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又说回来,万事万物都是相互关联、相互轮回的。食物链不也是一个环吗?没准以前你哪一世也是环的一部分呢。”尖耳对尖牙说道。
“也是,考虑这么多太费脑子,赶紧回去吃点,我也有点饿了。”
尖耳和尖牙回到旅馆,把东西往桌上一放,门一插就开始享用起来。
尖耳左手拿着熏猪蹄子狠狠的来了一口,右手打开小菜的塑料袋,拎起蒜泥茄子仰着头、张着嘴大大的吃了一口,一边吃一边对尖牙道:“来尖牙,尝尝这个蒜泥茄子,配这个熏猪蹄味道绝了。”
“等会儿,我得来口老白干,卖酒的那个大爷说,这酒是他自己用玉米烧的。”说着,尖牙拧开瓶盖儿,直接拿起白酒瓶,举起来就是一口。
白酒一入口感觉舌尖一辣,接着往下一咽,从食管到胃,再到全身四肢是那么的热乎。
嘴里回味的是玉米的香甜,尖牙说道:“大师兄,快,你也尝尝这酒,味道是真不错,全身暖和和的,真舒服呀。”
“是吗?”尖耳看着尖牙爽歪歪的样,半信半疑地拿起自己那瓶,拧开瓶盖对着嘴直接喝了一口,喝完后吧嗒了吧嗒嘴说道:“嗯,味道真是绝了。等回咱的星球咱也得弄点,休息的时候犒劳一下自己。换换口味,别一天就是知道干活。吃那些纯能量的东西,早就腻了。”
“对呀,回头问问大爷咋烧的。”尖牙咬了一口肉,一边嚼,一边吐字不清地说道。
“这回我看你还是看五觉数据得了,人家靠这个生活的,估计不会全告诉你,就算如实相告,我估计你也不一定能记的全,不如多看几遍他是怎么做的。”这次尖耳倒是建议尖牙看看数据,自己对着视频学。
“嗯,有道理。”尖牙一边吃一边回复道。
哥俩就这么狼吞虎咽的吃了一小会儿,白酒也下去半瓶了。按理说应该是身材比较瘦小的尖牙酒劲先上来,可偏偏相反。五大三粗的尖耳酒劲是先发做了。
“这熏猪蹄子味道真不错,明天咱哥俩还得再买几只回来。”尖耳说话有点吐字不清,舌头开始大了起来。
尖牙听尖耳说话吐字不清,抬头一看,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只见尖耳这会儿满脸通红,眼皮连眼圈都是红的。而且眼皮只睁到一半,正满嘴流油的、半眯着眼睛,一边吃一边对尖牙说话。
“咋了,没事傻笑啥。”尖耳见尖牙突然笑出声来,眯缝着眼疑惑的问了一句。
“大耳朵,你瞧瞧你,哎呀我去,脸跟猴屁股似的。”尖牙捂着肚子,抖着肩膀笑的直不起腰来。
“嗯?真的假的?”尖耳见尖牙笑的这一幅熊样,马上晃晃荡荡的站起来,走到镜子面前一照,看着自己通红的脸蛋和眯缝着的双眼嘿嘿傻笑道:“嘿嘿,还真是挺红的,这要是耳朵再长大一些,还真有点像那个八戒了。”尖耳一边打着酒嗝,一边晃晃悠悠自嘲地坐了回来。
“你也不用笑我,你瞅瞅你,越喝脸越白,像个白骨精似的,嘿嘿嘿。”尖耳开始傻笑着讥笑起尖牙来。
“我瞅瞅?”说着尖牙也站起来到镜子面前一照,还真是自己是越喝脸越白。不过喝的脸虽然白,但全身这股热乎劲儿是错不了的。
哥俩这阵功夫,感觉都有点晕乎乎的,全身暖烘烘的,说不出来的舒服,仿佛把任务都忘掉了九霄云外。
“我说大耳朵,你跟你媳妇儿,生几个魂种了?”尖牙这会儿右手扶着桌上的酒瓶子,看着尖耳问道。
“三个了,我算是不错了,这身腱子肉没白练。”尖耳抹了一把嘴上的油渍回答道。
“那你牛掰,我跟我媳妇儿这么多年才生了一个魂种,而且这小子还他娘的很驴性。没事儿就磨他妈看各种五觉数据。他妈给他看的其实都是人性善良的一面,结果这小子没过多久就去转世了。我还没热乎够呢。”尖牙仿佛不满意地道。
“早晚的事儿,魂种只有经历了转世才会成长,在你们身边就是温室里的花骨朵,我三儿子都早就转世了。至于活成什么样就看造化了,咱也干涉不了太多。”尖耳这会达大大咧咧地道。
“咕嘟”尖牙喝了口酒,抹了一把嘴又道:“你说的也有理,不过咱们这个星系,据我所知,魂种的出生数量比磨灭数量少已经持续很多年了。”尖牙接着道。
