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船队出行,准备尚需时日。
陈昱就来到了水棠县水产品交易场所。
此时的水产品交易场所不仅从龙虎帮袭击中,迅速恢复了过来,而且要比袭击前,规模还要大许多。
前期,对于鱼罐头保质期较短的问题,陈昱通过翻阅脑海中关于防腐剂的资料,研制出了一款非常实用的防腐剂。保质期延长了很多天。基本能够保证六个月不坏。而且陈昱还将现代的生产日期标签也一并搬了过来。只不过用的是农历而已。大家可以根据生产日期判断出最长储存时间。
这对于鱼罐头的销量提供了保障。大家再也不会担心鱼罐头会腐烂变坏了。
大批的鱼罐头被运到陆那县交易场所,又由那里的商队、马队运往大明、大越等地。经常出现断货、供不应求的情况发生。
为此,陈虎又在水棠县周边各县组织人员进行出海打渔,这才稍微缓解了水产品交易场所供不应求的局面。
陈昱听了陈昱的汇报,笑着说道:“鱼罐头畅销,也令人苦恼呀。”
陈虎说道:“是呀。由于鱼罐头保存的时间大大延长,销路越来越广,销量自然呈现井喷式增长。海里的鱼也很多,就是捞鱼的人手始终不够。”
陈昱建议道:“除了东潮州这些县,咱们可以从靖安州、下洪州方面招募渔民。或者从他们那里买鱼,进行加工鱼罐头呀。”
陈虎回道:“侯爷。这个我们也想过了。我还与靖安州知州张庆、下洪州知州单群专门研究过此事,他们也非常支持我的想法。可是,当地的渔民世代在当地打渔,根本不愿意离开自己世世代代生活的地方。而从两州贩鱼过来,由于交通不便,到这里就有很多坏掉了。所以,此事也就没法继续进行了。”
渔民不想离开祖居之地,这是可以理解的。总不能强制要他们到水棠县来吧。
至于交通运输不便的问题,完全可以通过修路来解决。接下来的海上贸易,鱼罐头绝对是一个重要商品。想一想,可以储存六个月之久。遇到台风、暴雨等极端自然天气,有了鱼罐头,就可以待在家里了。
想到这里,陈昱说道:“既然是这样。那么咱们就以水棠县为中心向北部的靖安州和南部的下洪州修路。路修好了,运输活鱼就方便多了。”
陈虎说道:“可是,修路耗时很长,咱们即将要开始的海上贸易,定然需要大量的鱼罐头。这势必会产生很大的缺口。我现在就安排下面,加班加点也要多赶制一批鱼罐头,为咱们的海上贸易做准备。”
陈昱建议道:“我觉得可以安排渔民,上咱们的水师战船,到远海进行捕捞,他们提供技术,水师提供船只和劳力,利润按正常规矩分配,这样可以暂时解解围。”
陈虎说道:“这个办法好。”
陈昱就派人将窦海山叫来,当面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
窦海山早就憋着一股劲了。这段时间,无论是陆地上的卫所、官府,还是百姓,都认为水师花费巨大,毫无建树。水师上下都感到十分憋屈。
陈昱的这个命令,窦海山是举双手赞同的。他说道:“侯爷放心。除了安排渔民外,水师有很多兄弟也都是渔民出身,打渔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陈昱鼓励道:“你回去和弟兄们说,捞上来的鱼,利润他们也可以分一份的。就说是我说的。”
窦海山听了,大喜,说道:“侯爷太英明了。如此一来,大家的积极性会更高。我现在马上去安排大家出海。”
陈昱嘱咐道:“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要在安全的前提下进行捕捞,切不可光想着赚钱,出现危险。”
窦海山连连点头,表示会向大家强调,注意安全的。
诚阳子在旁边说道:“侯爷。宁可落一群,不能落一个呀。我觉得也可以让卫所派人参与此次捞鱼行动。否则他们见水师从中获利,岂不是又是一番嫉妒呀。”
陈昱听了,笑着说道:“道长真是厉害,什么都瞒不过你。”
诚阳子回道:“哪里,哪里。我也是乱猜的。”
旁边的王龙听说卫所也要派人参与捕捞,他也想参加,就说道:“侯爷。我也想参与捕捞,上大海上涨涨见识。”
诚阳子也说道:“侯爷。所幸现在也没什么大事。就让王龙去锻炼锻炼吧。”
陈昱听了,笑着说道:“你可以去,但是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侯爷尽管说。”
陈昱说道:“到了海上,可不同于陆地上。虽然你武艺高强,可是在大海面前,也是毫无招架之力的。你一定要听窦海山的话,切不可自作主张,以免出现危险。”
王龙回道:“侯爷放心。我一定事事都听他的话。”
屠霸天见王龙去了,也想去。诚阳子喝道:“霸天。怎么别人干什么,你都想干什么呢?自己就没有点主见吗?你的武功还需继续练下去。另外,燧发枪你还没有练明白,出海有意义吗?先把眼前的事情弄明白了,再出海也不迟。你看看人家王龙。这些日子燧发枪基本是出徒了。”
陈昱劝解道:“霸天。不要着急。出海的机会还有很多。你还是听道长的吧。先把武功和燧发枪练好。过段时间船队还要出海去文莱做贸易。你如果这段时间连好了,我让你随他们一同出海。”
屠霸天听了,十分高兴,说道:“侯爷。咱们说话可要算数。我这段时间一定把武功和燧发枪练好。到时候你可不要耍赖呀。”
诚阳子伸手拍了屠霸天的脑袋一下,笑骂道:“没大没小。侯爷那是一诺千金,犯得着和你耍赖吗?赶紧去练枪。”
屠霸天摸着脑袋,屁都没敢放,灰溜溜地走了。
诚阳子拱手说道:“侯爷。我这个徒儿太无理了。冒犯侯爷之处,还望见谅。”
陈昱丝毫没有生气,他笑着说道:“道长言重了。霸天说话向来是直来直去。这样的人,好接触,好沟通。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比起那帮心眼如蜂窝煤般的官员,要好相处多了。我又岂有怪罪的道理。”
诚阳子感慨道:“可是像霸天这样直来直去也不好。很容易伤人、甚至是得罪人。我时常也提醒过他。可是这孩子就这个性格。人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个还真不容易改过来。”
陈昱说道:“有大家在旁边帮衬着,我觉得问题应该不大。但是日常我们还得逐步地灌输,让他慢慢改过来。即使不能完全改过来,最起码也得让他有所改进吧。”
诚阳子点了点头,表示完全赞同陈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