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之地，中心地区。

这个房间的造型和上次所见完全不同，这一次是非常“简朴”的米色风格，表面上看起来和普通的居家无异，可是细处无不透露出一种奢华的美感。

坐在铸金沙发上的人还是平时的那个金发青年，不过与以往的怠惰姿态不同，这一次的他斜靠在沙发上，从旁人的角度来看，完全没法感受他平时流露出的愉悦之情。如果是普通人，可能会被他深红色眼瞳中的冷酷与苛责吓得不敢抬头，无论是什么人，就算是Ruler也不敢在这样的他面前肆意妄为。

不知道保持沉默有多久了，他还是没有心情喝下那杯美酒，用充满威严的声音说道：

“Gunner，所以这一次你失败了？”

“是的，王，发生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对那个Faker的内心摧残作战失败了。他突然变成了一个铁石心肠的人，而且我的身份也被发现了，他当众枪杀了我。我想我继续留在那里只会给王您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只好撤退了。”

“够了，本王要的不是这些理由。为了完成这个作战我才特地让你转生的，我要的是让那个Faker体会到自己的无能，现在的友人全部离开，曾经的友人全部背叛，我要看的是他因为痛苦而痛哭流涕的样子，失去一切重要之物却无能为力，伸出手却无法挽回触手可及之物，我要让他绝望，让他彻底疯掉。本王期待了很久，给了你很多时间，可是你现在却因为这几句话就打消了本王的兴致……你打算如何补偿本王无价的时间？”

尽管他不是那种会控制情绪的人，如果要把这些情绪全部释放出来，可能狂三已经被无数的剑刃刺穿了，无论有多少个分身都不够用。不过狂三是真的能感受到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威压和愤怒，作为生物的本能让她有些颤抖，只能依靠理性来保持高度的冷静。

但是反过来想，他一直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没有直接下达惩戒（只有死刑的惩戒），这表示他还打算留着狂三。

“王……您能给我几个赎罪的选择吗？”

“区区罪人还奢求选择？”

“不，我……”

“如果那个Faker突然变成了你说的铁石心肠之人，那我也没兴趣了。让一个铁块流泪，可能对你们凡人来说是个足以载入史册的传奇，但这不过是没有意义和任何愉悦可言的无聊之举，那个Faker已经没有玩弄的价值了。”

“所以……？”

“本王正打算给你一个弥补的机会。实验室里的Caster已经把剩下的转生Servant全部做出来了，现在你就带他们去进攻，和那些背叛了团队的反贼们一起行动。”

“今天？难道您不觉得太快了吗？我们昨天才发动了两次进攻……”

“你是在质疑本王吗？”

“不，我当然不敢。”

“我有什么理由给他们更多的时间？身为一个王就不该对敌人心慈手软，要让他们知道不臣服于我是多么愚蠢的决定，让他们知道这个世界容不下他们的笑声。要么就作为臣民屈服于我，要么就作为外敌给我死去，显然他们都选择了第二个，那本王还有什么理由继续犹豫？就遵照他们的意愿与本王为敌，让本王直接把他们碾碎就好了，不留余力地，这也算是本王对他们这种盲目勇气的一点认可。”

“是的，很有道理，确实没必要给他们留下休整的时间。（我完全不懂你的逻辑）”

“你也是一样，如果你作为本王的Servant却没有一点能拿出手的才能，那本王也不会认可你的，本王的臣民不能是一无是处的废物，或是看着就让人不爽的杂种。所以如果你还想继续活着留在本王身边，那就拿出你的忠诚和一百二十分的力量给本王好好表演一次。”

“是的。”

“Faker的那件事就算了，本来是打算当作节目开始之前的余兴，现在没了也没什么关系，反而让本王有点想亲自去一趟。不过还是算了，如果收拾那些杂种都需要本王出手，也太丢脸面了。”

“所言极是，我认为只靠现有的力量就已经可以……”

“Gunner，我好像没有允许你说话。”

