来了?”这个说话声音很大的很胖的女人,齐秀应该喊姑婆,看着四十多岁,但其实只比自己七十多岁的爷爷小7岁。
“回来看看,待不了两天。”齐秀让摩的停下,付了钱,让他走了。
等摩的走了,姑婆才问:
“我听齐威山说,你一天赚了两三百万?那你怎么还坐摩的回家?钱花完了?我就说赚快钱的生意都不靠谱,做人还是得踏踏实实的。”齐威山是齐秀的爷爷。
说不上这话里有什么情绪。齐秀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嗯。”只能这样回应。
“快回家吧,齐威山经常念叨你,看到你回来应该会挺高兴。”
“嗯。”
然后,姑婆扯着大嗓门的喉咙喊道:
“齐威山,你孙儿齐秀回来了!”
完全,不给齐秀准备惊喜的机会。
现在全村的人都应该知道,齐秀回来了。
回家的路上,村里很多人都凑上来看齐秀。
“回来了啊?”
“上过电视,算大明星了吧?”
“我给你算过命,知道你肯定会有出息。”
“你们节目还缺人不,我觉得从小跟你玩到大的万千挺适合你那什么节目的。”
……
齐秀有点后悔,不做摩的直接回家了。
但终究,齐秀还是到家了。
齐威山正站在门前,嘴里叼着根烟,看齐秀回来了。
“回来了啊。”他半眯着眼,颇享受的吐了一口烟,指指厨房:
“你婆婆正在给你煮汤圆。”
“嗯。”
齐秀正式踏上这个,家。
“哥!”一个声音响起。
齐秀看过去,是自己的妹妹,齐雅。
从小到大被外公外婆爷爷奶奶爸爸妈娇惯,但最黏的却是从小到大欺压她的齐秀。
齐秀看过去时,齐雅已经将齐秀看遍了,她气恼的问:
“你怎么没买饼干回来?我告诉你,家里的菜,难吃极了。这个暑假我都瘦五斤了。”
“那是因为你之前太胖了。”齐秀毫不客气的怼齐雅。
齐雅郁闷的看着齐秀:
“真是有你这样做哥的。”
齐秀也鄙视齐雅:
“有你这么做妹的,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堵着家门不让我进去。”
齐雅无语的让开了门,用转身上楼的方式:
“我上去做作业了。”
家里楼房有三层。爷爷奶奶住第一层,齐秀齐雅和他们爸妈住第二层。
来到厨房,齐秀的奶奶李新凤刚在灶台边烧火。
然后烧火的手在一块毛巾上擦了擦,接着直接搓汤圆。
农村没太多讲究。
“婆婆,我来烧火吧。”齐秀主动找活。
许久没回家的人,总习惯用干活来重新熟悉家。
然后等家变得熟悉了之后,犯懒惹人烦。
齐秀开始烧火,婆婆李新凤开始了唠叨:
“在外面怎么样?累不累啊?要吃饱穿好,不要亏待自己。但也不要买太多,吃不完用不完浪费。
要好好跟同事相处,你真心对待别人,别人才会真心对待你,感情都是相互的……”
这样的唠叨,其实并没有什么意义,大道理谁都懂,可又有几个人过好了自己的人生呢。
汤圆终于下锅了,李新凤让齐秀让开,玩去,她烧火。
被唠叨轰炸了许久的齐秀特别耿直的走了,上楼,回自己的房间。
记忆中的一切,纷至沓来,跟原世界,其实有点不太一样的家,在这一刻,变得熟悉。
躺在床上,看着向外的狭小的窗户,这个世界的记忆和上一个世界的记忆,重合在一起,这一片天,还是那样干净,蔚蓝。
仿佛,一切都没变。
不知过了多久。
“齐秀,下来吃汤圆了。”这是爷爷的喊。
“小雅,喊你哥下来吃汤圆。”这是奶奶的喊。
开门声,关门声:
“哥睡着了。要我喊醒他不?”
“算了,等你哥醒了再重新做就是了,你吃不吃汤圆。”
“算了吧。”
耳边一直有声音在打扰,但熬了一夜的齐秀,睡得很香,很香。
“才上去多久就睡着了,孩子在外面一定吃了很多苦。”李新凤给齐威山端了一碗汤圆,一边说。
“赚什么价位的钱,就该受什么价位的苦。如果能很幸福的挣大钱,哪来那么多苦哈哈。”齐威山倒是对这个问题看得很开:
“别人想要有齐秀这样的机会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