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七章 另一个穿越者?(1 / 1)为所难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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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怪不得郑皇后瞎想,官家赐给赵枢的十个美人虽然比竹樱和白露差一线,但个个也都算得上沉鱼落雁,各有风情,各种风格都有,按理说赵枢总能看上几个才是。

赵枢知道自己在生理方面是一切正常的,性取向也是女,至于自己为什么能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他分析应该是过大的压力压制了部分生理欲望。

好在郑皇后听到赵枢的保证后不再追问,赵枢再次逃过一劫。

参加完赵楷的婚礼后,赵枢回别院继续陪自己的作坊了,想起前些天母亲说的话——难道搞手工业搞久了就性冷淡了?

那又如何,步枪火炮才是自己的浪漫。

低调低调,现在还是老老实实赚钱吧,耐火砖都没烧出来拿啥做步枪啊?

二十多天的时间,制硝作坊已经有了第一批成品,赵枢检验的方法简单粗暴,拿了术士做出来的成品跑到河边,以同样的比例用硝石和制硝作坊提炼的硝酸钾做出黑火药,然后观察燃烧烈度。

也就是硫磺柳炭硝酸钾按照1:1.5:7.5的比例加水用木杵研磨后晾干,打碎成颗粒状,然后装进两个纸筒里做成爆竹。

只一次实验,作为实验组的硝酸钾黑火药爆竹爆炸强度比硝石对照组高了一倍不止,可以宣布成功了。

当然现在暂时没有大量黑火药的需求,硝酸钾还是拿去给琉璃作坊用来做氧化剂,去除玻璃的绿色。

这就涉及到赵枢的知识盲区了,具体配比还需要慢慢试验,赵枢把东西扔给琉璃工匠,跟他们讲过用法后就让他们自己摸索去了。

而他本人用青铜辊轮配合木制结构在琉璃作坊里安了一个水力木制对辊机,用来压平板玻璃。

对辊机安装好后,赵枢搬动机括咬合齿轮开启机器,让琉璃匠人从锅炉中挑出一坨琉璃,放在水平排列的两个辊轮上。

在对向转动的辊轮作用下,一坨浆状琉璃被挤进去,众人屏住呼吸看辊轮下的成品,然而……琉璃黏在辊轮上了,实验失败。

没关系,科学实验很少一次成功的——赵枢自我安慰到。

又试了几次,依然失败,倒是有一部分被挤压成板状下来了,超过一半都在跟辊轮的黏连中变形。

“看来方法是可行的,但辊轮材料有问题。”

赵枢拿着一块拇指大的琉璃板自言自语。

接下来几天赵枢尝试了各种材料,把丝绸纱罗麻布包在辊轮上,甚至还锤了一两块薄银板包上去,都没有效果。

“嗯……”气氛有点尴尬,“这台对辊机怎么用你们也都知道了,我安排瓷器匠人做两个瓷制辊轮试试,其他作坊也会配合你们,大家一起想想还有什么材料没用过的,把能想到的材料都试一下。”

反正这些实验都是没什么技术的重复工作,赵枢直接甩手丢给工匠了。

他本人又去学校教剩下的那本人体器官书。

李鹿那家伙在书院混的不错,他的大脑洞跟孩子们丰富的想象力完美契合在一起,隔三差五做一些奇怪的实验,比如什么对牛弹琴看牛有没有反应,堵住耳朵是不是就听不见铃声,绳子能不能锯断木头,等等等等,赵枢正在考虑把教基础物理知识的任务交给他。

不过还是要让周楚把他看好,万一他冬天跑去汴河上“卧冰求鲤”那可就麻烦了。

他的锻炼也能看出初步成效,身体倒没变壮,但皮肤肉眼可见的黑了不少。

“为什么你习武没变黑?”

李鹿对赵枢和自己的肤色很不解。

“因为你心中不静,体现在肤色上了。”

午饭时间,二人在桌上“打情骂俏”,这是竹樱对他们斗嘴皮子的评价。

……

“不需要你成为高手,你只要理解各种武器的用法和优劣就行了,过几天带你见识一下阵法。”

“去哪里看?”

“禁军操演。”

北宋初期对皇子的习武教育很重视,但也只是学习射术和御乘之术,不重视军事理论的教育,后来慢慢连骑射也不再要求了,赵枢的棍棒骑射都是跟几个侍卫学的,其中他还教给邓宽一套《剑经》的理论。

“我跟高俅说好了,五天后禁军操演去看热闹,你也一起来。”

赵枢正式走完出阁程序后,李鹿成为了王府唯一的幕僚,在外人看来就是赵枢的“狐朋狗友”。

“又是蹴鞠吗?”

