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核转生？那什么鬼东西？】

【好像是Ruler那边研究的一种技术，和“秽土转生”差不多的烦人东西。】

【这Ruler还真是中立啊。】

【就是把死掉的英雄从者做成Ruler那边的人形武器，应该就是拿来对付Beast的。如果是我，肯定会拿对方的招式整死对手，这样可有意思了，如果Ruler也这样想，可能你的Berserker也会被挖出来。】

【Berserker……没事，让她安息我只要一拳就够了，不会很麻烦。】

【真是这样就好了。】

【这扯淡的情报你哪来的？】

【哦，刚才那个人（Ruler那边的召唤师），你打死他之前，他告诉我的。Ruler的刺客真是不够专业，随随便便的就把这个消息告诉我们了。】

【我以为他的脸挺硬的，第二拳还没打出来。】

【也就是说你打算只用两拳就搞定他？】

【不然？三拳也太多了。】

【啧啧，两拳就能打死刺客。青先生牛逼，青帝牛批。】

【这不是大家早就知道的吗？】

因为那是挺重要的消息，虽然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了，但还是记忆犹新。

正如那个家伙说的一样，Ruler已经完成了“灵核转生”，把曾经死去的英雄从者复活了。

（竟然要我想起那个人，真的烦）

青影没有把他和刺客的前主从关系告诉学姐，当然也没告诉“枪制队”的其他人。

一是为了不被当成共犯；二是要确认一下，这个“天使”是不是其他人用相同英雄卡召唤出来的。

反正之前也是说“可能认识”，就算青影的这次审问什么都问不出来，到时候直接来一句“认错了”就行，也不会很尴尬。

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了，这个刺客——“天使”Berserker就是青影的英雄从者。曾经死去的同伴能回来，他由衷地感到欣喜。不过，青影可不是那种“用一点往年情谊就会心软”的人，他可没有那种“也许能让Berserker回来”的天真想法。他现在会觉得高兴，仅仅是因为这场审问可以顺利进行下去，因为天使Berserker绝对不会对他说谎。

毕竟他曾经有过一段惨痛的经历。

不知道是谁先起哄，看守们都举起了武器：

“喂！刚才关在里面的刺客叫你Master？！”

“这些人是刺客的同伙！把他们也抓起来啊！”

就算跟他们解释青影是盟友，也没人会信吧。

青影懒得回头，doge和咸鱼君快速地移动过去，猛击每个人的后颈或肩部，直接致晕。

（看来这个队伍的平均武力值也不高，找这种废物来看门）

青影从晕倒的看守旁边拖来一个椅子，坐下来以后开门见山地对门后的“天使”问道：

“是谁派你来的？”

“Ruler。”

很快就回复了，而且给出的还是预料之内的答案。就算她是难以交流的Berserker，根据青影对她的认识，要沟通也不会很难，不如说受到狂化影响的她变成了“任何事情都能听进去”“任何事情都能说出来”的类型。理论上那个名叫“灵核转生”的重生实验不会改变她，只要没有对她加上额外的限制，想从她嘴里得到想要的情报也不是不可能。

因为是预料之内的也是可能性最大的答案，所以用不着做笔录，青影继续问下去：

“你的目的是什么？”

“保护Master，还有大家。”

“……Ruler有没有给你很特别的命令？”

“没有。”

“Ruler有没有告诉你多余的东西？”

“没有。”

（竟然没有？）

本以为Ruler会对复活的英雄从者进行洗脑，把复活的英雄从者都强制变成那边的战力。

英雄从者和《Fate》的从者不太一样，就算死去也会保留记忆，不过他们是按照单体作为计数单位的，而不是灵基，所以可能同时存在多个一模一样的英雄角色，但她们的记忆不一定相同。因此洗脑是可以做到的，但是Ruler并没有这么做，明明给这些重生的英雄从者加上限制可以对Ruler她们更有利。

