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万物之灵即为人,也就是可以进行生产劳动、改善环境、创造新事物的智慧生命的统称,而我们现在所在的一界被称为暗物质世界,正物质世界生命的灵魂离开躯体后就会进入暗世界,并且产生一种叫魂力的能量来推动星系的发展壮大,而魂力则是这个大循环中必不可少的一环。”
苏显德顿了顿,看着潘小白清澈的双眸,整理了一下思绪又缓声说道:
“星系的发展壮大,依靠魂力来吸收更多的暗物质,产生更大的引力涡旋,从而吸收更多的正物质尘埃,生产出更多的恒星与行星,来为生命的产生创造基本生活环境。”
“而更加巨大的恒星或者星系死亡后,则有可能会重新降解成黑能或黑星,即道家思想中的一,也就是说,本宇宙这个大球里面的能量是一个循环转换、交替轮回的过程。”
“至于你问的两个问题的答案,我觉得……应该说……我们每个人都是这个巨大圆球里的一部分,你我的存在也许是为了推动球的转动,也许是为了推动星系的发展壮大,也许是为了服务于他人、帮助于他人。”
“当然他人的劳动成果或创造的新事物,也许是我们所需要的,老师觉得这就是一个互相转换、相互循环的过程,每个成年人可能都有自己不同的答案,老师说的也是我心中的答案,至于你能理解多少就是多少,现在理解不了也不要紧,长大后自然会有自己的答案。”
苏显德耐心而缓慢的把自己所知,组织成简单易懂的语言讲给潘小白听。
而潘小白则睁着天真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仔细认真的听着、记着。
以他现在的年纪和阅历估计是根本听不懂的,不过潘小白听的仍然是十分认真。
听到最后潘小白眨了眨眼,缓缓点头道:“嗯,谢谢老师,虽然我现在听不懂,不过我应该能记住,以后我见到我军哥,我可以讲给他听。”
“唉,你就算讲给你军哥听,他现在也一样听不懂,老师还是建议等你军哥18-9岁以后,你有机会再讲给他听,正世界的童年就应该是无忧无虑过的,虽然你军哥能在梦中进入此界,但你也不要凭空给他多添烦恼,那样也许还会对他不利。”苏显德缓声劝解潘小白道。
潘小白目光中虽然还是充满疑惑,不过还是点头道:“嗯,老师我知道,虽然您前面的我听不太懂,但后面这句话我能记住,等我军哥也长大后我再告诉他这个问题的答案,到时候给他一个惊喜,嘻嘻。”
毕竟还是小孩子心性,潘小白想到得意之处,终于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对喽,去吧,去找你师哥、师姐们学习、玩耍去吧,学会容易满足一些,累了就休息休息,睡觉也许是休息的最佳方式,千万别太拼命,你还小听见没?”潘小白在老师这得了答案,一时兴奋,听到苏显德让他找师哥、师姐们,结果苏显德话还没说完,就一溜风似的跑了,也不知道苏显德后面的嘱咐听没听见。
……
五年级下学期,学习任务就慢慢多了起来,大烙铁每个月都会手写两张印纸,然后用手工的油印机印出两套卷纸进行考试。
期间北镇县教育局举办了教师进修班,包括语文、数学、思想品德,还增添了学生心理健康辅导。
其中学生心理健康辅导是由所有班主任都要参加学习的,也因此某一周的周五闾山小学全校中午就早早放学,学生们都高高兴兴地回家了。
曹治军领着曹治强,与朱玉明、刘福成、朱连涛一同往家走。
路上闲聊,曹治军问道:“诶,朱玉明,你说咱现在为啥每个月都做一张卷子,累不累?”
朱玉明回答道:“这还叫累?你没听上中学的吗?天天作业都留卷子,他们每天作业基本都得写到10点多?”
