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洼村敬老院是镇上出钱盖的,附近几个村里的孤寡老人、五保户和一些精神不怎么正常,但又病的不是太重的人都被安排在这。
晚上吃饭的时候,有一个70多岁的老爷子,手里拿着根拐棍儿,吃完饭在院里又是唱又是蹦的,疯疯癫癫的,大伙也都不在意,因为经常这样。
不过尖牙看过后,悄悄对尖耳道:“大师兄,那老爷子的伴生魂好像吸收了主体的魂力了。”
“嗯,我也看出来了,晚上你把他的伴生魂给抽出来吧,既然遇见了,就不能不管,让伴生魂去暗世界接受处理。”
“好嘞,这事我最擅长了。”尖牙一边低头喝着汤一边回复道。
伴生魂,是前世做过坏事,但又不能认识到自身错误的一种魂种。
原本暗世界的管理部门是需要将这类魂种打入地狱接受惩罚的,但由于他前世也做过好事,而且魂力充足。
暗世界的魂警在回收他的全部魂力后,会给他一次伴随他人共同转世的机会,但他的这个魂种在这一世不会产生任何魂力,只是伴随着别人共同成长与见证。
大部分伴生魂在随着主魂种经历一世后,都能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从而重新获取转世的机会。
但也有一部分伴生魂种在主体经历灵魂出体后,趁机吸收主体的魂力,从而影响主体的正常精神与思维,造成主体精神和思维异常的状态,也就是俗称的精神病。
当然精神异常也有其它多种原因造成的,这只是其中的一种情况。
如果主体身体强壮,心志坚定,比如当过兵、或者练过武并且长期坚持锻炼的,即便是灵魂出体,伴生魂种也无可奈何,不过这老爷子看样是受过刺激或者受过重伤,身子骨略显瘦弱。
也有可能是长期不得志、长期抑郁,用农村人的话讲就是“心眼儿小”,因此在灵魂出体后,才被这个混账伴生魂钻了空子。
不过伴生魂种再怎么钻空子,最多也就是吸收点魂力造成主体精神和意识失常。
尖耳和尖牙原本就是银河管控中心的高级管理人员,看见这种情况自然不会不管。
深夜,当所有人都熟睡的时候,尖牙直接将伴生魂种抽离了主体,抛到了暗世界。
暗世界的魂警在查看到这种类型的魂种后,自会根据法律进行处理。
而主体,则在伴生魂种被抽走后,连着昏睡了两天。
昏睡期间,五觉系统自动对主体的数据进行了修正,身体和魂力免疫系统也在与中心的连线过程中得到再次加强,等主体再醒来后,好好修养几天基本就恢复正常了。
“一等文明以上的伴生魂种是很少出现这种问题的。”尖牙再办完事后躺在火炕上对尖耳讲。
“是呀,这我知道,一等文明的魂种大多数不都是由系统自动控制的嘛!人工管理的再细也会有纰漏。像这种一点良知没有的魂种直接磨灭掉算了,浪费人力、浪费资源。”尖耳也埋怨这颗星球的等级太低。
“等回头我给艾撒洲区袁力的管理部门下个命令,伴生魂种只能共享五觉数据中的视觉,其它的都给禁了。感觉不到身体,吸收主体魂力的这种事会少很多。”尖牙理了理思路说道。
“暂时是没问题,不过长期来看,还得想办法让星球重新接入系统呀。”尖耳分析着道。
“你说的虽然有道理,不过等等吧,等目标觉醒以后再谈这些事。”尖牙也想了想说道。
“嗯,对。睡觉吧,明天想办法把数据搞到手。”尖耳翻了个身,小声的说道“你还别说,这火炕真挺热乎,比昨天的旅馆强多了,我感觉挺舒服。”尖耳说话声越来越小,刚说完没几个呼吸,呼噜声就起来了。
“你呀,不光是兔子精,肯定是兔子和猪的杂交,睡的跟猪一样快。”尖牙瞅着呼噜声大起的尖耳后背说道。
见尖耳根本就没理他,也就悻悻地翻个身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尖耳和尖牙起来,吃过早饭后便往村里走去。
“这天有些阴呀。”尖牙抬头看看了天道。
“哎呀,尽快吧兄弟,但愿可别是世界之力。”尖耳也抬头看了看天道:“也但愿咱俩今天能顺利搞定,搞定就赶紧撤。”
“要不咱分头行动试试?”尖牙建议道。
“不行,再分头也是对最终目标去的,今天先去目标那趟街,我感觉目标魂力波动就在家,走。”尖耳说完跟尖牙直奔目标所在的街走去。
来到目标所在街,第一户和第二户都是铁皮门,从门口往里看啥也看不到。尖耳想了想还是信步走到了目标曹治军他们家大门口。
曹治军他们家大门是用铁条焊接的铁门,大门下半部分是铁皮圆孔,上半部分是用铁条焊接的10平方厘米左右的小菱形接合而成。最上面是类似古代枪尖一样的防爬尖。站在大门外往院里看的一清二楚。
尖耳与尖牙塑形成的两个和尚刚往大门口一站,院里栓着的大黄狗立刻“汪汪汪”地冲着他俩连呲牙再狂叫起来。
只见屋里房门一开,曹治军探出小脑袋看了一眼喊道“妈,门口有俩要饭的!”