“唔……是。”

“这一次投靠我们这边的背叛者是那个Faker——也就是你的前Master曾经的部下，因为对憧憬之人的过度苛求才选择了叛变，虽然嘴上说是为了拯救所有人，可是他根本就没发现吧，从他踏入我们这边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出卖灵魂了。”

“……”

“本王允许你表达一下观点，你认为这个为了拯救众生却没发现自己已经堕入魔道的恶徒，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没记错的话，你在某些方面和他一样呢。”

“这个……我认为这都只能怪埃弥亚先生的能力不足，他没有找到正确的道路，凭他的能力就算走上了歪路也没本事继续走下去。我承认我和他一样都是为了相同的目的才会走上这样的路，现在的我已经没办法回头了，但我还是可以继续走下去的。至于埃弥亚先生，他的终点已经不远了。”

“和我想的一样，等这次结束之后那家伙就随你处置。”

“嗯？他不是已经加入我们这边……哦~因为他是一名出自自己意愿的反骨，就算他用行动来表达了他的忠诚，您也绝对不会重用。就算他已经臣服于您，也只是个无法让人信任的人类而已。”

“你能理解这么多，也算是还有一点微不足道的智慧，可是本王才不会因为那种肤浅的理由做出决定。你还没有意识到他的名字和那些杂技是模仿谁？埃弥亚，呵，别以为本王不知道那是‘emiya（卫宫）’的意思，敢在本王面前模仿那个Faker的模样，而且还是因为崇拜才会去模仿的？留着他也只会增加祸根和不爽，就让他和战火之下的碎土瓦片一起埋在地下好了。”

“嗯……我理解了。（总是针对同一个人真的有意思吗？！你这理由更肤浅好吗？！你就是那种买了可以和大家分享的新玩具唯独不借给某人玩的那种熊孩子吗？！你的真名其实是叫骨川伽美什吗？！）”

见面谈话和电话谈话，两者的效果真的是完全不一样。如果是用电话，狂三还能保持冷静矜持和优雅端庄，可是现在站在这位王的面前真的快要发疯了。若不是这位王真的具备说这些话的实力和资本，狂三真的想当他只是一个专找麻烦的问题儿童，简称熊孩子。

可是不能在他面前做出任何失礼的行为，如果是小时候的他就算了，现在的他只要使用宝具之一的【全能全知之星】就能知晓一切，就算狂三外表上保持冷静，心里话也会被他全都听见，免不了大刑伺候。还好这个王总是这么自傲，就算什么都不知道，他也有绝对自信认为自己能掌控世上的一切，所以几乎从未使用过那件方便的宝具。

想到这里，狂三产生了一个疑问。

如果是在外执行任务的时候打电话给他，肯定会说“特地浪费本王无价的时间就是为了这么一点小事？你自去找答案”，接下来很可能得不到结果。

如果是在这个场合，应该可以“顺便”说些什么吧，应该不会有其他理由让他拒答。

“既然你都知道了就快点去做，除了灵核转生的实验让那些家伙和过去的同伴互相残杀，本王还想看看他们死前会做出什么。这样吧，虽然这一次没有圣杯为我所用，就用这次死斗筛选出那些有能耐的人，由你来选择有资格成为本王臣民的人。就当是本王大发慈悲吧，让那些家伙别忘了低头跪谢。”

见金发青年好像还挺期待接下来的发展，心情貌似有些好转，狂三就趁这个机会向他追问：

“王，我能冒昧地问一个问题吗？”

“说。”

“为什么您不用那个宝具——【全能全知之星】？”

金发青年的眼神半眯，因为搞不懂他那种反复无常、难以捉摸的内心，自然也看不透他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

“……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我只是觉得，只要使用那个宝具的话，不管是过去未来所有的一切都能知晓，就算您闭着眼睛都能对付那些只知道耍小聪明又不肯臣服于您的人，为什么您不使用呢？”