“啥,啥,啥?”曹治军惊的张大了嘴巴连喷了三个大大的问号。
“等明个有空你去你老姐吴迪家看看不就知道了,你老姐现在念初一了。”刘福成背个书包,垫着屁股在后面说道。
“那上初中也太累了。”曹治军只知道老姐上初中后,出来玩的时间少了,细想之下最近还真没跟老姐见过面。
“不过我听我爸说上了初中,幸运一点的能念个中专,几年就可以挣钱了,要是上完初中,再念三年高中,再念四年大学,听说好像还有研究生和博士,博士后面好像还有博士后,真要是一直念下去,估计得念半辈子书。”朱玉明边走边踢着路上的小石子,感慨着说道。
“那我肯定是念不了那么久,咱农村人家哪有那么多钱供咱读书,砸锅卖铁也不够哇。”曹治军听朱玉明这么一说,顿时吓了一跳,他以前真没琢磨过这些事,今天没事闲聊听朱玉明这么一讲,真是吃惊不小。
“哎,走一步算一步呗,寻思那么多嘎哈。”朱连涛听着小伙伴聊的这些内容不大感兴趣,也顺带着开解着说道。
“算了,不想了,越想越烦,我爸现在给别人家开车当司机,动不动就压工钱,搞的我妈和我爸老是发脾气,我长大要是能找个不压工资的活就行。”曹治军也发泄般地飞起一脚,踢着路边的石子说道。
朱玉明见曹治军心情有点烦躁,就劝慰着说道:“算了、算了,想那么多嘎哈,以后烦心的事多了,你要是天天钻牛角尖,非得病不可。我最近看了本小说,书里面就说什么‘积郁成疾’,其中有很多还是武术大师呢,按理说他们的体格比咱一般人可强多了,不过经常往牛角尖里钻,一样会得大病,船到桥头自然直,自己努力就得了呗。”
曹治军听小伙伴劝解自己,也点着应和道:“嗯,你说的对。”
走到街口临分手时,曹治军冲着刘福成等三人说道:“对了,我周末得和我小弟去园子看梨,不能出去找你们玩了。”
“中。”
“走了哈,拜拜。”朱玉明和刘福成、朱连涛等三人沿着后街各自回家。
曹治军也领着小弟曹治强往家中走去。
近几年北镇的水果行情渐长,像曹治军家果园里的秋水梨、花盖梨、安梨、南果梨等老品种,由于人们生活水平的逐渐提高市场价格都不错。
曹治军老妈张加荣怕有人霍霍,就叮嘱俩儿子没事拎着铁锹经常去果园里转转,小孩子白天看梨这种办法也是乡村常见的方法。
曹治军当然懂得这是家里的一部分收入,写完作业没事的时候就扛把铁锹、拎一根绳子、灌一瓶水,带着曹治强到果园里看梨。
说是到果园里看梨,其实就是在果园里带着曹治强玩,把绳子往粗树枝上一栓,给曹治强栓个简易的秋千,哥俩轮流荡来荡去的打发时间。
秋千玩累了,曹治军就折一根细树枝,往草丛里一阵抽打,把蚂蚱惊起来,把蛇惊走,然后抓蝗虫和扁担钩。
抓好的蝗虫和扁担钩用一根草棍穿成窜,拿回家给老母鸡吃,好多下几个鸡蛋。
要说曹治军母亲这几年可真下了大功夫来修整自家的果园,每天冬天都会给自家几十年的老梨树刮树皮。
刮树皮可是个苦活,需要在冬末春初严寒已过,大地尚未开化的季节才行,刮早了过于寒冷,树枝容易冻死,刮晚了容易造成水份散失,影响开春嫩芽的生长发育,而且只能刮死皮,嫩皮刮下来树就完了,所以这即是个辛苦活,也是个技术活。
张加荣每年都会让曹治军拿着家里的小磨石,把要用的短把锄头磨的快一些,然后腰里别着锄头,在合适的季节一个人把家里果园上岁数大树的树皮刮下来,并且用花蒌把树皮背回来烧火做饭。
主树杆和十几年的树叉都要刮利索才能起到减少病虫害,增产的目的,所以辛苦付出后,当然要让俩儿子经常到果园里转转,以防止自己辛勤的劳动成果被别人摘走。
于是秋天这段时间,哥俩没事就到果园里转一圈,吓唬个小毛贼应该肯定没问题。
整个暑假,曹治军没事就往果园里一呆,闲着无聊的时候还会看看各种长篇小说。
树荫下微风习习,如果看的累了,曹治军还会和曹治强爬到巨大的安梨树上小息一会。
就这样暑假时间慢慢的过着。
这天周末晚饭后,随着太阳的西下,闷热的暑气也随之消减。
曹治军出门溜达消食,出门没走几步就直接奔大姨夫吴庆余家,他琢磨着提前了解一下传说中的初中学习生活。
等到了大姨夫家后,曹治军熟悉地推开大门径直而入。
曹治军大姨夫吴庆余和大姨张加凤正坐在炕上看电视。
“大姨夫好,大姨好。”曹治军掀开门帘子探着头给两位长辈问好,然后左右望了望疑惑地问道:“咦,我老姐呢?”
“你老姐在东屋自个写作业呢?”曹治军大姨坐在炕里率先回答道。
曹治军一看这情形就知道老姐学习挺忙,连电视都不让看,独自被关进小屋学习了,于是试探着问道:“我找我老姐聊会天行不?”
“中了,你自个找她去吧。”曹治军大姨笑呵呵的答道。
曹治军见状也笑嘻嘻的去东屋找老姐聊天。
吴庆余家一共批了四间房的宅基地,而且除了房间,院子就有25米长,因此院落比较宽敞。
他家的厨房在东边数第二间,东边第一间原来是储物间,后来盖了门房就把东西都搬到了门房,把东屋腾出来给四个姑娘读书学习用。
吴庆余大姑娘早已经嫁人,老二吴玉环则在杨家中学教书,老三吴玉平在达里尼财经大学上学,而老四,也就是曹治军老姐吴迪,由于跟前三个姐姐年龄差的不小,才刚刚上初一。
吴迪比曹治军大两岁,上学也早,因此今年刚上初一的她比同班同学也小一岁,小时候曹治军一生气就管吴迪叫“老胖姐”,这个词儿一出,准让老姐狠狠地拧上几下。
不过曹治军要是被其他人欺负,老姐还是会“唔嗷喊叫”地上去跟对方干一仗,她自己要是干不过就会回来搬兵,不过小孩子干架用不了几天就好了,家里长辈或者大哥大姐出来也都是劝架,很少有傻喝喝出来帮着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