不，也许设定的限制就是“不能说出限制内容”之类的，或者是……

青影突然意识到，他问的是“Ruler”，可能被理解成“Ruler三人”而不是“Ruler那边的召唤师”。

真正的Ruler是不会缺战斗力的，这种转生实验只会徒增工作量。而且根据“那个人”说的，这个恶趣味的实验本来就不是Ruler提出的，这样折磨人心的非人道实验，很有可能是七人众的那些家伙在无聊的时候想出来的。

青影就换个方式问道：

“七人众和你说了什么？”

“所有人都是敌人。”

（果然啊）

又得到了预料之内的结果，青影的眉头稍微舒张了一点，但很快又紧皱起来，然后接着问：

“为什么要这样做？”

“………………”

经历了长时间的沉默，“天使”从门后发出声音：

“我不知道。”

“……”

对于这个结果，青影是心存不解的。

既然已经确认“天使”她就是来自Ruler的刺客，不用多想也知道是来针对“枪制队”的，所以才会让她认为“‘枪制队’的人都是敌人”，加之她身为Berserker，很容易就相信了七人众的假话。

但是呢，如果是刺客的话，而且是要派出能针对“枪制队”的刺客，那就更应该派出和“枪制队”有关的英雄从者，而不是“天使”这种和“枪制队”没有关联的英雄从者。

本来这就是依照七人众的恶趣味设计出来的实验，就更应该按照恶趣味的方式执行，对他们的行为预测必须要用邪恶的方式去思考。

如果在刺客人选上出了差错，那这个复活实验的娱乐效果会大打折扣，仅仅是用来扩增Ruler那边的战斗力罢了。就青影对Ruler的认识，那边完全不会缺乏战斗力，所以Ruler选择青影的Berserker担任刺客是非常矛盾的想法，与最初目的是相悖的。

所以选择她担任刺客一定是有原因的。

到底是什么原因，青影暂时想不出来。

“Berserker，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行动的？”

“应该是在昨天的晚上。”

（昨晚？这么近的时间？）

如果是昨晚才复活的实验体，今天就拿来实战，这么少的时间恐怕不会超过十二个小时，绝对无法完成所有的必要工作，明显不符合Ruler认真严谨的作风。

那么可以认为，她的复活是在昨天的某个时候情急之中提出的，为了尽快推送到战场上去。

很容易就能想到，昨天是“天壤队”被伊莎追击的日子，双方的距离仅仅只有四十二公里，随时会爆发战斗。所以Ruler为了支援伊莎才赶紧制造出Berserker用来对付“天壤队”？

不，不可能，真是那样的话，Ruler也太高看“天壤队”了。想要杀光“天壤队”，光是伊莎一个人就绰绰有余，再派出新的刺客进行增员，显然是画蛇添足，对伊莎的杀戮行动起不到一丝一点的帮助。如果说是为了提高成功率，那还稍微有点可信。

没有详细的目的和过多的指令告诉Berserker，应该是因为Ruler他们想要“不需要指挥”就能达到目的，也有考虑到不能把情报泄露出去。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们觉得Ruler到底想做什么？”

左手边的doge很快回复道：

“连青先生你都不知道，我哪会知道？”

另一边的咸鱼君也是差不多：

“我觉得先把她知道的所有情报都记下来再讨论会比较好，现在讨论没什么意义。”

“直接说‘我不知道’不就可以了？”。

青影也只能继续问下去，

“Berserker，你认识差点被你杀掉的那个人吗？”

青影说的“差点被杀掉的人”当然是指白林，不过Berserker很可能不知道他的名字，所以青影就这样说。

门后很快回答了：

“……不认识。”

“你当时确实有打算杀了他？”

“是，因为他是敌人。”

“理由是什么？”

“因为他是敌人，我是要守护Master还有大家的天使，必须打败他们。”

“为什么选择攻击他？”

“因为他是敌人。”

“有没有其他理由？Berserker。”

“没有。”

果然就像其他人预测的一样，白林被袭击仅仅是因为他倒霉，这是一次随机犯案，白林只不过是成为了这次事件的随机受害者，并不是因为他本人有什么特殊性。这件事就和那个嫌疑犯白林没什么关系了，可是这样又回到了原点。

七人众把她骗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

“还有什么问题吗？Master。”

