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之地】的本质是什么还不清楚，只能暂时认为它是个和原世界有关联的异世界空间。

支配这个地方的人是谁，大家心里都清楚——Ruler。不过Ruler只是一个职阶名，并不是她的真名，或者说不是她们的真名。

为什么要说“她们”？因为真正的支配者Ruler并不只有一个。

确切地说大家口中的“Ruler”是由未知力量创造的人造英雄，一共有三位——【裁决与杀戮之神】伊莎；【秩序与创造之神】蒂塔；【智慧与时空之神】缇米。

正是这三姐妹创造了这场战争，各分其职，用属于她们的方式“守护”这片永恒之地。但是正如所有人看到的，她们的这种统治就是不合理的。

不想参加Ruler的战争？那就不要反抗，解除英雄从者的契约，等着被杀死吧。

不愿接受Ruler的规则？那你不得不战斗的时候再想想，但那时候后悔也来不及。

不愿服从Ruler的安排？那你就是恐怖分子，是Beast，必须杀死。

总而言之，她们强迫召唤师只能服从她们的规则，也就是服从规则，参与这场无意义的群穿战争。如果胆敢反对这个规则并付诸行动，那就会被认定为Beast，被Ruler亲手“制裁”，即杀死。

本来Beast作为“人类恶”职阶，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杀死的存在。Ruler修改了规则以后就不一样了，Beast仅仅是一个职阶，或者一个标签，只要被贴上了就是Ruler的敌人。像学姐这样的，已经被Ruler贴上了Beast的标签，但是没有被给予相应的职阶权能。

除了这种后来形成的伪Beast，当然也有可能在抽到英雄卡的时候召唤出Beast职阶的英雄从者，或成为Beast职阶的亚从者召唤师，那也只能自认倒霉了，刚开局就上了Ruler的黑名单。

只要是Beast就要消灭，她们根本不会在意理由。

当然，三位Ruler就是为了对付Beast才被设计出来的（游戏的失误全部归咎于Beast，形成间接管理），她们的实力也一定超越了真正的Beast。那种实力层次，是白林这种级别的人根本无法想象的领域。

不过，负责战斗的其实只有一人——Ruler三姐妹的大姐伊莎，只知道用暴力解决暴力的人形怪物。可能第一次接触的时候会觉得她就是个无脑的蛮力女，有点计策就能赢。但见识了她的实力以后就不会在意这点智力差距了，在她的绝对实力面前，计策只是自以为是的无用功。

至于其他两位——二姐蒂塔和三妹缇米，都不是主要的战斗人员，当前局势紧张，并不打算进行详解。

现在“枪制队”正面临这个问题――“天壤队”那方因为遭遇了一号Ruler伊莎，可能有解散的趋势，中止与“枪制队”的合作。

估计现在永恒之地上已经有一大半的召唤师阵亡，幸存者的活动领域也基本固定，想要再遇上其他合作者联手，可谓难上加难。所以这一次的合作机会绝对不能放过。

只要想办法把“天壤队”的成员救下，对方就答应合作。

说的轻巧，字面上来看只是一次战场营救行动而已，但对手是Ruler，不管派谁去都可能只是在徒增牺牲者。学姐好不容易才消去了自己的名字躲过了Ruler的追踪，现在Ruler还不知道她是这边的总队长，要是她出现在Ruler面前，一定会被盯上，“枪制队”就会成为重点消灭对象，到时候要直接面临Ruler的审判，对“枪制队”是极为不利的，最关键的是这样会牵扯到其他人。

而且，单纯派出高战力人员并没有任何帮助，再高的战斗力对伊莎来说都没有差别。需要的是“方法”，能从一个战神手下救出其他人的方法。

“你们是什么时候开战的？”

“大概十二分钟前，包括我进来以后的时间。伊莎的魔力反应出现在两公里外的时候，我就用【传送】到这边来了，要不是其他人掩护我想我没法活过【传送】需要的四秒。”

“十二分钟……”

还留在Ruler那边的时候，伊莎的单挑战斗时间都是以秒为单位计算的。能打出十二分钟的战绩，虽然是“一人对一队”的局面可能会耗点时间，不论结果如何，都是一件拿来吹嘘都没人信的事情。也看得出来“天壤队”确实具备不俗的团队战斗力，绝对值得合作。