“那个东西啊……你不说我都快要忘了。你向本王问这个问题，也就是说你在问为何本王没有全力以赴，那本王也来问你几个问题——你会派出一支军队去花园除虫吗？你会派出最高明的占卜师去寻找一只蚁后吗？”

“也就是说对于那些家伙还不必劳烦王您动用真格（可是听Ruler说，“剑制队”被灭的时候，你为了确认那个Faker是否死亡，还真的拿出来用过）。”

“我还不想知道结局呢。虽然这场战争的结局是注定的，但是很多时候，只要看着那些杂种们自以为能逆苍天却被打得节节败退的样子，本王也会忍不住想要笑出来。如果本王事先知道了他们的下场，那不就没有一点乐趣了吗？已经溺死的蓝色看门狗和正被水淹的Faker，你更喜欢哪一个？”

“当然是还没死的那个。（蓝色看门狗又是指谁啊？！你到底针对了多少人啊？！）”

“如果让你看见未来，过程什么的就已经无味了——当已经看见未来的时候，就没有未来了。这是本王前几天刚记下的句子，第一个分享的人可是你，你要感到荣幸！把这一页好好记在你的人生历程上！”

“啊啦~没想到王您竟然如此看重我，我也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意呢。（别说了，那是一部电影里的台词，我和Master在刚组织“剑制队”的时候就已经看过了，你不要装成一副好像看了几本书的文艺青年的样子啊！你现在就是个死宅啊！世界最古的死宅啊！）”

“无需矜持，尽管捧腹大笑吧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捧读）啊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很好笑？）”

“好了，本王愿意花这么多的时间回答你的疑问，你也必须要做出相应的成果献给本王——现在就去那边执行本王的命令，不要再让本王再失望了。”

“明白了~”

狂三假装冷静地走出房间，待房门关上以后，她就全身无力地扶住了墙壁。

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会感到这么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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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的【Inner World】内部——

砰砰砰砰！

与刚才的场景完全不同气氛的激战就此展开。

从天而降的刀剑发出了类似轰炸的声音，追着白林的脚步紧跟其后。这可不是在追逐嬉闹，每一次刀剑坠落的威力都足以粉碎钢铁，白林的速度稍微慢下来就会被打碎脚跟，而且坠落速度还在不断加快，白林不仅不能停顿还必须不断加速。

而发动攻击的黑影则是一副很清闲的样子站在几百米外：

“一直逃避是什么都解决不了的，你要是不做些什么，就算突破了生物极限都没法摆脱。”

“我知道啊！”

白林头也不回地回复一声，然后根据前几次的经验，用尽量小的预备动作侧跃到右方，剑之雨就这样从他的身边飞离出去，白林成功脱离了剑雨的追击。白林第一眼确认剑雨的轨迹已经偏离，就不管其他东西直接踏起脚步朝黑影的方向冲刺。

急速奔跑的途中伸出双手，吟唱那个咒文：

“Tra！”

蓝白色的魔力光流凝聚成全新的双刃，握住实体剑柄的一刻，脚下再度用力，简直是用飞行的速度冲向黑影。

表面上看起来极其有力的一斩，却被黑影单手防下。黑影的脚下就因为承受了过度的力量而喷发出灰尘，不过他本人却没有露出辛苦的模样。

“爆发力还是挺不错的，躲避了远程攻击之后，利用敌人重新瞄准的攻击间隙，直接拉近和对手的距离，这也不错，相比一味地逃跑要好得多，算是有进步了。不过，除了闪避能力和速度爆发力，你的近战能力还是远远不够。”

黑影随手一甩，白林就被弹飞出去。

两脚落地之后还没有找到重心，又有一片剑雨从空中落下，来自不同的方向，就算白林能及时做出防御也无法保证能够挡住两发以上的攻击。异常巨大的巨剑之雨落在白林的四面八方，就像一个从天而降的金属牢笼把他封死在里面，白林只要乱动就会被剑刃割伤，胜负已分了。