“现在还没有。”

“……”

青影没有继续发问，门的另一边就安静了下来，她还是老样子呢，别人不主动开口她就不会说话回应，只是静静地呆着。

青影暂时还想不到新的问题，也闭着嘴什么都不说，要在这里叙旧是不可能的，他绝对不会把任何感情花在敌人身上。本来以为很快就能得到有用的信息，没想到Ruler把情报保护得更严实，大概都过去了十几分钟，还是没拿到决定性的线索。不过这也在预料之内，Ruler和七人众的行为目的不可能那么简单就被看透。

“可能问不出什么了哟？青先生。”

“你好像还很高兴呐。”

doge表现出略显欠扁的嘲讽态度，这也是一种自嘲。毕竟青影是有说过这次审问“保证给出有用的结果”，然而就现状来看可能也要空手而归。

一直站在旁边的咸鱼君整理了情报：

“赶工制造，还有派遣她到这边发动突袭……能得到的只有这两个线索。”

“咸鱼你觉得有漏掉什么？现在是你角度刁钻的时候了。”

“我不觉得，能问的问题本来就不多。对思考能力下降的Berserker就应该给出详细的指令，但Ruler这做法真的让人看不透，就像某个连剧本都不给的导演。可能Ruler不拿她来对付我们，是因为Ruler她知道青先生你的性格，对敌人不会手下留情，派曾经的朋友来对付你没什么用。”

“废话，只要是Ruler那边的人，管他是谁我都要把他锤爆……等下，拿来对付我们？”

因为可能会漏掉什么重要的地方，所以特别注意每个字每个词，咸鱼君话中的某个部分提醒了青影——

为什么Ruler不拿Berserker对付“天壤队”？真的是因为作为领队的青影属于那种不念旧情的理智派？

Ruler那边赶工让她复活然后出战，一定有目的性，绝不是那种“还剩一点材料，就一时兴起做点什么”的多余产物。其次，这个“灵核转生”的复活实验就是七人众用来折磨召唤师的，把本属于青影的Berserker复活，就应该是要拿来对付“天壤队”才对，可是现在却让她潜入到没有什么关联的“枪制队”这边。

这应该不是七人众和Ruler的失误，而是——Ruler那边已经知道了，第二天“天壤队”会和“枪制队”联手合作，所以要让Berserker进入“枪制队”的势力范围对付“天壤队”。

而且闯入时间也正好是结界消失后的很短时间，这个时候还有很多人没有完全恢复精力，防守能力是相当薄弱的。“天壤队”刚从伊莎手下逃出来，又接触了结界，短时间内理应也无法战斗。而Berserker的任务，应该就是趁所有人虚弱的时候进行补刀。

不过幸好她遇上的是持有神器的白林，神器本身的魔力存储非常充裕，压根就没受到结界的影响，拖了足够长的时间等到了支援。

Ruler那边初步作战算是失败了，但并不是完全失败，一定还有后策。

Ruler那边知道“枪制队”都是圣母风格，不会滥杀闯入者，就连累计杀死数十名成员的“召唤师猎人”【影武者】都没有被立即处死，还打造了给她使用的【禁闭室】，显然没有要将她置于死地的打算。可能，只有在迫不得已之时才会对她扣下扳机，不过基本上是没有那个机会的。

所以不必担心突然闯入的Berserker会被“枪制队”的人立刻杀死，在套出足够多的情报之前不可能会处置她，很可能还会有“化敌为友”的愚蠢想法。这些都正中Ruler的下怀，只要让她活着呆在根据地内部，那就是一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没有青影这个前Master的限制，可能她现在已经在努力砍门了。

也就是说，Berserker现在已经算是半潜入者，只要有人给她开门，她应该就能出去大开杀戒。

不过Ruler和七人众可能正是小看了Berserker，以为她被【狂化】剥夺了大部分理性，就能对随意驾驭。可是正因为她是被【狂化】剥夺了理性的Berserker，才会比其他任何人都要更加重视心中仅剩的东西。