蹴鞠不只是一种游戏,自古以来还是一个练兵的项目,而现在军中流行的是赵枢设计的那套十一人制现代足球规则,平时的“操演”就是踢比赛。

“大概操演完会踢一场吧,但主戏是军阵演练。”

“这是唱的哪一出?”

“北边传来消息了。”

“哦,许是辽人又败了吧?”

“耶律淳两个月前率两万军向辽东反击,被完颜迪古乃和娄室等人率兵击败。”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后院起火还是有人阵前叛变?”

不只李鹿,现在大宋境内大多数百姓对辽国都是抱着看笑话的态度看待。

“去年辽东渤海人高永昌叛变,辽国宰相张琳出兵讨伐,高永昌引狼入室把女真放进辽东,女真人击败张琳后又杀了高永昌,占了辽东五十州,此事你也知道。经过此败后,辽国上层的契丹贵族认为汉臣不可靠,推荐耶律淳领兵,结果就是汉人军队不听这个契丹贵族指挥,临阵哗变,一触即溃。”赵枢摊手道。

“你说的不对,应该是‘又’临阵哗变。”

李鹿丝毫不感到意外——这些年辽国不可思议的不战自溃太多了,大家都习惯了。

“没错,又临阵哗变。原来朝堂上主战派主和派五天一小吵十天一大吵,现在主和派已经集体哑巴了。”

“所以咱们要出兵了?”

“哪有这么容易,主和派只是暂时偃旗息鼓,过不了两天又会卷土重来。再说了,禁军精锐现在都在打西夏,刘法童贯种师道连战连捷,没有兵力去对付辽国,操演只是振奋人心而已。”

“况且出兵也不一定打得过。”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我肯定赞赏他有远见,但你这么说,我会认为你只是为了引人注意而故意说惊人之语。”

“……我在你眼里如此不堪?”

“嘿嘿,差不多吧。”

“我并非是不看好禁军,只是没有百分之百的确定胜利,就不能说是必胜,所以说不一定打得过。这叫严谨性,这是你的数学书里写的啊,忘了?”

“你看书看魔怔了吧?”

“学校里那些书确实有趣,尤其是那套注音符号真是巧妙至极,应该推广开来才对。我最近在自学生物,你在书里写到你解剖的第一尸体是患急性阑尾炎死的,而阑尾炎,便秘,肠出血在郎中那里都叫‘肠痈’,这太笼统了。”

“……吃饭的时候你能不能别说这些?”

“抱歉……”

“还记得咱们小时候做的那些我称之为机械的东西吗?我准备写一本物理书,到时候你去教。”

“善。对了,你刚才说如果别人不看好禁军你会觉得有远见,你为什么不看好禁军?”

“这个你不问我也要说的,不过不是现在,等咱们看完操演,我再跟你详细解释。”

二人不再讨论,继续吃饭。

不想第三天琉璃作坊的麻烦就解决了,提出解决方法的是一个炼丹术士。

“你们用什么东西解决的?”琉璃工匠来向赵枢报喜时,赵枢也有些兴奋地边走边问。

“回郡王,是一种叫火浣布的布料。”

“火浣布是什么东西?用火烤过的布吗?”

这触及到了赵枢的知识盲区。

“小人不知,是炼丹作坊的周先生提出来的。”

由于琉璃工匠不会骑马,二人走了八分钟才到作坊。

进门后跟里面的几个工匠草草挥手打招呼,其中一个工匠拿出了一块巴掌大的琉璃板,现在还没有熟练掌握硝酸钾的用法,颜色没有完全去除。

“啪。”赵枢刚伸手碰到琉璃板就碎了。

“郡王赎罪,琉璃板只辊压成型,还没有退火处理,故脆弱无比。”

“无妨无妨。”

赵枢直奔水里辊压机,趴到辊轮上看炼丹术士拿出了什么材料。

我艹,石棉?

“周先生呢?”

琉璃作坊找来了名为周君易的炼丹术士,赵枢对这个人印象还不错,四十多岁的年纪,一缕山羊胡,平日爱穿道袍,颇有点仙风道骨。本是绍圣年间进士,家境殷实,据他所说年轻时游历齐云山得了高人指点,遇上了仙缘,从此放弃仕途入全真教,走上了炼丹这条不归路,以至家道中落……

太烧钱了——这是他对炼丹大业的评价,去年听说建安商行要雇炼丹师,他毛遂自荐参加面试,对火候的掌控吸引了赵枢,让他管理炼丹作坊。

赵枢觉得这不靠谱的样子就是个中年版的李鹿。

所以石棉哪来的,这货不会是个材料专业的穿越者吧?

“学生见过郡王。”

理论上说周君易是个有功名没当过官的书生,自称学生也算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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