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七章 施计撵人(1 / 1)一品星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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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治军的父亲曹桂元是高中毕业,在那个年代因为曹队长的遗训一直没有同意提干,否则相信凭这个高中学历当年在部队提干也是十分轻松的事儿。

不过曹桂元虽然没有提干,但对儿子的教育却十分上心,在当年7周岁才能上小学的情况下,曹治军提前一年上了一年级。

一是因为曹治军在村上读了二年幼儿园,幼儿园提前交了一些基础的语文与数学,而且曹治军成绩还不错。

二是中心小学的校长是曹治军的大姨夫。

曹治军的父母拿了些土豆、花生、小梨子去大姐夫家窜个门,就把这事定了下来。

小学的校长姓周,是曹治军母亲张加荣的表亲。

周校长的相貌长的有点像敬爱的周总,一米七左右的个儿、粗粗的眉毛、非常爱笑,每天都骑着一台二八载重自行车上下班。

周校长家住在隔壁的观音洞村,家里也有果园和口粮田,不过农活基本上都是他的父母和爱人操持,只有在周末学校放假的时候周校长才又恢复农民的身份下地干农活。

闾山维海中心小学一共四排楼座子,就是框架用钢筋混凝土浇筑,红砖砌墙,但是只盖了一层,非常结实耐用。

每排房有四个大教室外加一口洋井,每个年级只有两个班,每班40人左右。

靠北最后一排是教师办公室和活动教室。

学校东侧是一大片沙土地的操场,操场比教室所在地面矮2米多。

操场东侧挨着排洪渠有一块10几米宽、100米长的大田地,大田地比操场矮半米左右,再往东的位置是一条5米宽,1米多深的排洪渠。

院墙再往东就是生产队时期的林场大院,林场大院荒废了很多年,院内的很多瓦房都由于年久失修破败不堪,但院里的几颗果树却长的枝繁叶茂,像什么桑粒树、苹果树、鸭梨树好多种。

排洪渠的水是从山沟里流下来的,北边的最高峰当地人称“洗脸盆儿”,上岁数的老人也有称之为“天锅”和“北锅”的。

山顶是个巨大的盆状结构,大约有几百平方米,是远古火山喷发活动后形成的地貌,整座山都是坚硬的花岗岩。

洗脸盆儿西侧连接着医巫闾山山脉,而东侧则是一个巨大的陡峭悬崖,由于悬崖陡峭外加上长年雨水冲刷和风吹日晒,时不时还会还发生大片巨石塌落的事件,将原有的山谷填高了不少。

据说早些年在这个洗脸盆儿山峰失足落下的人不在少数,而洗脸盆儿山下的东沟,每年雨季都会暴发季节性洪水,因此学校才会在操场边上修建一个排洪渠,一直通到学校西南大阁水库的泄洪道里。

这时的曹治军已经是二年一班的一名少先队员了。

这天早上天气格外的晴朗,朵朵白云在秋风的吹抚下变换着各种形状,气温也随着入秋凉爽了许多。

上学路上曹治军见二舅家后院的苹果红了一大片,看的他直流口水,心想:“周末去二舅家窜门儿,一定摘个大的吃。”

曹治军斜背着军绿色的帆布书包正往学校走,刚拐过胡同就听身后有人喊道:“诶……曹治军,等我俩一会儿,咱们一起走。”

转身细看的曹治军,发现原来是后街的刘福成和朱连涛赶了上来。

刘福成和朱连涛是邻居,所以每天上学他俩都会作伴一起上下学。

他俩住在曹治军家后面的第二趟街,晚上没事的时候大家经常一起出来玩,而且朱连涛跟曹治军还是同班同学,所以彼此非常熟悉。

“快点呀。”曹治军站在原地喊道。

“花啦、花啦、花啦”伴随着铁文具盒晃荡的声音,刘福成和朱连涛也斜背着军绿色的帆布书包跑到了曹治军近前。

“别跑了、别跑了,再跑文具盒里的铅笔尖又要晃断了。”朱连涛见到了近前,怕曹治军往前跑让他俩追连忙说道。

“你俩吃饭没?”曹治军一边跟同学并排往前走,一边问道。

“吃了,可不能不吃早饭了,饿的我都有胃病了。”朱连涛想起以前早上睡懒觉,不吃早饭就上学,后来饿的胃痛的习惯后怕不已。

“今天半天,下午放学咱上哪玩儿去?”刘福成问了个关键问题,因为今天是星期五,昨天晚上睡觉前他就在被窝里琢磨放学后玩的地方。

“我有个主意,一会儿咱在林场旁边路过时,看看院儿里的桑粒熟没熟,要是熟了,咱几个晚点走,等没人的时候咱翻墙进去吃桑粒,怎么样?”曹治军想到二舅家的苹果都红了,桑粒也差不多该熟了,就想出了这个主意。