“这我也知道,不过据说等咱的星系和旁边的星系碰撞,交换一定数量的恒星系后,情况就会好很多。”尖耳一边继续猛吃,一边回复道。
“再说了,动物的魂种晋升为智慧生命的魂种,每年也不在少数,你也不用杞人忧天。这都是自然法则,咱们想干涉也干涉不了。”尖耳又补充了一句。
“嗨,对于外边的人来说,咱俩等于神一样的存在,谁知道在咱们之上还有更神一级的人物,真不知道这个宇宙是怎么组成运转的。”尖牙好像真有点喝多了,低着头说道。
“大道自然、顺其自然。管好自己,干好自己该干的就够了。想太多,只能陡增烦恼,这世界上的事哪有绝对的。”尖耳开始以长辈的语气教育起尖牙。
“对,大哥说的对,来再干一口。”说着尖牙举起瓶子,跟尖耳碰了一下“咕嘟”又来了一大口。
哥俩多年没这样痛快的尝过正世界的美味了,尖耳吃的酒足饭饱后,来了一句:“诶,尖牙,哥我服你,你喝酒比哥牛掰。”说完往床上一倒,没一会儿就呼噜声大响了。
尖牙看着鼾声大做的尖耳,心中暗笑:“我就是挺着看你能不能先倒下,嘿嘿,瞅你个熊样儿。”话罢,身子往后一仰也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清晨,阳光照到了尖牙的脸,尖牙把被子捂在头上,打算翻个身继续睡,但是旁边打雷一样的呼噜声让尖牙感觉被子都在跟着颤。翻了几个来回跟烙饼似的,实在睡不着,就起床解手。
等尖牙解完手并且从洗手间梳洗完毕出来,看尖耳睡的正香,自己则被这巨大的呼噜声给打醒了。笑嘻嘻的尖牙就想戏弄一下尖耳,本想拔根头发捅捅尖耳的鼻孔,结果一摸脑袋寸毛儿没有:“靠,忘记被尖耳算计了,自己玉树临风的形象彻底被这货给毁了。”尖牙自言自语道。
说完尖牙蹑手蹑脚来到自己床边,从被单连上轻轻拽下来一根细棉线。轻轻地走到尖耳床前,开始慢慢的用细棉线往尖耳鼻孔里捅,不过尖耳一呼气连细棉线都给吹出去了,尖牙这个气呀,心道:“这货鼻孔咋像喷气孔似的。”不过尖耳吸气的时候细棉线又凑到鼻孔边了。
尖牙一看有戏,就等尖耳呼气结束,吸气刚开始,立马把棉线放到尖耳鼻孔边上,“嗖”一下,配合着尖耳的吸气,棉线大半都进入了尖耳的鼻孔。
尖耳鼻孔难受,使劲挤鼻子,整张脸都随着动作一会左边歪,一会右边歪的。尖牙见计谋得逞,张着大嘴眯着眼无声的哈哈大笑,笑的正来劲的时候。突然一声巨大的“阿嚏”,尖耳喷了尖牙一嘴油渍般的哈喇子。
尖牙突然间有点蒙,张着嘴正要努力往外呕,突然又连续两声巨大的“阿嚏,阿嚏”,更是喷了尖牙满脸“花露水”,尖牙实在受不了,以“光速”一样跑进洗手间干哕。
尖牙正在洗手间“嗷,嗷”地干呕,就听尖耳在床上翻了个身大声道:“咋了,小牙牙,一大早就在洗手间里干哕,吃怀孕了咋地?”
尖牙这个气呀,抱着马桶一顿干哕,实在呕不出来才想到还有满脸“花露水”呢,这才拧开水龙头一顿洗。
“你咋像个娘们似的,洗个脸洗那么长时间,再洗也是秃瓢儿。”屋里传来尖耳的嘻笑声。
尖牙洗完,张着嘴、目光呆滞地从洗手间里出来,感觉嘴里好像还是有一股“花露水”味儿,就顺手拿起酒瓶子“咕嘟,咕嘟”连着来了两口,这才好像缓过一口气道:“哎呦,哎呦我去,大哥我服你,跟我睡觉还带自动防御地,你差点把我淹死知道不?”
尖耳咧着大嘴“嘿嘿嘿”的傻笑,眯着左眼,睁着右眼瞄了一眼尖牙道:“服不,小子?”
“服、服、服。”尖牙点头连说了三声“服”,喘了两口气接着又道:“人老奸,马老滑,兔子老了鹰难拿。你丫的上辈子指定是个老兔子成精。一边阿嚏,一边蹬腿儿的。”
尖耳接着“嘿嘿嘿”的又一阵奸笑,然后笑声一止道:“闹归闹,玩归玩儿,正经事还得继续呀”接着从床上坐起来:“等我洗把脸,咱俩直接去一屯子转转。”尖耳对尖牙道。
“干转呀,那不得让人怀疑,屯子里除了窜亲戚的,好像一般没有生人吧。”尖牙斜了一眼尖耳仿佛还在不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