【指挥室】这边已经忙成一团了，因为咸鱼君指示的地点是在场人都没去过的地方，没法使用【传送】，另外，能满足这次行动条件的人实在太难找了。

先不说战斗力再高也起不到作用，Ruler的【对魔力】级别是突破天际的EX级别，就算是宝具级的控制系技能也不能拿她怎么样。从“打败或限制Ruler伊莎”的方向出发思考，是得不到结果的。

那就只能从“如何救下‘天壤队’”的方向思考——首先就要考虑如何应付伊莎，派出的成员必须拥有足够强的自保能力，防御能力就不考虑了，重点是带动其他人一起撤退的移动能力，也就是集体撤退能力。

一提到“撤退”，很快就想起了一星期之前和白林讨论替补小队队长的事情，但学姐还是摇摇头否定了这个选择。白林是攻守皆备的Rider没错，但他还只能算是个新兵，突然就遭遇最终Boss也太难为他了，而且他的电动车也不可能带动一个队伍的人。

然后，还有前往制定地点的手段，方圆数十公里内都没有观测到战斗的迹象，也就是说战场距离当前位置是相当远的，除非有类似【传送】的超远程位移技能。之前也说过了，那个战场区域是在场人员都没有去过的地方，所以【传送】没法前往没去过的地方。光是“到达那边”可没用，到达战场以后使用移动能力把其他人救回来，还要完成至少一个来回。

超远程位移能力，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人选。

最后，时间非常紧迫，那边遭遇的敌人可是一号Ruler伊莎，每一秒过去都是相当大的时间浪费，满足条件的只有不需要准备、现在就能出动的人选。

真是让人头痛的问题啊。

但也不是找不出来，只是时间太过紧迫，名单只是大概地过眼一次没仔细看，但是又怕会错过某些合适人选，每个队伍的名单总要重复键看几遍。

“如果没有办法的话就算了，现在已经十四分钟了。”

“等一下！等一下！应该有的！”

这大概是学姐人生中对漫长的两分钟了。她觉得应该有这么个人，但是难得有些慌乱，平时井然有序的工作态度现在变得手忙脚乱。

“总队！这个、这个怎么样？！”

“不，刚才已经看过了，她的位移限制太大。”

“总队！我找到了一个好像挺合适的！”

“他也不行，如果连回来都做不到，就是在让他们白白送死！”

“总队！这个应该可以的！”

周围的人都把可能合适的人选交给学姐过目，但是大部分都被拒绝了，剩下的基本都处于“不太可能被选择”的余地，被搁置在一边。学姐自己也在极快地翻阅名单，但是又觉得好像跳过了不少，又回去翻几页看看。

因为前几天调动了大部分的人员，所以名单基本都是重新装订的，几百名成员的顺序有一大半都被打乱了。新的装订本还没熟悉，可谓是雪上加霜。

已经十六分钟了，咸鱼君没有说话，为了不打扰学姐，甚至连叹气都无声。也许他也做好失败的打算了。

“在哪里……在哪里……嗯？”

翻到某一页的时候，学姐停下了手指的动作。还没思考几秒，然后立马起身，从旁边一个人的腰上抽出通讯器：

“文职小队的分队长奇儿，现在听我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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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个地方，因特殊原因什么都做不了、闲到发慌的两个人。

从外面搬了几张课桌拼在一起，在教室的后方摆出一张巨大的拼桌。因为关系比较熟的人现在都没时间，只能玩双人麻将。不过虽然说是麻将——

“哼哼~我手上又没牌了。”

“怎么鬼牌又在我手上啊……”

说是麻将，其实只是用麻将代替扑克牌，然后玩谁都会玩的抽鬼牌游戏，俗称“抽乌龟”，算是新手关的玩法了。通常和同龄人玩扑克牌是绝对不会玩这个的，一旦提出要玩鬼牌，迎来的肯定是其他人的嫌弃眼神。但是白林和雨轩作为怎么都学不会新玩法的那种类型，这种玩法反而最适合他们，甚至可以玩得热血沸腾。

这就叫“菜鸡互啄”吧。

不过也没办法，在高中生年龄段就会打麻将的人群少之又少，但不会玩扑克牌的人更少，白林和雨轩就属于两种都不会玩的稀有群体。既然两种都不会，那就用扑克牌的规则打麻将。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真的会是打麻将，那种违背〇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东西怎么可能说得出来？”

