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已定,胡啸宇决定这个报告还是由苏显德亲自整理比较好,毕竟人家的理解要比自己深刻许多,因此苏显德起身告辞后回去整理入职报告后胡啸宇也做起了自我总结。
胡啸宇在从苏显德的谈话中收获颇丰,也很自然意的识到了自身的不足,因此决定通过系统再重新学习一番,顺便带着新认的老妹胡振依和二姐胡灵宇一起认真做一回学生,毕竟条件和环境都很优越,只不过是忙里抽闲罢了。
而各特战队的队员也都让他安排了学习大纲,由各队队长分别组织学习,不过学多学少可没有考试,各自能提升多少全靠个人的悟性了。
……
在尖耳、尖牙、胡啸宇、苏显德他们各自忙活一摊儿的时候.
正世界曹治军的老爸在开春种地前做完了手术,把上臂的钢钉拔了出来,X光显示右臂骨头恢复的不错,毕竟年富力强,身体机能正是旺盛的时候恢复的很快.
再加上过年这段时间伙食也不错,因此手术顺利完成后,曹桂元则老老实实的在家养伤,白天没事的时候帮着照看新出生的一窝小猪崽子,门前柴火垛旁破旧的解放车早就卖了,做完手术也花的所剩无几。
“这窝小猪卖好喽,挺到秋天应该不成问题,等过两三月胳膊恢复的差不多,自己又能出去干活了,生活算是接上捻儿了……”曹治军老爸正独自坐在院里的矮墙上,看着满院撒欢的小猪想着心事。
黑子则被栓在了房檐西面的窗户下,在那单独给它搭了个窝,里面铺满了干草,半米长的木头桩子是曹治军老妈用大铁锤钉进地里的,黑子当然看出想要栓自己,起初还想反抗,不过曹治军老妈把烧火棍一举,虽然只是比划了两下,并没有真的打在黑子身上,不过黑子还是吓得靠在墙角眯着眼睛、蜷缩着身体,一幅大难临头马上归天的猥琐样,“乖乖”地被用皮带栓住了脖子。
皮带原本是曹治军老爸用的,自从出了车祸以后,带插销的皮带就一直下岗挂在墙上,上面还残留着出事故时的血迹,曹治军老妈看着闹心,就剪断后用来栓住黑子。
铁链子是从北镇县城老爷庙市场买的,很便宜,5块钱一根,3米多长,两头都带一个大铁环,小手指粗的铁链子从此就成了黑子的制式装备。
栓住黑子并不是怕它跑出去吓着人,而是怕黑子反性把小猪给咬死,全家就这点收入来源当然要尽心竭力的保护好。
黑子被曹治军和曹治强训的很听话,也不知道是觉醒了记忆还是本就是一只聪明狗,黑子每每都绕着小猪走,不过还是没有逃过被栓的命运。
曹治军每天放学回来,都会抽空把黑子的排泄物用小铁锹收拾干净,顺便把黑子的链子给摘下来,让它在窗户低下撒撒欢,就算小猪跑到黑子附近它也假装没看见,因为就算闻一下,被女主人发现,烧火棍也会举的老高,顺带一通努骂,吓的黑子夹着尾巴趴在窝里都不敢探出头来。
“爸,我回来了。”大门“吧嗒”一响,曹治军放学背着军绿色的书包回家了。
大门的响声,把在院里正摔的热闹的小猪吓的全部安静下来,众上猪都伸着鼻子向大门的方向连闻带看,待看清是曹治军后,又继续你拱我,我拱你的摔了起来。
“今天作业多不多呀?”曹治军老爸披着棉袄,右胳膊用绷带挂在脖子上,左手夹着快抽完的烟头坐在矮墙上笑呵呵地问道。
“还行,不算多,语文、数学一样一篇儿,一会就能写完,我小弟呢?”曹治军一边答应着老爸的问话,一边逗弄着小猪,小猪对曹治军也很熟悉,一点也不怕他,见他蹲在地上,十几只小猪一起围过来冲着他连闻再哼哼,那意思好像是“赶紧来玩一会儿呀,我们都无聊死了。”
“你小弟在屋看电视呢,你先把作业写喽再出来玩,去吧!”曹桂元见儿子进院就逗弄小猪,怕把作业忘喽,就叮嘱道。
“嗯,知道啦。”曹治军答应着站起身,迈过小猪们重重的包围圈往屋里走去。
刚一转身,就见黑子探着个大脑袋,立着耳朵,前爪搭在矮墙上,正伸着舌头兴奋的往这边看,身后一团灰尘被阳光照的格外明显,很显然是黑子尾巴摇动带起来的尘土。
“嘬嘬嘬,嘬嘬嘬”曹治军抬起左手逗弄了黑子两下,黑子那大尾巴摇的更欢,尘土飞扬中的黑子兴奋地等着小主人过来把自己松开好痛快的玩玩儿。