虽然不知道她的现任召唤师是谁，或许也没有召唤师在背后控制她，但青影只要用点口头功夫就能让她唯命听从，因为在她的认知中青影还是她的Master。牵强地说，只要青影在这边，Berserker她还真有可能变成可利用的同伴。纯粹相信数据的Ruler和问题儿童“七人众”不可能会在意“内心”这种唯心主义的东西，这是他们唯一的、也是最大的失算。

经过了三个人的一番讨论，得出了差不多的结论——Berserker就是来刺杀“天壤队”的刺客，并协助今后可能出现的新敌人一起对付“枪制队”。这预示着接下来应该还会有新的刺客出现，“天壤队”和“枪制队”都是Ruler的刺杀目标。

（话说这已经不叫刺杀了，从正面和两个队打起来还叫什么暗杀，那叫无双）

只是得到了这么一句话的结论也就可以了，Ruler没有给Berserker提供太多的情报，那么基本上也无法继续前进，只暂时停留在这个结论上。

有这个结论应该已经足够了，三个人打算就这样回去，反正继续呆着这里也不知道还能问什么。

“（咸鱼君）就这样汇报上去？我感觉虚度了一个小时。”

“（青影）我能怎么办？说得好像我没有问出杀掉Ruler的方法一样。现在这样总比没有的好。”

“（doge）青先生你可是说好了要上交‘有用的东西’。”

“（青影）doge你别废话了赶紧走！别忘了你们打晕的那几个看门的可能快要醒过来了，让他们把你炖成狗肉火锅和咸鱼饭我都救不了你们。”

“（doge）不是青先生你让我们动手打晕的？”

“（青影）我只想无视他们，结果你两个自己动手，关我什么事？！”

“（咸鱼君）别看我，我是看doge那样做才……”

“（青影）反正这里的人都是一群老好人，只要有东西上交就行了，没那么麻烦。”

“（咸鱼君）那打算怎么说？我觉得还是把全部都告诉他们比较好。”

“（青影）全部？咸鱼你是说……之前我们没告诉他们的东西？这次审问没问出太多东西，就加上我们这边早就知道的情报补上？”

“（咸鱼君）……大概就是这意思。”

“（青影）那就把Berserker的真名告诉他们，他们好像还不知道，就说是这次审问的结果。”

反正Berserker已经和青影没有任何同盟关系了，就算是藕断丝连的前主从关系，也无法改变Berserker属于Ruler那边的现状。

要是哪天Berserker被放了出来，知道她的真名也会更容易对付——Berserker立华奏。

不过，青影也确实有点怀疑。“枪制队”的现状他挺了解的，处处都防着那个不知名的奸细，那个名叫白林的有最大嫌疑。青影作为刚来这里才几小时时间的人，白林是怎么样的人他完全不了解，但是根据“枪制队”过去的报告来看，白林只不过是个刚入队几星期的菜鸟罢了，而且刚入队的时候是个没有一点魔力的普通人。

就算是开挂式的飞跃成长，幸运值高到可以驾驭神器，也不太可能战胜“天壤队”的前主力Berserker立华奏，何况他也是那种圣母心泛滥的和平主义者，战斗中一直没有伤害她，进而导致白林的实力需要控制和压制，进一步导致他的胜率大幅下降。

青影非常清楚立华奏的实力如何，虽然没看到她和白林的战斗，但是她一定没有使出全力。

可是他已经不想管这些了，“枪制队”的内政是他这个外人插不上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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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咔哒咔哒”

黑暗……

“咔哒咔哒咔哒”

寂静……

“咔哒咔哒咔哒”

咀嚼的声音一直缠绕在耳旁，很烦。

“咔哒咔哒咔哒”

尽管眼前的这个“东西”拥有人形，但给人的感觉更接近野兽，就是一个人形的怪物。

它正在咀嚼什么东西，奋力地撕咬着，偶尔还会有暗红色的液体飞溅出来。

不只是声音很吵，气味也很难闻。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她感觉头脑晕乎乎的，也搞不清楚状况，心里非常不舒服，就是觉得特别厌恶，特别烦躁。

