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门不过是木质,哪里能抵挡几吨冲击力的重拳,再加上爆裂式特性,整个房间门以许纤纤的拳头为中心,直接向四周位置炸开。
木质碎片四散飞舞,但那只沾染血迹的手,却已然消失不见。
许纤纤看着面前狼藉的一片,碎片在她身上划过,但都被覆盖的黑色丹气遮挡在外。
“没有人,难道真的是幻觉?”
小姑娘小脸蛋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眼神警惕的左顾右盼着。
在她的面前,房门的碎片散了一地,露出外面的走廊,长长的走廊铺着红色的地毯,居然一眼都望不到尽头。
只是,门后走廊空旷无比,什么都没有,别说人了,连一点风声都没有。
没有手,没有风。
但之前许纤纤看到、听到的东西,又是什么呢?
“若真是幻觉的话,是精神力量,还是致幻药剂?”
站在这昏暗的环境中,许纤纤全身绷得紧紧的,体内的丹气汹涌,随时能够激发出来。
如果是精神力量,那附近肯定有原力者在操控。
但是原力者哪怕再弱,也能轻易碾压她这种四级武道家,没必要在这玩故弄玄虚的花招。
而如果是致幻药剂,自己又是怎么中招的?
“难道这宅院里,整年弥漫着致幻的药剂?”许纤纤眉头紧皱,扫了一眼房间的结构,“或是真的有鬼物存在?”
随着武道的精进,许纤纤也了解到,这是个有着超自然力量的世界,若是真的有鬼物,也并不是完全不可能。
啊
在她思索之际,走廊尽头的方向,似乎又传来一声尖叫。
这叫声没有什么情绪在里面,异常的清脆动听,许纤纤听到叫声后,苍白的脸蛋露出犹豫之色:“这是维兰的叫声,听上去应该离我没多远那我该不该过去看看呢?”
维兰才是关键性任务,因为这座凶宅,就是维兰父亲留下的。
小姑娘权衡了利弊,决定还是过去看看。
这条走廊有些长,两边还有其他的房间所在,这些房间明明没有人住,但是随着许纤纤的路过,莫名发出悉悉索索的微小声音。
许纤纤对这种诡异现象充耳不闻,只是将丹气裹在身上,随时应对可能发生的突发状况。
就这样不急不缓的走到走廊尽头,大约花费了许纤纤三四分钟的时间,尽头同样是房间,宽敞的房门却并不是紧闭的,而是半开阖的,门缝中透出昏暗的灯光,似乎有人在里面。
许纤纤站在门前,犹豫了几秒,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唰!!
就在推门的这一瞬间,森冷的气息从头顶上传来,随后一张苍白的面孔,猛然浮现在小姑娘的眼前。
女人的面孔没有丝毫的血色,嘴唇长的大大的,只是双眼处却是空洞一片,眼珠不知何时已消失不见。因为是倒吊着的,两行血泪顺着发丝滑落下来。
而本来一头红色的长发,此时更是鲜红如血。
这张面孔简直是近在咫尺,仿佛贴在许纤纤的眼前一般,那股腥臭的腐烂气息直冲唇鼻,就算是再狠辣的人,猝不及防下也是被吓到了。
“啊!”
小姑娘发出一声惊叫,随后毫不犹豫的出拳,妄图将面前的女人打开。
但是她出拳之后,却什么都没有碰到,而是空荡荡的一片。
一拳打在了空气中。
啪!
而原本透着亮光的昏黄灯泡,不知道为何却直接炸裂开来,在空气中弥漫起一道淡淡的烟尘。
许纤纤连忙后退了三四步,才勉强站定,她抬头往天花板看去,却是空空如也,除了空旷的墙壁外,什么都没有。
“又是幻觉?不这绝对是真实的,血没有温度,说明死的有一段时间了。”
许纤纤半蹲下去,摸了摸地上的血迹,沾在手上有些粘稠感。
只是这并不是让她惊讶的事情,真正让她心头震怖的,还是刚才那个女人的面容。
她见过。
就算隔着小树林,许纤纤也远远的望到过,这就是那个跑车女。
“那女人才进来一两个小时,就直接死在这里了?”许纤纤眉头深深皱了起来,喃喃自语着:“不对血都已经凉了,说明已经死了不少时间了。”
念及此处,小姑娘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立马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时间后,她的表情变得尤为难堪起来。
“进来之前,显示的时间不过下午5点42分,但现在却是11点多了”
她从翻窗跳进来,再加上穿过走廊的时间,前后就算全部加起来,也不过十分钟不到,怎么可能已经过去五个小时了?
“不对劲不对劲”许纤纤本来就苍白的小脸蛋,此时更是没有丝毫的血色,唯独唇瓣越发鲜艳欲滴起来,“我在这里,已经待了五个小时了?”
另一边的庭院里。
莫利尔有些焦急的转悠着,试图寻找着出去的道路,但是不论他怎么走,过一段时间后,势必又会绕回到这个庭院里。
他看着头顶的夜色,一轮圆月高高的悬挂在空中,此时却莫名多了几分血色的味道。
“这已经是第二个夜晚了。”莫利尔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潇洒,深入这座凶宅后,他才了解到这里的恐怖之处,“为什么?都已经过去两天了,为什么那些手下,还没有放火烧掉这里?!”
他并没有直接受到任何伤害,但却被这座凶宅困在了这里。
花了整整两天的时间,他都没有找到出口位置,耳边一直传来年轻男人的尖叫声,特别机械化的声音,就像是准确的时钟报时一般,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响起,这让他更加有些烦躁不安。
啊
年轻男人的尖叫声,由远及近的传过来,在这种夜色下,听上去极为诡异。
“不论是翻墙,还是撞破墙壁,最后都会回到这里来。”
莫利尔看着前方的一口井,旁边的石头上,密密麻麻绑了三十多根布带,这都是从他的衣服上撕下来的,每次回到这口井附近,他都会撕下一条带子绑在边上。
“是维丹那个老不死搞得鬼?”他双眼布满了血丝,哪怕武道家可以一两周不眠不休,但精神上依然有些疲惫了,“不对他若真有这本事,就不会死在我手里了。”
就在他思索之际,一道雪白的身影,猛然从远处飘然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