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逛古玩街

周末来临，王德福自然是出去打麻将，陈桂芬依然是蹭吃蹭喝去了。

“易寒，和三尺地产合作的事情，谢谢你！陪我逛街去吧。”

“好啊，刚好我想去古玩街，熟悉一下古玩市场。”易寒爽快的答应道。

听到王语烟主动邀请自己陪她逛街，这真是开天辟地第一次，以前都觉得带着他丢脸，如今却愿意主动叫上他，这说明自己的分量又多了一些，易寒心里十分开心。

古玩街，十分热闹，熙熙攘攘的人群，讨价还价的声音不绝于耳。

走在大街上，有人欣赏古董，有人欣赏美女。

漫无目的走在街上，两人相互没有说啥，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

“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古玩界泰山北斗苏老板今天亲临宝玉堂，为古代某著名画家的作品进行现场鉴定。”路边负责宣传的管理人员，拿着音响设备，在不断循环播放着录音，人群也纷纷向宝玉堂靠过去。

通过鉴定，一旦成为真迹，那么宝玉堂就可以凭借此作品，卖出大价钱，赚够普通人十辈子还赚不到的钱。

王语烟随着易寒来到宝玉堂，人很多，有买宝的，也有卖宝的，大家忙的不亦乐乎。

隆重的声音响起，苏老板出现在宝玉堂。苏老板只是业内人士对他的尊称，他的实际名字是苏宝，天生带宝。

众人都向苏宝打招呼，希望能够得到赏识，那么自己在古玩界也就拥有了一席之地。剧烈的竞争，要想在某个行业声名鹊起，不仅需要扎实的功夫，还需要有利的机会，如今苏宝就是大家眼中的机会。

“苏老板，请！”宝玉堂堂主汤承快速出来迎接苏宝。

众人跟在身后。

宽大的位置，四名魁梧有力的安保人员在保护着宋朝古董。

“苏老板，请！”汤承恭敬地说道。

除了苏宝进入禁区，众人都在安全区外等候。

掀开布罩，一幅古代东波居士的《枯木与石头》，显示在众人眼前。

“枯木与石头？听说流失海外多年，怎么会在烟城出现？”

“听说是国际著名古董大盗，弄了出来，可惜高手遇到蒙面人，中途被抢，不知流落何方。”

“真的是东波居士作品吗？如果是真的枯木与石头，那么价值连城，起码值二十亿。”

“宝玉堂好手段，这种作品都能弄得到。”

大家定睛观看，简洁明了的画面上，石头盘踞左下角，石状尖峻硬实，石皴却盘旋如涡，方圆相兼，即怪又丑，似快速旋转，造成画面的运动感，更能显出此石顽强的生存力。石后冒出几枝竹叶，而石右之枯木，屈曲盘折，气势雄强，“怪怪奇奇”，于笔意盘旋之中，凝聚成一团耿耿不平之气，更有一股浩然气脉，由石而树、由树干而树梢，扭曲盘结，直冲昊天。枯木用笔迅疾、取势不惑，画心枯淡盘旋，墨色变化多端。运用书法之笔法，飞白为石，楷行为竹，随手拈来，自成一格。

“作为艺术家，东波居士在绘画上不落前人之窠臼，不拘古人之绳墨，强调表现自我，有所创新。倡导‘士夫画’，批评院体之匠气。强调神韵，不拘形似，真诚抒发胸中意趣。再观共文、其书、其人，诚然如是。东波居士一生，几遭贬谪，在错综复杂的古代政治斗争中饱尝仕途的滋味，愤懑不平之气交织于心，发诸毫端，借诗画以泄胸中盘郁。东波居士曾自题其画云：‘枯肠得酒芒角出，肺肝错槎牙生竹石，森然欲作不可留，写向君家雪色壁。’足以说明其抒写胸臆之情。”苏宝不断地夸赞着东波居士，还激动地观察着《枯木与石头》。

听到苏宝如此高评价说道，汤承笑得合不拢嘴，不管作品最后是否为真迹，起码也能高价出售。

“可惜，高仿。”苏宝只给了四个字，就定下结论。

汤承大失所望，围观的人群也大失所望，纷纷准备散去。

在古玩街，一旦被认定为高仿，那价格就是天差地别，很多人都不会买一个赔钱玩意在手上。

苏宝的表情虽然很淡定，但似乎有点不对劲。这一切全部被易寒看在眼里。

人潮逐渐散去，一道莫名其妙的声音响起，“画是真的！”

易寒一语惊人，王语烟顿时错愕的看着他，不少人也惊愕地向着他。

“苏宝可是上次奶奶寿宴上确定你的铜壶是唐朝古董的人。他不可能认错。”王语烟紧张的说道。

“放心吧，相信我。”易寒说道。

看着易寒信心满满，但王语烟心里还是十分苦涩，明明自己什么都不懂，却还要假装很厉害的样子，看样子今天又要跟着丢人现眼了。

人群中，不少人对着易寒指指点点，但又不想错过亲睹东波居士作品的机会，留了下来。

苏宝转头一看，“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烟城有名的窝囊废，王家吃软饭的易寒。”