“如果我瞄准的是你的身体，现在你已经被切碎了。嗯，受到反击以后没法做到全方位的稳固防御，这一点很多人都做不到，我也不会对你的这方面有太严格的要求，但是反过来我要你利用这一点击败其他人！听清楚的话就给我大声地回应！”

“是、是的！”

“能正常说话就表示你已经准备好了，只要还能动就不要留下时间去浪费，接着重新开始训练！”

封住白林的巨剑化作蓝白色的魔力光屑飘散消失，然后白林立马向前冲刺，不放过任何拉近距离的机会。

白林抬起头的一刻，本来就在几十米外的黑影又出现在了几百米外，两人之间的距离在一瞬间被拉开了。

不过这并不是因为黑影的速度太快，而是因为这个【Inner World】的特性。

【Inner World】结界名的本意就是“内心存在的心像世界”，也就是内心世界，因为受到了某个英雄从者的影响，这里的大部分的东西都从抽象概念变成了实体，本来作为“灵基力量”概念的黑影能作为有意识的人形站在白林面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不只是“灵基”，包括这个世界在内，都已经在“内心”这个位置上被实体化了。

既然是内心世界，那么会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东西当然都是某个人的潜意识产物——也就是说，这里是属于白林的心像世界，眼前所见的一切都是属于白林的心像风景。这些概念放在魔术界来说，就是没有在现实世界施展出来的固有结界。

黑影能像白林一样随意操纵这个世界，把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到几百米外，只不过是因为白林无意识中允许黑影使用一部分实权罢了。反之，作为这个内心的主人的白林几乎没有使用过操纵内心世界的能力，他对这些东西一点都不了解。所以看起来像是白林的心像世界被黑影操纵着。

白林唯一使用的大概就是“这个内心世界的持有者”具备的特性，只要肉体不死，精神体没有被彻底毁坏，受伤的精神体就能无限再生恢复。所以之前与黑影争夺心灵的时候，白林被切碎了都能复原，还有刚才的几十次训练失败，白林能在一瞬间就恢复全部伤势。不过受到了过重的伤势还是会有影响的，所以黑影一直没有下狠手，每一次的致命攻击都故意打偏了。

另外，在这个地方训练最大的好处就是不会造成肉体的疲惫，而且思考的速度是极快的，这个世界的时间流速比外界慢得多，白林已经数不清进行了多少次训练，反正外界的时间应该还没有超过一小时。

【训练的内容很简单，我就站在那个位置上，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只要能打败我就算你赢。】

这是在训练开始的时候由黑影本人说的，只要是能拉近距离的手段，不管是奔跑、绕背、遁地、飞行都可以，或者让白林和黑影互相使用远程攻击。白林明知他的远攻技艺太弱，没有胜算，所以只选择近战。

白林也没有辜负黑影的期望，使用了各种方法尝试突破他的防御，然后分出胜负。理论上是这样的。

可惜理论总是低于实践的，白林光是应付远程的剑雨攻击就已经相当困难了。不说一发入魂的杀伤力，剑雨的规律、速度不尽相同，白林每一次找到了上一波剑雨的缺点和突破口，下一次剑雨的攻击就和上次完全不同。白林能做的不是依靠失败经验寻找破绽，而是只能依靠临时的观察能力和运动能力来应付这招。

躲过了远程攻击之后，要做的就是借用爆发力，一口气拉近距离。如果慢吞吞地靠近只会给敌人送上更多的调整时间，在实战中无疑是致命的，所以一旦躲过了远程攻击的追击，白林必须再次爆发，用最大速度拉近双方的距离，一口气压垮对手。

黑影似乎在告诉白林“这世上的敌人不是只有远程和近程”，白林多次经过两次考验成功来到了不足二十米的范围内，有时候甚至达到了两米的极近距离，可惜还是败在了黑影的白刃战上面，无一例外全都被打飞了。这种情况就和面对古拉的时候一模一样，白林还以为突破了冻结攻击和冰晶防御就能打败他，万万没想到古拉的近战本领比白林还要强。