“到现在还在吐槽这个吗？OK，洗好了。”

把挑出的五十四张麻将牌重新洗好，然后排列起来。

“好了~第三十……三十几回合了？”

“三十？我都觉得快五十回合了。”

“那是第四十几回合？”

“第几回合没啥意义吧，就像吃汉堡的时候把面包和鸡肉分开。”

“呃……我比较喜欢烤肉堡。”

“这不是在问你喜欢什么口味啊……呃，抱歉，说到吃的东西，果然还是不应该在饭后吃冰淇淋啊……我去趟洗手间。”

“快去快回。”

“别作牌哦！”

“不会的啦~”

虽然正在上课的NPC们不会理会白林，但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教室，还是有点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然而白林还是从后门走了出去，体验了早退的快感。

……

哗啦——

用自来水冲洗了几下，白林还顺便照镜子看看自己脸上有没有脏东西，一般来讲都不会有的，但还是要关注一下梳妆打扮，毕竟现在大家都不用学习。白林总觉得头发的银色部分变多了，原先只有前额的那一小撮银发，现在已经有很明显的一大块了，有一部分还变成了卷发。

这发型越来越像银时了，难道其他黑色的部分很快也会变成银色天然卷吧？

真是糟透了。不知道战争结束以后能不能还原。

因为没带纸巾，只能把沾湿的手放在校服上蹭一蹭，然后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突然，白林的视角倾斜了，身体一软就倒在了地上，好像力气都被抽掉了，手脚使不上力。

“呜呃……这是……？”

抬起头的时候，视野内的一切好像都笼上了一层深红色。窗外的明媚阳光荡然无存，天空变成了一片混沌的颜色。

“敌袭吗……？”

白林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力量，用手臂把身体支撑起来，抓着墙壁上的窗沿才好不容易站起来，腰却直不起来，这种感觉让他想起了千米跑步的体育考试。想要展开【灵衣】，但不只是体力，魔力好像也被抽干了，就连最基础的战斗形态都没法启动。

没走几步，身体又一次倒下。这次瘫倒以后连手臂都无法动弹，真的没力气再站起来了。白林的精神抵抗力依旧非常薄弱，很快就感觉到了头晕目眩的感觉。

眼皮愈加沉重，无法抵抗地合上双眼

……

“喂……”

“……”

“喂……你小子别装睡了！赶紧起来！”

“呜哦！”

白林被一脚踢飞之后感觉清醒了很多，一睁开眼睛就感受到了刺眼的阳光，稍微眯起眼睛观察四周——很普通的走廊，天空没有变成深红色，窗外也没有黯淡的混沌。

一切就像什么都没发生。

难道白林刚才躺在走廊上睡了一觉？

“喂！你小子说句话啊！无视我吗？！”

段名义一手摁住白林的头顶，然把白林的脸转向段名义的方向，用充满威胁性的语气说，

“老子现在可是忙的要死，没什么时间陪你这小子玩！赶紧地、麻利地把你知道的都吐出来！快点！”

“等、等下！名义你在说什么啊？！”

“……你该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吧？刚才有人做了个结界，很多人都被吸干魔力倒下了，老子和那个老妖婆（学姐）还没找到魔力来源——”

“厉害厉害，名义你竟然没倒下。”

“废话！当老子是谁啊？！还有，别在意这些不必要的地方！不要在别人说话的时候插嘴！”

“是……”

“还没找到魔力来源，结界就解除了，所以现在工作变成了‘搜索伤亡人员’……啧，麻烦得要死，这些弱不禁风的家伙干脆魔力枯竭死了算了，救活有什么用啊……反正把你小子知道的都说出来就好。”

“……？”

白林只能歪歪头表示还是不懂段名义在说什么。

明明是救治伤者的工作，为什么要审问白林？难道白林会知道哪里有伤员？这不可能。

段名义很快猜到了白林的情况，只能叹一口气表示自己的无奈：

“你之前是和雨轩在一起吗？听说最近几天你和那个圣母心泛滥的家伙走得特别近，果然闲者就该物以类聚。”

“嗯，是在一起啊，刚才还在一起玩抽乌龟，不过没有扑克牌只能用麻——”

“她失踪了。”

“……”