苏宝这话一出，再一次全场惊动。

“早该猜测到，能和全城第一大美女在一起的人，除了易寒，又会是谁。”

“真的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暴殄天物！”

“易寒，你有什么资格，竟然敢公开和苏老板叫板？”

一些人叽叽歪歪，冷嘲热讽，还不断给出易寒威胁性的信号。

“苏老板，这就是您的做人之道？要说这烟城，您确实是泰山北斗，假如离开烟城呢？”

易寒轻轻一用力，就将苏宝的两名保镖推开。

别人不知道，但苏宝心里有点疑惑，自己的两名保镖，可是有几下子的，一个人的力量抵得上五人，花大价钱从拳场雇佣的，现在被易寒轻松推开，简直有点不可思议了。

苏宝也不想多生是非，毕竟自己鉴定的结果是真迹，只是想独吞罢了，便说道，“不愧是烟城最没用的人，逞口舌之能没用，得有真凭实学才行。易寒，如果今天你能够鉴定作品是真迹，从此我苏宝名字倒着写。”

苏宝得意洋洋，在他眼里，连几千万的唐朝古董都能轻易送出去的人，怎么可能会懂古董。

一旁的汤承则不知所措，他多么希望作品是真迹，那样他的全家都有救了。因为家里变故，欠债几亿，房产车产全部变卖，宝玉堂也即将被收走，马上一无所有，然后家破人亡。

虽然有人站出来说是真迹，可是却是烟城臭名昭著的易寒，汤承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易寒走到众人前方，汤承示意安保人员让开。

易寒对《枯木与石头》全方位看了三遍。

“喂，废物，你到底行不行？”一旁的苏宝不耐烦的说道。

“苏老板，别急嘛？敢打赌不？”易寒抬起头，看向苏宝。

“如何赌？”苏宝此刻只想赶紧让众人离开，便没有拒绝易寒。

“如果作品是真的，你要20亿买下这幅画。”汤承愁眉苦脸，但神情里又带着一丝期许，易寒自然看在心里，想要帮他一把，因此豪赌一把，赌输了自己可以暗中帮忙，赌赢了就是最好的结果。

“20亿？你做梦吧？”苏宝只计划一千万买下这幅画，如今翻了200倍，不过好在画是真迹，只要拿到国内顶级市场拍卖，东波居士的作品，有价无市，50亿也有人愿意出价。

“好，我答应你。但是你如果输了，必须当众承认自己是窝囊废，而且要下跪向我道歉。”苏宝趾高气扬的说道，在他心里，已经认定易寒必输。

“好，可以。”易寒答应道。

苏宝邪恶的笑容，显示在脸上，关于易寒的传闻，因为那件唐朝古董，他特意了解过，为了买铜壶，当众承认自己是窝囊废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既然如此，第二次也快来临了。

“东波居士作画，固然重视抒发情感，但并不会忽视形式技巧。他曾自谓：我书意造本无法，点画信手烦追求。吾书虽不甚佳，然自出新意，不践古人，是快也。浩然听笔之所之而不失法度，乃为得之。这些震古烁今的意境，可谓是我辈学习之楷模。这幅《枯木与石头》又名《木与石》，绝版，据画刘良佐、米芾题诗，以及宋人记载东波居士的画风看，被认定是东波居士的作品。米芾《画史》说：子瞻作枯木，枝干虬屈无端，石皴硬。亦怪怪奇奇无端，如其胸中盘郁也。黄庭坚在《题子瞻枯木》中说：折冲儒墨阵堂堂，书人颜扬鸿雁行。胸中原自有丘壑，故作老木蟠风霜。这些咏诗的记述，都与这幅《枯木怪石图》的境界景象相一致。苏老板，各位在场的前辈，晚辈说的都对吧？”易寒用着高深的理解，对《枯木与石头》进行了阐释。

苏宝此刻开始怀疑，“难道他真的是窝囊废吗？能说出这些东西可不像是特意准备的。就算特意准备，也不可能口若悬河，若非真有真才实学？”苏宝心里默默难受，只期望老天爷不要捉弄我，不仅损失20亿，名字还要改成宝苏，好在也不是特别奇怪，但是绝对是奇耻大辱，而且是输在易寒身上，那简直就是烟城新闻头版头条。

“不错，年轻人，能有这番理解。可是你还是没有证明这幅画是真迹。”一位支持苏宝的古玩界男子说道。

“前辈，相信我。”易寒走近作品，用手触摸，然后将画表面的那层缓缓的接了下来。

“他也能懂这种绘画方法？”苏宝内心惊恐不已，败局已定。

......

当易寒和王语烟临走的时候，苏宝早已在古董行业协会群，悄悄发出消息，今天的消息任何人不得传出，否则后果自负。

汤承知道自己间接得罪了苏宝，但是自己活过来，这就足够了，往后余生，离开烟城，带着钱财远走高飞，就算是京都，他也有足够的生存能力。自己还债还会剩下十多亿，这一切都是易寒的功劳，汤承虽然没有直接表示感谢，但在心里默默地记着，他日定要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