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完牙后，林芷瑶没有洗脸。

因为脸上还有妆，不是她不敢在何然面前卸妆，自己这张脸没那么怕素颜。

问题是出来的时候没带卸妆水，直接用自来水是不行的，只能回去再洗了。

林芷瑶稍稍平复了下心情，让自己的情绪正常了一些，才回到了床上。

在被窝里玩手机，何然淡定地抬头问了一声：“你还睡吗？”

“不睡了。”林芷瑶说道：“我差不多也该回学校了，然后中午就要去录制现场。”

“时间这么紧啊！”

“还好，这些天也准备得差不多了。”

“那我刷个牙，咱们就走吧！”

“嗯。”

然后何然放下手机，去了洗手间。

那个问题两人都不提，反正都装作不知道。

何然刷完牙后，两人便去退房了。

吃了早餐后，直接朝地铁站走去，现在刚好是早班地铁。

“我想问你一个……不太合适的问题。”林芷瑶忽然道。

“问吧！”

“你为什么……突然不喜欢我了呢？”

“我不是说过了吗？”何然认真地道：“喜欢你的那个何然已经死了。”

林芷瑶沉默了一下，她自然不会以为“何然”真的死了。

“难道你是觉得，我应该要一直喜欢你才对吗？”何然问道。

“不是，我只是想……死得明白点儿。”林芷瑶轻声道。

“你是觉得不甘心吗？”何然说道：“像你这样的女人，众星捧月的“女神”，主动跟别人表白，哪怕是假表白，别人都不应该拒绝你对吧！”

“对。”

让何然意外的是，林芷瑶还真很自恋地点了点头。

不过随后她又补充道：“不管这个男人喜不喜欢我，只要我主动了，他都不会拒绝的，哪怕仅仅只是为了和我睡觉。你说呢？”

“大部分男人是这样吧！可能还有小部分男人觉得，营养更重要。”

林芷瑶一时间没理解何然这模棱两可的话：“什么营养？跟我在一起会缺营养吗？”

何然打量了一眼她的身材：“可能是会的吧！”

发觉何然的眼神，林芷瑶感觉自己明白了些什么，忍不住笑道：“既然怕营养跟不上，那你以前还那样追我？”

“所以他最后缺营养，死了啊！”

林芷瑶：“……”

这个笑话好冷，一点都不好笑。

感觉现在的何然和以前不一样了，开始会口花花了。

林芷瑶深吸口气，认真地望着何然：“我觉得你变了。”

何然点了点头：“是得变一变了，老实人可能是追不到妹子的。”

“那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愿意追我吗？”

何然默了一下，有些无奈：“如果你真喜欢我，干脆就直说，我也干脆拒绝你；如果你不喜欢我，就别吸我的营养了，跟个妖精似的。”

林芷瑶捂着小嘴，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人现在说话的风格，跟以前真的判若两人。

她不会想到何然真的换了一个灵魂，只会觉得，真的因为自己的拒绝，让他“成长”改变了。

但是感觉……好像更喜欢现在这样的何然。

明知道他在跟自己瞎扯犊子，但就觉得这样聊天相处起来比较有意思。

难道女人都这样吗？

但是……他都说了会拒绝我，我还怎么说喜欢呀！

有些人一旦错过了，就真的回不来了吗？

算了……来日方长，应该还有机会。

他追了自己两年，自己为什么不可以等他两年？

这很公平。

……

两人上了地铁后，林芷瑶就好像会发光，不少男人的目光不时往她身上瞟。

尤其是她那牛仔裤下紧紧包裹的大长腿，太吸引人目光了。

林芷瑶不时歪着脑袋笑盈盈的和何然聊天。

何然玩着手机，就很高冷的“嗯”一声，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他在用实际行动告诉路人们，你们心目中的女神，也只是像我这样的“高富帅”的舔狗。

别看了，再看会酸死的。

旁边几个男人的确要酸死了，这么漂亮的女人跟你笑脸相迎，你居然还那副“司马脸”！

关键这女人还非要把热脸往上贴，实在看不下去了。

就在这时，何然的手机来了条微信。

唐晚晴发来的：【待会儿我回家，跟我一起吧！】

何然：【嗯，那我现在直接去你家吧！】

唐晚晴：【我们得一起去，因为我跟爷爷说了，你在陪我。】

何然：【……好吧！】

唐晚晴：【你到上次那地方，我去接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