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释开始:
擓:kuai三声,乡村常用语,擓瓢凉水、擓碗白面。
注释结束;
不过现在的李国纯倒是正常状态,不像生气开挂的时候像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
待学生们把垃圾拾掇的差不多,他就交待各组把垃圾袋集中堆放,并且叮嘱大家解散后注意安全,不要远离人群等等。
又扯着嗓子告诉大家,下午一点半仍然在此地集合,然后就找了个风景如画的地方独自感悟人生去了。
曹治军等几个熟识的朋友听到解散的命令后,欢快的向景点跑去。
众人背着小书包,先后逛了读书堂、蜡像馆、老爷阁、南天门和闾山碑廊,然后在碑廊凉亭里找了个宽敞干净的地方开始野餐。
大家伙互相分享着从家里带来的食物,虽然食物种类不多,不过也吃的津津有味。
待野餐过后,原本曹治军和朱玉明想带着王屯的几个同学一起上闾山主峰上看看。
不过王屯的几个同学体力恢复的比较慢,再加上集合时间已近,怕赶不回来李老师变身……大伙就没敢去。
下山的时候,大家伙吃饱喝足后走的自然比来时快上许多。
来到山门的集合地点李老师开始清点人数,人数无误后学生们依旧一路高歌地往中心小学走回,那高昂的歌声让稀疏的游客看的有些热血沸腾,不少游客拿着仅剩的几张胶卷“啪啪”的连拍了好几张,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拿回去展览一番。
曹治军从山上义务劳动回来后,到家先擓了一大瓢凉水“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了下去。
虽然在山上喝了些水,不过爬山不方便携带太多,因为太重,因此每个人只带了一小瓶,刚够润润喉的。
孩子的体力恢复应该比大人快,不然曹治军爬了一天的山以后,也没什么精力到家就跟小弟俩玩了。
到家的的他还没在炕上休息两分钟,曹治强就跑过来和大哥摔跤,前段时间电视上播放了一部电影少林寺,这几天曹治强就天天学着电影里的场景,不是摔,就是打的。
曹治强摔着摔着觉着不过瘾,就骑在曹治军身上道:“军哥,你给我做个少林棍呗,咱俩出去练练,我在屋里都憋出痱子了。”
“中,走吧。”曹治军说完,起身进院去给小弟做少林棍。
说是少林棍,不过农村哪有现成直溜的棍子,树枝子都是七扭八歪的不适合,于是曹治军找来两根高粱秆儿,剥去叶子,又用斧头将两头剁平,两根直溜的少林棍便有了。
曹治军先是学着孙悟空的样耍了几个棍花,虽然没有孙猴子耍的好,不过站在一旁观看的曹治强却连连拍手叫好。
曹治强见大哥耍棍花,自己也像模像样的学了起来,虽然还有点笨手笨手,不过农村孩子天天接触棍棒,没几下也能舞动的虎虎生风。
“嘿,哈。”曹治强棍花没耍几下,接下来就学着电视里的武僧,向大哥曹治军发起了进攻。
像什么“金鸡独立、上步撩棍、上步劈棍、转身横扫”,总之……曹治军规定曹治强在出招前必须得有个名子,否则就算耍赖皮。
招式的名子曹治强自然知道的不多,所以没几下就成了瞎抡,两个瞎抡的大将军在院里耍的热火朝天,扒着墙头看热闹的黑子终于忍不住“汪、汪”地叫了两声,那意思是“你俩也太不够意思了,光顾自己玩了,带我一个呀。”
曹治军听到黑子的叫声,这才想起来还没给黑子放风。
于是曹治军提着少林棍,把黑子的皮带解开,好让它撒撒欢。
黑子现在虽然是半大狗,不过还是很胆小,看曹治军和曹治强一人拎一条棍子,好像想起女主人那根烧火棍一样,吓的站在墙根眯缝着眼睛不敢撒欢。
“小弟,把少林棍拿一边去,瞅给黑子吓的,都快成傻狗了,眼睛都睁不开了。”曹治军说着把手里的少林棍交给曹治强,让他把棍子先藏起来。
果然,哥俩手里没棍子后,黑子就欢实多了。
在曹治军的命令下,让坐下就坐下、让趴下就趴下,曹治强则捡了一根短小的木棍,扔来扔去让黑子去捡。
曹治军和曹治强一边逗弄黑子,一边继续少林寺里的拳脚功夫,什么“黑虎偷心、黑狗扑食”,又是出招前必须报名,结果又是没几下就成了瞎打“王八拳”。
黑子则在旁边上蹿下跳地助威,时不时还“汪汪”地叫两声,也不知道是在给谁加油。
玩着玩着曹治军就冒出了坏水,瞅黑子转身的功夫,趁着黑子不注意,给黑子来了个黑虎偷心,然后迅速恢复招式,准备对着小弟发起进攻。
