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拉和灰戈站在原地,远远望着上方的红色云雾,表情都是有些惊慌,他们从这些气体中,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但这些恐怖的气息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快就消散开来,一丝分毫都没有留下。
“上面怎么样了?”灰戈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地开口说道:“要不要去看看?”
海拉面无表情,思索了几秒后,才缓缓的说道:“不论是不是维丹,都已经不是我们能对付的了。”
“即使这样,你确定也要上去吗?”
她看向旁边的男人,低声问道。
“退后也是死路。”
灰戈此时算是考虑清楚了,前进是死,后退也是死。
那还不如往上走,指不定还能侥幸活下来。
“上去是肯定的,但我们不能光靠力量,还要靠智慧。”海拉抿了抿红唇,说道:“我们慢慢的潜伏过去,既然这个幕后人没有直接杀死我们,那就说明他要么被牵制了,要么无法直接出手我们或许还有一丝生机。”
他们一路走来,都活到这个时候了,运气成分占了大头,万一接下来运气足够好,指不定还能全身而退。
“那好吧。”
灰戈本来还想说什么,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就算是挣扎也得试一试才行。
任何一个武道家,都不会轻言放弃。以弱胜强的例子不是没有,但是需要时机和计谋。
两人商讨了一些可行的方案后,就立即开始行动起来。
高台之上,彻底杀死缝合人后,许纤纤将情绪平复下来,抽空看了一眼自己的属性点。
力量:225,敏捷:239,体力:205,怨念之力:97,梭子拳:十层锁。
“果然,实力越强大的人,越是有着怨恨和不甘,死后产生的怨气也就越多。”许纤纤念及此处,又叹了口气:“可惜那老和尚死的坦荡,产生的怨气比普通的武道家还少。”
她摇了摇头,将剩余的怨念分配在力量上,随着属性的变化,力量很快就突破了30点,停在322这个数值上。
许纤纤虽然处于巅峰状态,但内心依然保持着警惕,她不过只杀了一个半成品,并不是真正的原力者,这缝合人的幕后主人,才是真正的大敌。
许纤纤继续往前走,高台的尽头有一座石桥,直通向另一处地方,她这时已经没有丝毫犹豫,不疾不徐的踏上去。
石桥只能容纳一个人的位置,可以说是非常的狭窄,下方就是深不见底的沟壑,在没有确定下方是什么之前,就算是许纤纤也不敢落下去。
以许纤纤此时的身体强度,哪怕摔在数十米高的地面,也最多受点轻伤罢了,但如果下方是陷阱甚至是岩浆,那十有八九会直接扑街。
许纤纤一路上没有人阻拦,很快就通过了这条石桥,穿过一道石门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处宽敞的密室。
“巴卡,回来了?”在小姑娘踏进密室的一瞬间,里面猛然传来一道声音,“不,脚步轻了你不是巴卡,你是谁?!”
“我是谁?”许纤纤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般,直接哈哈大笑起来:“你将这么多人引过来杀戮,你居然问我是谁?”
她目光之所及,是倒在地上的夏利,不过对方双眼紧闭,胸口处开了个大洞,一颗鲜红的心脏,正摆放在旁边,猩红的鲜血流了一地。
整个密室内,到处都是各色的内脏,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道,混合着各种腐烂的气味,不断地往外弥漫着。
角落里堆放着一堆人类的手臂和腿部,还有一些躯干部位,如同垃圾般被丢弃在哪里,不时还有黑色的蠕虫钻进钻出,发出悉悉索索的响动声。
要不是许纤纤身为武道家,可以隔绝这些刺鼻的气味,恐怕非得吐出来不成。
而除此之外,真正令许纤纤感到震惊的,却是密室正中间位置,躺在小型祭台上的维兰。对方同样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如纸,但却有着腐朽的气味。
这不是活人。
许纤纤只是看了一眼,就立马下了这个判断。
在她旁边,居然还躺在一个相貌一模一样的女孩,对方仿佛睡着了一般,只有平静的呼吸声。
“这才是我之前见到的维兰。”看到这个女孩,许纤纤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但是为什么会出现两个维兰?一个活的,一个死的?”
她本来以为事情可能有内幕,但亲眼见到之后,却只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了,根本想不通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你,到底想做什么?”
许纤纤见到如此场景,全身都绷紧起来,忍不住质问道。
她有种预感,这个长相普通的中年男人,可能就是维丹。
“敢闯入这里的人,没有谁能活着走出去。”
手上拿着一本黑色书籍的维丹,站在祭台的旁边,这时才抬起头,看了一眼处于震惊中的许纤纤,根本就不做任何解释,只是用一种时高时低的嘶哑声线,缓缓地说着。
他右眼闪过绿油油的光泽。
而在许纤纤的视野里,眼前的场景猛然开始放大,不与其说是放大场景,不如说是维丹的那颗右眼,猛然在她前面扩大。
本来只是正常大小的眼球,迎风就长,很快就变大,然后直接撑破眼眶,滚落在地上,化作一个篮球大小的眼球,深邃的褐色瞳孔,犹如流淌着一条褐色的河流。
轰隆隆
这颗眼球还在不断变大,眨眼间就充斥在整个空间里,挤压在石层的顶部,发出隆隆的巨响。
“不好!”
许纤纤见到如此诡异的一幕,下意识就升起了几分不好的预感,然后就开始往回跑。
原力者的手段,简直是太神秘诡异了。
但许纤纤只是刚转身,周围的一切,不论是躺在祭台上的维兰,还是那些人类躯干,此时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连身后的维丹,都消失的无影无踪。随着眼珠碎裂的轻响传来,小姑娘眼前映照的一切,此时都开始破碎,犹如被肆意拉伸的面条,在扭曲的空气中,发出难以压抑的咯吱咯吱声。
头顶的石层开始变得扭曲起来,染着纷乱的迷离颜色,犹如蜡烛一般,开始往下滴落下来,粘稠中透着一股莫名的恶臭。
不过短短数秒的时间,这点时间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但就这转瞬间的功夫,周围的场景就变成了这样?
此时一切都灰暗下来,只有一个圆形的光圈,如同一颗绿色的眼珠,挂在上方散发着些许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