这么突然的消息，谁都不能接受吧？闭眼前，两人还在一起谈笑风生，怎么突然就……就好像刚才还剩几十件手办，才刚过去了低头拿钞票的时间，一抬头就卖完了。

“这……不可能吧？”

因为体力恢复了一些，白林马上奔向教室的方向，按照记忆找到了教室门牌号，推开了教室的后门，眼前的场面让他冒出冷汗——

——血。

——混乱。

——离开之前还是整整齐齐的课堂风景，现在就成了一幅末日景象。地上的碎片和液体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桌椅都被破坏成不像样的碎片，而那些NPC……好像被一大帮丧尸攻击了似的，惨烈得难以描述。

第一次亲眼看到恐怖场面，白林有些战栗地后退几步，然后抑制不住胃里直冲上来的恶心，又冲向洗手间……

“名义……我躺了多久？”

“如果你从一开始就倒下了，那就大概二十分钟。”

“这到底是谁干的？”

“我怎么可能知道？！不是都说了没找到魔力源吗？！不然问你干嘛？！”

其他赶来现场的人封锁了前门和后门，白林注意到很多人都有害怕的样子。果然啊，就算是身经战场的战士，要是恐怖片里才有的画面出现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也会忍不住害怕。说到底大家也都只是年龄差不多的三次元游戏玩家，对某些东西的畏惧是不变的。

附近的其他教室也是如此，似乎闯进了一头凶残的猛兽，打破了平静的日常。

刚才摆放着麻将的拼桌都被破坏成一堆不成样的废木废铁，刚才雨轩还坐在这里等着白林回来，谁知道会变成这样。

反正白林不想再看一眼，甚至都不敢回想教室里面的场景。

段名义看着白林的样子，又一次叹气：

“别总是以为你能安逸地度过这场战争，飞来横祸早晚会遇上的，你做不到的、料不到的、帮不到的事可是多了去了。别以为你没实力就什么都做不到，但是——也别以为你有心思就可以什么都做到。”

“名义，你知道什么吗？”

“不只是这里，外面也有人被杀了，减去不可能作案的时间大概只有十五分钟，只用十五分钟就杀了四间教室的NPC，还有共计六名走廊上的路人。他们的尸体特征都一样——先是被锋利的凶器切成块，凶手至少有两把武器，而且每个人好像还被什么东西咬过。”

“咬？”

一提到这个字，白林马上想起了前段时间遇上的英雄从者——【独眼喰种】金木研。他的体质很特殊，吃人可以补充体力和魔力，就算是身处那种结界环境下，只要暴食就可以维持身体的正常机能。而且他拥有比刀还锋利的赫子，也符合凶器的数量范围。

虽然他一直压制自己的食欲，但要是体力和魔力突然被抽走，身体本能感到了危险，说不定也会暴走起来到处吃人。

难道真是金木闯进来了？那娅卡皓应该能看到才对。

“娅卡皓——”

“她也被结界无力化了，本来就是个体育白痴，那十几分钟内她连站起来都做不到，所以什么都没看到。至少可以确定前几分钟没有人闯入，是校内人作案。”

白林还没说完就被段名义给打断了，而且段名义还回答了白林正要问的问题

可对于这个“校内人作案”的说法，白林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名义你怎么知道是……？”

“因为现在只找到了一条可能通过一次的犯案路线，犯人的路线是单方向的，要么是由里到外，要么是由外到里。”

原来如此，段名义一定已经搜索了校内范围，没有发现犯人的踪迹，所以才认为犯人不在校内。也就是说，犯人现在就在“外”，校外的郊外地区。

他已经推理到这个程度了，那么行动力第一的段名义一定也已经派出了队伍，去校外搜寻犯人。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发展太跳跃了啊喂！

刚才还是好好的麻将抽鬼牌游戏，一下子变成了命案追凶，而且这还关系到失踪的雨轩。

既然已经判定“雨轩失踪”，那也不必太过担心她的安全问题，段名义一定已经确认她不在受害名单上。

金木和雨轩也有一面之缘，在白林拦住【蛮锤勇士】克鲁格的时候，让金木单独照顾身受重伤的雨轩。那段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原本可能会就那样死去的雨轩满血复活，金木也不知去向，一切只能草草结束。