黑子被捅咕的一激灵,猛然往前一蹿,然后迅速转过身,看看到底是哪个缺德玩扔逗弄自己,不过转头一看,哥俩正站在那里比划,到底是谁干的也瞅不出来。
哥俩继续在那里比比划划,黑子见瞅不出门道,又前蹿后跳的助威。
曹治强见大哥使坏,暗中“嘿嘿”的坏笑,趁着黑子不注意,冷不丁又给黑子来了个黑虎偷心。
不过曹治强下手不知道轻重,把黑子捅咕地“呜嗷”一声,蹿出去老远,然后夹着尾巴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瞅着俩小主人发愣。
“这俩坏包,这是要灭了哥们幸福咋地,练就练呗,没事掏鼓我嘎哈。”黑子委屈地坐在原地一动不动,舌头时不时舔着鼻子还哼唧两声,委屈之意难以言表。
曹治军见黑子委屈的样,停止了跟小弟的比武,跑到黑子身边给黑子挠痒痒,以便安慰一下它。
黑子刚开始还挺害怕,不过挠了几下舒服过后,就乖乖地躺下,边晒着太阳边享受起来,没舒服一会儿还闭上了双眼,看样子很是受用。
曹治强也学着大哥的样来到了黑子跟前,一起给黑子挠痒痒。
黑子躺在地上舒服地享受着哥俩的服务,完全忘记了刚才被捅咕时尾巴一紧的情况。
曹治军挠着黑子的脖子和两条前腿,曹治强则来到黑子的后腿处,一边挠一边饶有兴趣地说道:“军哥,黑子很乖吔。”说完又要伸手挠了一下黑子。
黑子被吓了一跳,刚要抬头看却被曹治军强行按了一下,黑子不敢反抗老实的躺着,不过尾巴却夹的更紧,看样是被捅咕怕了。
曹治军按住黑子是怕它反性把小弟咬着,不过他可没想让小弟继续捅咕黑子,就教训曹治强道:“黑子是公狗,你以后可不准没事从背后逗弄它,你这么小,它咬你咋办!”
曹治强一努嘴,表示心中不太服气,不过嘴上还是乖乖地“嗯”了一声,看意思是口服心不服。
而躺在地上的黑子,此时已经完全没心思享受阳光的温暖和挠痒痒服务了。
狗魂出体后,在暗世界不停地说道:“要命了,要狗爷亲命了,这是要把我废了咋地,头些天自家的小猪可是都被废了,难道这俩坏包要把我也废喽,这可咋整,还不敢动,动一动就少林棍伺候,呜呜呜……”
正寻思着,暗世界的狗魂突然委屈的呜呜呜地哭出了声。
虽然曹治军和曹治强不知道黑子内心的想法,不过黑子这套言语在暗世界中却是回响巨大,本应该“呜呜呜”的哭声,在暗世界则成了“呜呜呜”的嚎叫声。
“郎庭芳,你这是又闹那一出,大白天你没事嚎个屁?”这时黑子头顶响起了炸雷般的话语,把黑子出体的狗魂吓的又是一激灵。
“我靠,还让不让狗爷我活了,这俩坏包要把我废喽,你还在这嚷嚷我,就不能让我痛快地呼喊两声,舒缓一下苦闷的情绪。”说完狗魂也夹着尾巴飞了起来,盯着眼前的小金人儿。
这个小金人儿自然是胡振宇。
他在静心学习之时让黑子给惊到,以为这货又入梦了呢,就大声呵斥了起来.
突然看见黑子出体的狗魂飘飘荡荡地夹着尾巴,终于忍不住大声笑道:“哈哈哈,被捅咕醒了吧,你郎某人果然不同凡响,真是这份的。”说完还伸出右手大拇指,那意思是也就你觉醒的方法最牛,一般人可比不了。
黑子回头看看自己的魂体道:“哥们现在是被捅咕醒的,没看魂体还是黑狗的形态嘛?你也不知道安慰哥们几句,就知道看笑话。”说完嘴巴和耳朵耷拉的同时还不忘白了眼胡振宇,那样子看上去要多窘迫有多窘迫。
“嘿嘿没事,他俩就是跟你闹着玩儿,俗话说‘七八岁男孩讨狗嫌’,更何况这还是两个,你就幸福吧,等你正式觉醒哥们给你庆祝一下,带你好好上上课,你师兄弟们可是在你师傅的代领下一直安心学习呢,你可不能落后呀。”胡振宇此时嘿嘿笑的很是开心,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开解着郎庭芳半醒的魂体。
“哎呦我去,还捅咕我。”这时候黑子的狗魂惨叫一声,直接飞回了身体,然后挣扎着坐起来,说啥也不躺着了,这真要是让曹治强给捅咕坏了,可没地方说理去。
“妈蛋地,哪个假和尚使的这损招儿,气死狗爷我了,等着我地……”暗世界的黑子说完不在言语,坐在那里记恨着捅咕狗手法的发明人。
让众人谁也没想到的是,黑子后来觉醒之后对这段记忆尤为深刻,以后在暗世界执法对付反抗的假和尚之时也是阴损手法不断,自己起的巡天狗神的外号,也被人改为了撵损黑狗,那几根怎么变化都去不掉的狗油胡,则成了它独有的标志。
随着黑子的言语过后,暗世界也终于安静下来,胡振宇嘿嘿坏笑着看了眼在下面享受服务的黑子,飞回屋内继续认真的做起了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