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圣光!
伴随着整个地面和墙壁的晃动,就像是地震一般,在数十息后才停了下来。
正要上前开门的小修女身上也同时发生了变故,一阵耀眼的圣光从她胸前闪耀起来。
安托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脚步,她很快发现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异像,裁决官送给她的吊坠,她顺手挂在了脖子上。
小修女从衣领中拿出那个吊坠,这一次轮到骑士发出惊愕的表情了。
“这个东西……为什么会在你的身上?”说完骑士的脸色一阵苍白,他似乎猜到了原因。
“是裁决官在来的路上送给我的,说是能测试体内能量阶位的小玩意,有什么问题吗?它为什么会发光?”安托不解的问,她原本以为这确实是个小玩意,但看到金发骑士的表情她发觉事情并不简单。
“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安东尼裁决官了……”骑士的语气有些悲伤,他在胸前划了个祈祷圣光的手势,对着虚空祷告着些什么。
“啊?”安托一愣,但很快猜到了金发骑士的意思,试探性的确认道,“这道光芒代表着他前任主人的陨落吗?”
“你的姓名?”骑士简短的祷告看起来结束了,他突然问起了小修女的姓名。
“啊?安托,没有姓……你问这个干什么?”小修女看着骑士异常的举动更是一头雾水。
只有贵族才拥有姓氏,罗亚利特大陆上,大部分平民都是不识字的,自然也没有姓氏这么一说。而被麦瑟尔修女捡回来的无家可归者更是没有姓氏的,收养她的麦瑟尔修女自小是教廷收养的孤儿所以也同样没有姓氏。
“我,劳伦特·凯尔宣誓效忠我主安托,矢志忠诚,不离左右。”金发骑士单膝跪下,右手握拳放在左胸膛上,一脸严肃地看着小修女说出了宣誓的话语。
“等等……你这是干嘛!况且哪有贵族向着平民宣誓的道理,你还有你不应该是裁决官的骑士吗?”安托手忙脚乱地想托起金发骑士,但是由于她和骑士的身型比例实在不成正比,所以注定是徒劳无功的。
“那个吊坠,叫做骑士之誓。它并不是什么小玩意儿,只有在上一任主人不在这个世界了才会冒出圣光,誓言已经清除,既然裁决官将它交给了你,那么你将获得我的效忠,这是劳伦特家族的历史。”
凯尔一本正经地解释道,“还有,别说在超凡世界,即使是在普通人的世界里,只要具备力量,获取承认你就能拥有姓氏,麦瑟尔只是不想要而已,况且在这个光怪陆离的超凡世界里那些普通人的规矩多半是不通用的。”
陷入呆滞的小修女还是无法理解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喵~~”
狸花猫扒着门提醒着两人里面似乎还有人?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以后我会告知你缘由。裁决官已经使用了禁术,只有七阶以上的波动才能造成整座城堡的震动,看来现场的情况比想象中还要恶劣,我们必须先逃出去。”凯尔清醒的意识到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说完之后他率先推开了通往最后个房间的门。
简朴的木制大门一反城堡奢华常态,但门上散发出的异香还是让凯尔认出了这是什么,黑杉木——一种在超凡世界里主要用于封印的稀有木材。
四条细长的锁链,从房间的四周吊下紧紧锁柱了房间里的人。
那是一个小女孩,身上穿着一身灰袍但已经染的血迹斑斑,年龄看上去和安托差不多大,双眼一动不动地望向开门的位置,满脸的希翼。显然刚才这个小女孩刚才听到了门外的说话声,明显不是血伯爵的说话声。
“你们好,能够帮我打开这个锁链吗?”小女孩一脸天真的看着二人。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被关在这里?”安托好奇的问。
“我是一直居住在附近山村里的村民,但我们的村落在不久前被那个恶魔袭击了,为了活命大家献出了村子里所有年轻的女孩。自从来到了这里,那个恶魔每天都会将我的同伴们抓出去,一阵惨叫声之后,再也没有人能够回来,现在只剩下我了……”明明说着很悲伤的话,但是小女孩的表情却十分木然。
小女孩直愣愣地看着前方,晶莹剔透的双目就像蓝宝石一般,但却十分无神,看起来一点儿焦点都没有。
“真可怜,不过……你的眼睛?”安托发现了小女孩眼神的不对劲。
“抱歉,我的眼睛看不见东西……”小女孩的表情有一点歉意。
“不不,该抱歉的是我,凯尔,你能斩开这些锁链吗?”不好意思的安托对一旁沉思不语的骑士说道。
“当然可以,不过我有一点必须提醒你。”骑士眨眼间挥出了四剑斩开了那些锁柱小女孩的镣铐,“她并不是什么普通的村民,而是塔卡隐修会的女巫。”
重获自由的盲女站起来对着二人鞠了一个躬。
“抱歉欺骗了你们,实在是对于裁决所的追捕有些畏惧所以我才撒谎的,你不会抓我上绞刑架烧死的,对吗?骑士大人。”只是盲女的表情变得十分平静实在看不出所说的畏惧之心在哪里。
“作为塔卡隐修会的预言者你不是都能看到吗?”凯尔的反问显示着他对盲女的来历有不少了解。
看着两个人在自己面前打哑谜,安托有些一头雾水。
“你们在说什么?既然她不是坏人的话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应该找到逃出去的道路吗?”安托绕绕头制止了骑士和盲女的言语交锋。
“我知道从哪儿出去。”盲女这一次的话语骑士也没有反驳表示默认。
不知道凯尔为何相信盲女知道路的安托也只好选择了相信他们。
安托和凯尔随着盲女走出了房间,盲女却看起来一点都没有行动障碍。
似乎看出了安托的疑惑,盲女边走边解释道:“出生之后我便看不见东西了,但命运在拿走了我的眼睛同时也赐予了我更容易感知周围的能力。所以在被抓过来的过程中我悄悄记下了附近的道路。”
盲女一路走到浴池之上,沿着边缘的马赛克地砖,脚步避开了血渍的灵活程度让安托一度怀疑她是否真的眼盲。
盲女摸着那堵墙突然转过头对凯尔说道:“该你出场了,骑士,砸碎这堵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