尖牙一听差点把下巴惊掉下来,心想:“我说蓝头儿,就算你没觉醒,也不至于这么称呼我们吧,这要是觉醒了还不得直接叫我俩秃瓢儿。”
尖耳也心中暗乐,心想:“看样这地方日子挺不好过呀,经常有要饭的过来?”
不过没等他俩再多想,曹治军的母亲张加荣就推门从屋里出来。
没走几步就问道:“您二位出家人到我家有啥事?”
“阿弥陀佛,我们是游方的僧人,到这想挨家挨户换点古钱,修建寺庙用。我们已经来村里两天了,今天走到您这了。”尖耳连忙尚单手作礼道。
“哦,你等会呀,我家还真有几个大钱儿。”说完张加荣转身回屋去找大钱儿,曹治军则站在屋门口逗大黄狗玩。
没一会儿功夫,张加荣手里拿着几个铜钱走了出来,曹治军也跟着妈妈走了出来。
张加荣打开大门,拿出手里的大钱儿道:“您二位看看我手里的这几个大钱儿能值多少钱?”说完把大钱儿递到了尖耳手里的灰布上面。
尖耳看了看,掂了掂道:“这种清朝的大钱儿我们是每个5块钱,大洋的话是80块钱一个。”
“大洋80元?”张加荣问了一句。
“嗯,就像这个一样的。”说完尖耳从兜里拿出一个袁大头道:“这个是纯银的,说完还吹了一下,放在耳边听了一下。”
“这个不是用嘴咬的吗?我看我姥姥就是咬一下看看真假。”旁边的曹治军接口道。
“咬当然也可以,纯银子比较软,所以能咬出个小印来。”尖耳立刻回复道:“不过小孩子可不一定能咬出印儿来,不信你试试!”说完把手里的大洋递给小曹治军。
曹治军接过大洋,没等母亲阻止立马用力的来了一口,还真在袁大头上咬出个小印儿来。
咬完还仔细瞅了瞅道:“看,谁说小孩子咬不出印儿来,你看这不是有个小坑儿嘛!”说着还指给尖耳看。
尖耳笑呵呵地接过大洋,装模作样的仔细看了看:“还真有,人儿不大,力气可不小呀”说完还摸了摸曹治军的头,和蔼的说道。
尖耳一边说笑一边把大洋包在灰布里,揣进了僧包。
这时尖牙则从包里拿出一个灰布手绢,打开手绢里面正好有三张纸币,一张五元两张十元的,连同手绢一同递给曹治军的母亲张加荣道:“这是您这五个铜钱的钱,一共二十五块,手绢也送您了,您拿好。”说完双手递了过去。
曹治军的母亲乐呵呵的接过手绢和钱:“我们这有用铜钱扎毽子的习惯,早知道就都留着了,现在就能找到这几个。过几天你们还来不?”
曹治军的母亲见铜钱能卖钱,暂时找不到其它的铜钱就紧接着又追问道。
“阿弥陀佛,我们师兄弟俩明天可能会去玉泉寺拜山,如果再回来会再来您这一趟的。”尖耳单手作礼道。
“那也行,等有空我再好好找找。”
“那就打扰了。”说完尖耳和尖牙都单手作礼,并低头拜别后,向其他人家走去。
曹治军的母亲关上大门,拉着小曹治军的手,低声道:“以后没有妈的允许可不准随便拿别人的东西入口,听见没!”
“嗯?”小曹治军抬着头,看着妈妈疑问的嗯了一声。
“万一他给你吃的迷药,你一咬就晕了,他趁机把你抱走,妈妈上哪找你去?你不就成了没爹没妈的孩子了。”张加荣见状,耐心的解释道。
“嗯,嗯,是,我记住了。”曹治军连忙点头称是。
而这时的尖耳与尖牙则心花怒放的往县道走去。
尖耳紧紧盯着手里的两小根黑色短发和手里的灰布包,兴奋地说道:“成了尖牙,赶紧把分析仪拿来,我把头发和大洋放进去,直接分析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