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57章 表态(1 / 1)耳朵会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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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姑娘银针涂的只是麻醉剂之类的药物,二宝刚回到营地就醒了,对打架的事却完全不记得,只记得自己被大黑熊追着跑,最后从山崖滚了下去……

青离说,二宝很可能患了一种癔症,身体里住了两个灵魂,平日里胆小乖巧的二宝是一个人,打架的是另一个人。

众人听得很是惊奇,馥姑娘道:“这不就是鬼身?”

萧煜道:“也可能是传说中的夺舍啊,说不定那个人正在跟二宝抢身体,二宝的灵魂因此受伤,所以才会长不大。”

众人这般说着,抬眼看向牛车的方向——

二宝在山横冲直撞的,后来又直接滚了雪球,身有不少擦伤、撞伤,小希正在给他药。那张脸又恢复成了众人熟悉的模样,嘴里喊着疼,眼中似乎还噙着泪水,可怜兮兮,跟之前打人的时候判若两人。

陈嚣挠着脑袋,道:“我好像知道二宝什么时候会变身了。”

这群人当中,跟二宝接触最多的就是陈嚣。

在这之前,他亲眼见过二宝的三次变身,又听桑田村的孩子说过一次……刚刚,就在二宝滚雪球的时候,那一声“救命”击中他的耳膜,似乎贯穿了某个记忆的通道,脑海中回荡着类似的声音——

“救命。”

每次二宝变得具有攻击性,都有人喊出这两个字。

第一次,陈嚣威胁说要揍他,二宝自己喊了救命;

第二次,陈嚣跟薛魔医战斗,薛魔医为了脱身,喊了救命;

第三次,在桑田村,二宝偷了香油钱,听说要天打雷劈,被吓得喊了救命;

桑田村的孩子遇到二宝那次,他们遇到野猪追击,喊了救命,然后,二宝就出来了;

再加这次,二宝在见到黑熊的时候就在害怕,可是并没有变身,直到从山坡滚下去,喊出救命之后,才开始攻击人。

陈嚣摸着下巴,道:“我记得,在巫医谷的时候,薛魔医一直都是喊他‘大宝’的,一直以为他的名字就是二宝。如今想来,大宝或许是那个‘残暴二宝’的名字。”

这猜测听着挺合理。

不过,即便是青离,对这种癔症的了解也不多,也无从判断。或许,只要找到薛魔医才能弄清楚。

那边燕无意已经燃起了篝火,众人先放下什么大宝二宝的,开始了期待已久的雪地烧烤。

白紫衣看着众人热火朝天的处理着那只大黑熊,觉得这群人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还能如此兴致盎然的继续之前的活动,也不只是对烧烤抱有多大的执念……

……

七里山塘,杨路正站在那个窟窿旁,看着水的冰块沉浮,眼神如深潭般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个黑衣护卫从山谷中赶回来,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身旁,行了礼,道:“世子,他们的确在山里烧烤,那个大个子也已经醒了,看去没什么大碍。”

杨路沉默良久,问道:“那只熊,他们是在哪里找到的?”

护卫道:“属下已经查看过了,那边山有个黑熊洞穴。”

杨路微微挑眉,“巧合吗?”

他心中有疑虑。在这种情况下,他本不该这般轻易的放那几人离开,至少该留下那个伤了人的大块头,好好查清楚背后的原因才是。

可是,对方的身份让他有些顾虑。

初来那几日,他对这几人不大了解,但猎苑那日预赛之后,他特地查过这几人的背景。

其他人都不足为惧,即便是碎玉公子,就算再有钱也不过是个商人而已,而燕无意,武功再高也只是个江湖人。

倒是那个叫青离的姑娘,原以为只是个普通的大夫,没想到竟然跟武靖候府有那般渊源,就连皇帝对她都颇为关照……比那位大皇子还要令人忌惮。

她还是玄衣门的人……

杨路转身,宝蓝色的斗篷飞舞着,“改变计划。”

——巧合吗?他不信,也赌不起……

……

入冬之后,白日便显得弥足珍贵。申时还未过,皇宫中已是灯火通明。

御书房中,女帝身边的侍女,苓儿,掌灯的时候问道:“陛下,晚膳仍旧摆在这里吗?”

女帝坐在书架旁的梯子,不知翻看着什么书,闻言点了下头,顿了下,问道:“煜儿和世子的比赛是不是快到了?”

苓儿点头,道:“就在后日。”

女帝想了想,从梯子跳了下来,道:“去长流那边看看。”

女帝出行不喜欢太多人跟着,大多时候只苓儿陪在她身边,不过,暗中总有叶秋的人盯着就是了。

长流公子住在朝阳宫,女帝到的时候,已经有客人先到了——

那人穿着淡黄色的锦服,看着大概五十来岁,梳得整齐的头发已经略花白,一张脸略长,嘴角含着一丝浅笑,看着颇为温和。

正是西南王,杨匡。

两人正在喝着酒,听见外面侍卫的通报,连忙起身迎了去,行礼,“参见陛下。”

女帝挥了挥手,继续往里面走着,道:“你们聊什么呢?在外面就听见笑声了。”

长流公子道:“说起从前在清塘打仗,冬日在西海戏冰的事。我原本怕冷,不想出去,看到你们几个玩得高兴,以为挺简单的事,结果刚站到冰面就摔了个大跟头……”

他说着笑了笑,“那时候觉得挺丢脸,现在想起来,倒是觉得挺有趣。”

女帝也笑了,却道:“你哪里会觉得丢脸?分明还怪那冰鞋不合脚。”说着伸了伸手,“都坐下吧,一起吃个饭。”

杨匡行了礼,道:“臣就不打扰陛下与公子了,路儿那孩子也该回来了。”

西南王离开之后,长流的神色看去放松了不少,随意的坐了下来,倒了杯酒,道:“他说了不少陈年往事,也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许多事都记错了。”

他说着,抬眼看向女帝,晃了晃手中的酒壶,问道:“喝吗?”

女帝伸手拿过他面前的杯子,一饮而尽,道:“长流,这说明不了什么,对不对?”

长流继续给她斟酒,又重新取了只杯子给自己倒,跟她碰了碰杯,“对。他接到诏令便赶回了京城,还将世子一起带了过来,这便是最好的表态。”

女帝喝了酒,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知是在否定什么,还是只是想赶走那略丧然的情绪,道:“后日的冰戏比赛,煜儿跟你说过了?”

长流倒酒的手微微顿了顿,点头。

女帝道:“最近朝事繁忙,你替我出席吧。”

长流微微怔了怔,抬眼看她,道:“我……”

女帝握住他倒酒的那只手,道:“去见见那孩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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