既然那个时候金木没有伤害无力反抗的雨轩，这次应该也不会吧？雨轩又是为什么会失踪？

但还是不对，金木原本就已经不知去向了，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结界展开的时候他只能“由外到里”，那就可以排除他的嫌疑了。

白林没有任何头绪，只能扯些题外话了：

“名义，你不困吗？”

“困？困个鬼，我干嘛会困？”

“昨晚不是搞了一个全体戒备的大行动吗？现在才……几点来着？”

“那行动关我什么事？老子早就睡了。”

“诶？你身为一个职位比分队长还要高的人，都不参加的吗？”

“参加了，当然参加了。但那种三流的戒备肯定会失败的啊，所以老子早就一个人睡着了。”

“你这理由……”

“怎么？不服？”

“也不是啦……”

“那你有没有想到什么有用的东西？看你一个人发呆那么久。”

“这……”

“看你这样子也想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如果你什么都想不到就赶紧滚去你觉得安全的地方一个人发呆，在这里只会碍到我。”

“好吧好吧，我这就滚。”

“等一下，再问你个问题。”

“……”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好好好，我就重复一遍‘先给老子回来，回答一个问题以后你小子再滚’！”

“那是什么问题？”

“你最近……”

段名义忽然改用很小的声音问道，

“你最近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人？”

“这是在调查凶手？”

“……对、对啊，不然老子问你干嘛？！”

“奇怪的人啊……要说奇怪的人这里多得是，前几天选任分队长的时候不就有一群怪人被选中吗？娅卡皓的队伍规模太小了，没有分配分队长的工作，世冰的文职小队的两个分队长都是数字宅，名义你的——”

“好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别说了，有多远滚多远，如果遇到一个眼睛奇怪的biao子……一个眼睛很奇怪的女生就给我联系过来，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她私自解决，如果不小心闹大了，那还会牵扯上你，还有整个‘枪制队’的几百个人。”

“你刚才不是说这是为了调查犯人吗？”

“你就不能不要在意那些不必要的地方吗？！你的脑子技能加点全都用在‘吐槽细节’上了吗？！”

“好的好的，我现在就滚。破案加油啊，名义。”

“不要你多嘴！”

交给段名义的话就没问题了吧，虽然他动不动就发脾气，可在办公上，他却是少有的认真高效型员工。

话说回来，世冰一定参与了昨晚的活动以至于现在还在休息补觉，他不在的时候，一切工作都交给不应参与文职工作的段名义了，看来“枪制队”的职位问题还需要一点改善。

作为替补小队队长和嫌疑犯的白林当然什么都做不了，他是属于最后关头才出手支援的后备能源类型，之前的队长公开选拔也没有公开白林的名字，其他人都以为替补小队只有两名分队长管理，并没有一个上级的队长进行管理。

白林也有点担心，他的职位会不会被大家认为是捏造的、虚假的，到了真正的“最后关头”，他真的有能力改写局势吗？

……想这么多干嘛，到时候就知道了。

白林也没有明说，他已经知道他最近一直被团队排除在外，因为身份问题。不管最近发生什么，他都感觉很跳跃，在他了解到某件事的时候已经结束了。

再这样下去，也许哪天起了内讧，他都意识不到。

不过也幸好有支持者，就像库露米那样的……

“库露米……”

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白林总觉得有一种违和感，却又说不出来是为什么。好像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词汇水平偏低的白林什么都想不出来。

还有，她那么漂亮也没知名度？没有朋友？没有追求者？几个月都默默无闻？

仔细回想一下，雨轩有说过她的魔力反应很奇怪，那时候白林没有起疑心所以没有感觉到。作为Caster的雨轩应该具备非常灵敏的魔力感应能力，应该不会错的。

名义也有询问“最近遇上的奇怪的人”，难道就是指库露米？

还有一点，只要是召唤师，左手或右手上必然会有鲜红色的令咒，就算英雄从者消失也不会消去，所以令咒可以说是召唤师的象征。白林现在的手上还有三条漩涡形的令咒，颜色鲜亮，就好像三条血痕，仔细看似乎还有点类似火焰的光辉。

然而，库露米确实拥有令咒，但是三条令咒黯淡无光，只要看过一眼就会觉得非常不对劲。当时库露米主动坐在白林身边他才发现的，还以为是光照的问题，所以没有说出来，但是在心里记住了。

看样子，必须花点时间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