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春,单凭你一个小小治安处的处长,应该吃不下一个假币制造工厂的产量,所以你背后肯定另有其人,所以那个人究竟是谁,说出他的名字,我可以马上帮你去叫医生,否则的话……”年轻的女人耐人寻味的说着,很快她握着手枪顶在了黄处长摸索到配枪的手腕上,果断的扣动扳机!
在清脆的枪响下,黄处长再度发出惨烈的哀嚎声,旁边的齐小年亲眼目睹了这一幕,他的眉头跟着挑了一下,后背一阵发凉,这个女人未免也太狠了一点,不过他倒是挺喜欢的,因为对付黄处长这样的人,原本就不能用常规手段。
“赵……赵小姐,我不能说,不能说啊……”黄处长疼得眼泪都掉了出来,他的大腿和手腕先后中弹,整个人都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他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他得罪不起,同时他背后的那个人,他也是断断不敢出卖的。
“不能说?怎么,黄处长,你觉得我不敢把你怎么样,所以你才有恃无恐是吧?那好,黄春勾结犯罪分子事情暴露逃跑,在逃跑过程中被击毙,不能从你嘴里撬出那个名字,我就从你的心腹那里入手,总有人顶不住会交待的。”女人面无表情的将手枪顶在了他的脑门儿上,就要扣动扳机。
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的齐小年也一样的唾沫,看起来这个女人是要动真格的了,齐小年忽然想,他是不是要离她远点儿,要是一会儿她杀人灭口,他该怎么办?
“这个……赵小姐,别,别开枪,我说,其实我的上家就是……”黄处长很清楚,这个冷冰冰的女人绝不是吓唬他,这从她能够干净利落的开了两枪就能看出来,他完全有理由相信,他要是再隐瞒下去,不用等到上边的人把他解决掉,他自己怕是就先让眼前的女人给一枪打死了!
“砰!”就在齐小年暗自佩服这个女人真有一套的时候,突然间清脆的枪声响起,这可把齐小年吓了一跳,他愣愣的看向正前方,借助着昏暗的月光,他清楚的看到在黄处长的脑门儿上有一个大窟窿,他往身后仰面倒了下去,鲜血溅洒了一地!
“喂喂,你疯了吗?他不是都要交待了,你把他给打死了干嘛?”齐小年当即大声的质问道,虽说他对于这个黄处长并没有什么好感,可是他也知道缴枪不杀的道理,明明黄处长都已经妥协了,并且打算说出他上家的名字了,可是这个冷冰冰的女人还是痛下杀手,这一点让他非常的不舒服。
“疯的可不是我,是你差不多,我可没时间和你纠缠,在……那边!站住!”冷冰冰的女人对于齐小年的指责并没有当回事,她在第一时间立刻转身,她握着手枪指向右上方,从容的扣动扳机射击。
“谁在跟你纠缠了?说的我好像是一个泼妇一样,我这是在跟你讲道理……咦,这边是,有人?”齐小年原本还喋喋不休的说着,但他很快就注意到,在一片黑暗中,有人影快速移动着,他立刻发动灵成象去观看,有人正踩在房顶没命的狂奔。
“这边是怎么回事?”就在此时,卷帘门内部的老警员以及一直跟在他屁股后边的年轻警员小刘跑了出来,他们是听到枪声冲出来的,他们第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凉得不能再透的黄处长,询问着站在旁边的齐小年状况。
“你别看着我,用屁股想也不是我做的吧,我手里又没枪,这件事你得问问那个女人……咦,她刚才还在这儿,对了,跑到那边去了!”齐小年让小刘警惕的盯着,这种眼神让他很不舒服,他指了指右侧不远,那个姓赵的女人正在那边追赶着暗杀了黄处长的凶手!
“小刘,快点追过去支援!”老警员当机立断追了上去,他们两人速度很快,黑夜里不时传来枪声,附近走的房子里亮起了烛光,显然是被黑夜中的动静给惊醒了。
不过烛光很快就被吹灭了,因为谁都知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道理,在这样的时代中,光是活下去就非常艰难了,干嘛还要去做多余的事情,和自己的小命过不去呢?
“喂,你们怎么全都走光了?我去,我一个人就在这儿,未免也太晦气了吧,你们等等我,别走啊!”等到齐小年反应过来附近只剩下他一个人面对黄处长的尸体,他可没办法站得住,立刻撒开脚丫子追上去,他还惦记着悬赏金的事儿。
齐小年往前追了几分钟的时间,终于追到了老警员老顾以及小刘,姓赵的女人也在那儿,不过唯独不见暗杀掉黄处长的那人的身影。
“那个凶手呢?人呢?”齐小年询问了一句,这个时候后边陆陆续续有警员赶了过来,不过从小刘垂头丧气的样子,齐小年也大概能猜出一个结果了。
“只开了一枪,干净利落,一击毙命,真是狡猾,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将人给杀了。”姓赵的女人皱起眉头,她看起来有些不太甘心。
“对方肯定是早有预谋的,要不然来的时间也不会如此准确,而且看他的手法,应该是职业杀手。”老顾很有经验,他只看了黄处长的尸体一眼,以及追赶的途中对方模糊的影子,他就有了一个大致上的判断了。
“我到南区来才一天的时间,对方就如此急不可耐的除掉了黄春,必定是害怕我从黄春嘴里问出点什么……果然他们很有嫌疑。”姓赵的女人在说到“他们”两个字的时候加重了语气,显然她的心中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
“那个……我能不能冒昧的打断一下,这位黄处长死了,假币工厂我也帮你们捣毁了,那十个碎灵石赏金的事……”齐小年搓了搓手问道,他对于别的事情不上心,黄处长死不死的跟他也没多大关系,可他就等着十个碎灵石去清小泥人,确切的说是她那个宗叔叔欠下的债,为此他都忙活了整整一天了都。
要是到最后他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局面,那他该找谁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