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是什么时候站在这里？

开始什么？站着？

她都有点搞不清楚自己在想些什么。身体异常轻盈，就算是无视了重力也会有些触感，可是现在仿佛是灵魂漂浮在空中，没有任何实质的感觉。就像打瞌睡的时候那种脑袋乱七八糟的感觉一样。

但是她想不到这么多。

如果她的思路还清晰，看见眼前的怪物应该早就吓跑了。虽然不知道这个怪物到底在咀嚼什么，但她可以肯定一定是一般人无法接受的东西。她明知这些，心里却没有一点畏惧。

“喂……你在做什么啊？”

不知道等待了这么久，她终于能开口说话了，但是这些话就是脱口说出的，好像没经过思考。

“咔哒咔哒……咔哒咔哒咔哒……”

听到声音以后怪物停了一下，然后无视她继续咀嚼。

她的视觉也逐渐变得清晰，原来那个怪物和人形还有一点差异——它的背上有四条鲜红的触手，能感觉到很强的攻击性。可能是因为它没有察觉到威胁，所以四条刀片般锋利的红色触手都伏在地上，没有动静。

“你……是什么人？”

“咔哒咔哒咔哒咔哒……”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咔哒咔哒咔哒咔哒……”

“你到底在吃什么东西？”

“咔哒咔哒咔哒咔哒……”

“请你停下来好吗！”

“咔哒……”

大声喊出这句话的时候，怪物终于有反应了。

“停下来？你在说什么蠢话啊？”

声音非常模糊，根本听不出是谁的声音。至少从音色上判断，是个女的。

明明不认识，可是这声音让她的心里有点触动。不是未曾谋面，也是似曾相似。

“你……你是……”

“别装傻了，我是谁你心里清楚吧。只是你不愿承认，所以‘忘记’了。”

怪物转过身来，它的面容在如此阴暗的环境下根本看不清楚，关键的上半部分被一层阴影挡住了。

而周围的环境，也逐渐变得清晰可见。她才意识到，原来有一层朦胧的颜色让她什么都看不清，但是这层朦胧消失以后，出现的并不是什么好景色，是一幅地狱般的红色景象。

那么，它吃下去的难道是……

怪物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怎么了？你又善心泛滥了吗？别费力气了，他们都已经死了。”

“你……你到底……”

“害怕的样子装的还不错啊。但是别忘了，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谁。”

阴影遮掩的脸部，赫然出现一个红黑相间的赫眼之瞳！

“呜啊！”

发出一声大叫，然后雨轩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过了几秒，就像平时睡醒的时候，意识到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刚才所见的一切美好或一切痛苦都只是虚幻。刚才所见的那个怪物，还有猩红色的残酷景象，都只是梦境而已。

真是一个诡异的梦。

据说梦里遇见的人都是曾经遇见的人，那么那个“怪物”又是谁呢？

第一个想到的当然是金木——背上的四条赫子，独眼的赫眼，还有吃人的习惯。但那个声音怎么听都是女的，太过模糊，听不出来是谁的声音。而且身形上……好像也不太像，应该是个和雨轩的身高身材差不多的女生。

金木研英雄卡的女召唤师吗？

只能这样想了。

“话说回来，这里是……？”

郊外的河岸，空闲的时候经常来这里钓鱼，距离学校也不远。

手表显示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如果有时间睡午觉的话，这正好是醒来的时间。

今天只吃了一顿早饭，肚子里却有一种莫名的饱腹感，就当刚才已经睡了午觉吧。

其实最近每天都会这样，莫名其妙地就从睡梦中醒来，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不过每天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寝室里，加上梦境内容很快就会忘记，没什么问题，而这一次是出现在河岸附近，而且醒来的时间比平时还要晚一点，不，其实每一次醒来的时间都会比上一次晚一点。

要说原因，没有一点头绪。为了不让其他人担心，当然也没有告诉任何人。

（这么长时间不在校内，也许会让大家担心呢，还是快回去吧）

雨轩这么想着，步伐欢快地朝学校方向移动。

明明什么都没吃，嘴角却残留着一种新鲜的香甜味道，是一种任何食物都比不上的浓郁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