“真有你的,奖状是没白拿,走,咱快点过去看看。”刘福成听完后欣然的夸讲了一句,然后几个淘小子屁颠屁颠地快步向学校走去。

林场院墙由于长年没人打理,石头墙上的水泥墙头儿被雨水淋烂了不少,经过长时间风吹日晒雨水侵蚀后墙头倒了个大豁口,石头掉的里外都有。

等路过林场大院儿的时候,仨人儿踩着石头扒着院墙的一处豁口挤着脑袋往里看。

“看,看,你看看,真有变紫的嘞,你看看,那个树叉上大部分都变紫了。”刘福成兴奋的指着桑粒树,朝南一面的桑粒基本都变成深紫色了,看样是熟透了。

“嘿嘿,等中午放学,我和二涛执日,你先在教室里写会作业,等我俩干完就过去找你。”曹治军晃着脑袋,呲着豁牙笑着对刘福成说道。

“中,不过你俩可得快点扫。我坐那肯定写不进去,不如我帮你俩打桶水快点干活得了。”

“说准了哈,你到时候可别偷懒不干。”朱连涛见刘福成要帮忙打扫教室,赶紧将了他一军,怕他变卦。

“放心吧,就打扫个教室,多大点事儿似的。”

事实就是你越着急放学,下课铃声越不响。

等到曹治军都快有点饿了的时候,“铃铃铃”的放学铃终于响了起来。

曹治军的班主任宋北成在黑板上留完了作业之后就下班离去,学生们则抄完作业后才步行回家。

说是回家,其实不少人都背着书包去玩了,秋高气爽的天气,没有几个人是老老实实往家走的,都是边走边玩。

有去小河套里垒河坝的、有去自家果园窝棚里看果园的、更有胆大的高年级男生去大水库洗野澡儿的,虽然水库每隔几年就会有人被淹死,不过还是有人架不住忽悠。

中心小学的学生主要是附近几个村屯的学生,说是附近,其实最远的像小常屯儿、朱屯儿、观音洞都差不多有两公里远了。

同一个村儿的一般都会由高年级的学长带着低年级的学弟学妹一起上下学。

有些小学弟不听话想独自去玩儿的,很有可能会被高年级的大师兄修理一顿,然后才“乖乖”地跟着回家,回家后还会被打小报告,免不了被老爹一顿胖揍。

曹治军和朱连涛着急忙慌地抄完作业后,准备开始打扫教室。

不过有两个扎着马尾辫儿的女生却非要在教室写完作业再回家。

这可把朱连涛气的不轻,这要是让她俩知道自己的计划,并且给老师打小报告的话,轻则罚站、重则打手板,那可是用竹坯子做的手板,真打上不用多,一下手心就红了。

朱连涛生着闷气,站在俩女生桌前磨叽,想把她俩干扰走。

不过俩女生就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在这写完再走,磨叽半天也不见效的朱连涛,回头看了一眼正往桌子下摆椅子的曹治军。

曹治军也挺气愤,这要是被她俩坏了好事,过几天桑粒儿没准就被打更的大爷给摘走了。

突然曹治军眼珠一转,向着朱连涛使了个眼色,意思是看他的。

只见曹治军摆好了两排桌椅后,拿起笤帚开始从后往前扫地。

不过他这次可不像以前那样慢慢的、轻轻地扫,而是轮起笤帚一顿猛扫,顿时扬起的尘土就飘的满屋都是。

水泥地面还没洒水,直接让他这么一扇乎,尘土就全向那两个女生的方向落去。

朱连涛一看立马明白,紧跟着在这俩女生后面也开始猛划拉,给那个女生呛的一个劲儿的咳嗽。

只见两人头发、作业本、衣服、书包上落的全是灰,两人一看这架式,作业肯定写不下去了,一边收拾书包一边骂:“你俩臭不要脸的,有你俩这样扫地的吗?”骂完,顶着书包气哄哄地跑出了教室。

“嘿嘿,让你俩写,下学不回家非在学校装大瓣儿蒜。”朱连涛也不甘示弱地一阵猛划拉,并且对着窗外回怼了一句。

“哼,等明天给你俩告老师。”俩女生站在窗外不服气的哼了一句,然后“乖乖”地回了家。

看俩女生走远,曹治军和朱连涛也赶忙跑到教室外面大口儿大口儿地喘着气。

“可把我呛坏了,这俩坏事包,可下走了。”曹治军喘着气,解气地说道。

“是呀,差点儿让她俩坏了咱的大事儿。诶!成子,你快点。”这时候朱连涛对拎着半桶水过来的刘福成喊道。

“我都看见你俩在屋里扬灰了,我看她俩走我才敢过来的。”刘福成拎着水桶,一边走一边说自己配合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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