回想起来，白林会败给古拉的原因太多了，除了受伤，还有很多他自己的原因。

砰！

刀刃发出了一阵猛响，白林手持的双刃又被击碎，然后被新的剑雨又一次逼退。

经过了几次闪避，白林想要找到绕过剑雨重新拉近距离的方法，但是迫于剑雨太过密集而且逼近速度很快，白林只能不断地后退，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就在眼前被再次拉开了。

“停下，这一次你又失败了。”

白林多跑了几步才停下步子，他有些不明白黑影为什么要喊停。

“诶？这一次我没有受伤啊。”

“看看你的后面。”

“后面？——”

就在白林完全没有发觉的情况下，他的身后早已铺满了同样的剑雨。

“这是……？”

“你再后退一步就要脑袋开花了。只要你进入了敌人的攻击范围，你必须好好盯着每一个方向，只要你没有全能全知的能力，那你就永远不会知道敌人最多能同时控制多少个武器和招式。你要做的就是应付‘当前’，包括了前后左右的每一个方向，不要因为小小的视觉盲区就死掉，想要活下去就给我全身都长出眼睛！”

“哦……”

“我可以给你投影的时间，但是你要知道，在实战的时候没人会给你留下思考的时间。想要锻炼实战能力就不要在开战之前选好武器，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开战，开战以后又会遇到什么样的敌人，你就该在试探敌人以后才开始挑选你应该使用的武器，用【投影魔术】把你想要的东西全部拿出来，这才是属于你的战术。非战斗的常态下你要做的就是保持警惕，因为你不缺剑，所以你要尽量多带可以当作‘盾’的东西。”

“可是我觉得偶尔佩戴几把刀在身上也挺好的啊。”

“我们和那些专精一件两件武器的怪物不一样，我们触及了所有的领域，所以可以说我们什么都会，也可以说我们什么都不会，我们只能拿出模仿别人的东西，虽然技艺的种类多，但是永远达不到精通，全是一知半解。如果只是带着几把刀在身上，我们的可作战范围就受到限制了。反正你还有第二个灵基，可以用那边的东西来弥补这边的缺陷，不过那种东西我可教不了你，那个灵基的力量要靠你自己去琢磨。”

“你能反过来帮我，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银时那边的能力我会自学的，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那就好，毕竟还不知道那些家伙什么时候会攻过来，你要做好随时可能爆发战争的准备，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浪费时间了。”

“我明白。”

“要把一切都做好，你现在已经离开那个牢房了吧？回到自己房间以后把一切内务都处理好。窗户记得经常打开通风，还有房间里的很多东西都记得用湿毛巾搽干净，就算有【刷新】系统也难免会积灰。对了，你现在是无事一身轻，每天记得不要晚睡，平时不能超过十点，但这边的世界比较危险，就破例十一点吧。”

“等下等下，你为什么像个老妈子一样唠叨这些？！”

“如果这些内务都做不好就别说什么训练了，不会做家务的男人绝对不是个注重理性的人，那种人无教可言。”

“好吧好吧，我会做的。”

“还有，每天的食物不要只选甜的东西，照理来说你和我们这些英雄从者不同，除了必要的锻炼，食物均衡才是对身体最重要的。记得多吃蔬菜，不要拿‘吃肉长力气’当借口，我记得这里的西兰花挺多的。还有，麻婆豆腐那样的东西最好还是不要吃了，那是系统和厨师的BUG才能做出来的魔物，找刺激是可以的，但不能多，而且那玩意好像还会让我想起某个烦人的家伙。”

“是是是。”

“记得多喝水，每天八杯。别想用饮料浑水摸鱼，我会按照你的生活习惯加大训练强度，你最好认真一点。对了，每天早上六点我也可以叫你起床，反正睡着以后你就会到这边来，我也能知道外界的时间，到了时间以后只要把你踢出去就好……”

“教练！我想学刀子！现在能动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