结果发见曹治军一直往屋里走,一点没有跟自己玩的意思,不满的哼唧了两声趴在墙边。
平凡快乐的日子就这么日复一日地过着。
冬去春来,春暖花开。
田间地头的小草们不用人叫,自觉地铺满山坡,生命之力就像程序中的时钟一样准时的被叫醒并迸发出来,没几天的功夫绿色便铺满山坡,杨树、槐树、各种梨树也冒出了绿色的嫩叶,整片大地放眼望去生机盎然,山村的空气中也充满了好久不见的绿色气息。
“诶,朱玉明等等我。”这天清晨,曹治军背着军绿色的帆布书包,一步一垫屁股的追赶着前面的朱玉明。
曹治军和朱玉明前后街住着,上学有的时候一拐弯就能碰见,下学则基本每天都一起回家。
“快到闾山梨花节了,过完五一估摸咱就又能上山进行义务劳动。”朱玉明站在路口等着曹治军赶上来,等曹治军到了近前,朱玉明想着每年五一过后都会上闾山进行义务游山,不免有些兴奋。
“是呀,上山劳动对咱来说跟玩没啥区别,拿着破麻丝袋子捡点垃圾,顺便老师还能让咱在景点溜达溜达想想也挺兴奋。”曹治军也兴奋的答道。
两个发小有说有笑的往中心小学走去,路过林场大院的时候曹治军还偷偷地瞅了眼林场大院的桑粒树,指着桑粒树怀念地道:“看,那个老桑树,我以前和成子、二涛吃过好几次呢。”
“嘿嘿,我也吃过,一直吃饱才下来的。不过最近这几年打更的老爷子看的紧,尤其是学生放学桑粒要熟的时候,那老爷子弄把椅子坐在远处抽烟,看的可紧了,今年估计是够呛了。”朱玉明嘿嘿一阵傻笑把自己的秘密也分享给了好哥们,不过想想以后吃不着美味的桑粒了,不免也有些难过。
“没事,山上啥都有,只不过走的有点远,我爸不让我一个人上山,说是太危险,等上秋的时候咱们多找几个人,上山逛逛。”曹治军想到闾山的山沟里各种野生水果,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就临时制定了一个长远的爬山计划,也不知道到秋天还能不能想起来。
二人有说有笑很快就到了小学南门,四面八方的学生们都汇集到了中心小学,开始了快乐的学习生活。
走进教室还有10多分钟8点,虽然学校要求到校后立刻自习,不准交头结耳,不过学生们还是你一群我一伙地唠着彼此的快乐见闻,坐在教室里老实学习的大部分都是作业没写,正拿着别人的作业本猛抄的。
“夏桂涛,你这字写的太有大师风范了。”曹治军把书包放到桌堂里,开始迈着方步到处闲晃外加“视察”。
“那是,不这么写能写完嘛?一会老师来收作业,写不完挨收拾咋办。”夏桂涛头也没抬地回答着曹治军的打趣,不过手可没闲着,龙飞凤舞地抓紧每分每秒写着数学作业。
“你昨天晚上嘎哈来着?瞅你满头大汗的样,跑着来的吧!”曹治军见夏桂涛头上的汗还没消,估计他是跑过来的,好留出时间写作业。
“跟王松、王闯、张伟他们扇啪唧、弹玻璃球来着,谁知道王松是写完作业出来玩的,我还以为他也没写呢,结果今早半路他说他作业写完了,给我和王闯急够呛,一路小跑着过来的,这要是交不上去可就完了。”夏桂涛嘴上说话,手上却加速,那数字写的跟毛笔草书似的,估计一般人是认不出来。
“诶,丁大勇,老师过来没?”夏桂涛一边抄作业,一边跟曹治军聊天,还不忘大声问正在窗边放哨的丁大勇老师过没过来。
“没呢,早着呢,还有10来分钟呢,他每天7.58准时过来。”丁大勇今天负责放哨,趴在后窗台上盯着老师“大烙铁”的必经之路,看那目不转睛的样很是认真,不过他嘴也没闲着,时不时的跟旁边的潘亮、夏云雨、曹宇、丁建等男生聊着动画片里的内容,时不时低头迅速看一眼电子表。
因为他平常要是作业忘写,抄作业的时候其他人也有负责放哨的,这要是正抄着作业让老师发现,轻则罚站,重则罚站外加赠送几张“五指山”,那滋味儿可不好受,因此学生们分工明确,各尽其责,自从有人放哨后就没被老师发现过,因为哨兵分布在南北窗两侧,总有人能及时发现大烙铁过来。
“那你昨个输了赢了?”曹治军听说是玩扇啪唧和弹玻璃球,顿时来了兴致,问起了战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