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
子泱抬起头,看着谢无忧欲言又止,随后自责的说。
“哥,我……我……我有点害怕!”
谢无忧听了不以为然,斜眼瞪了瞪还在嘲笑子泱的谢筱筱和王小蛮,随手拿了一把椅子拉着子泱一同坐下。
“你们俩这两天在家里待着先别出去,被人看见你们活着回来,郑萧任知道后怕是难寻了,你们去买桌子时有人看见吗?我指的是郑萧任!”
被这样一问,谢筱筱和王小蛮收起了笑容,你看我,我看你,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谢筱筱缩着脖子吐了吐舌头,怯生生的说道。
“哥,这没什么大不了吧,哪有那么巧啊!”
王小蛮是典型的惧内,所以只能跟谢筱筱统一战线,于是点头道:“哥,我感觉也不会这么巧。”
“你闭嘴……”
此时谢无忧真的很想抽谢筱筱和王小蛮二人一顿,谢无忧心想:“要不是子泱在边上肯定抽他俩”于是开口训斥道。
“没那么巧?这么快就忘了血月森林中的事了?小心驶得万年船,哎……你俩什么时候才能不让我操心。”
谢筱筱和王小蛮被谢无忧训斥的不敢再笑,王小蛮低着头“认真”聆听着谢无忧的教诲,谢筱筱干脆趴在桌子玩弄着自己的头发。
此情此景一旁子泱都觉得有些尴尬,这跟昨天相比差距实在太大,感情自己这位大哥的震慑力也没想象中那么大。
“咦!今天这天光石怎么没昨天亮呢,是不是没灵力了?”谢无忧也觉得很没面子,于是抬起手甩出了一道灵气射向棚顶的天光石。
身着蓝色鱼鳞衣裙的谢筱筱无精打采趴在桌子上,慵懒的挑了挑月牙般眉毛,看了看棚顶的天光石漫不经心的说:“我怎么没发现呢,这不跟平时一样吗!”
闻言,谢无忧怒拍着桌子,没好气的冲谢筱筱说道:“谢筱筱……是不是给你宠坏了,我小时候父亲总跟我讲……。”
谢筱筱一听,心瞬间凉了半截,一旁端坐的王小蛮心中也暗道不妙。
只见刚才二人还一脸从容轻松之态,而此时却如同受到了鬼魅惊吓,面容扭曲,看上去有些古怪。
子泱经常把“我妈妈说”挂在嘴边,但子泱每次说起他的妈妈最多也就半个时辰,但谢无忧不同,他虽然没有将“父亲总对我说”这句话挂在嘴边,但每次提起他的父亲,谢无忧都会对王小蛮和谢筱筱说教半个时辰,而且是最少……!
经过这一晚的事情后,谢筱筱和王小蛮心中都冒出同样的一个想法~他们可能真的是亲兄弟!
而子泱似乎也更加坚定了……谢无忧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肯定是不会有错了!
谢无忧习惯早起,他和往常一样穿过苗圃和高墙下的小门走进铸剑室,继续他一天一成不变的工作。
在铸剑室左边还有一间房子,再这座房子里面,储藏了上百件兵器,都是一些上品凡器,和低级的灵气,但听说还有一件仙器!
今天前来修补兵器的人很少,所以谢无忧显得很清闲,在藏兵阁中擦着台案上的兵器,但这清闲的时光却被一个雷霆般的声音打破。
“无忧小子,我说你能不能把你这藏兵阁的门稍微的阔一阔。”一名身穿黑色宽袍相貌俊朗的男子将头探进门里,蹲坐在门口郁闷的说着。
男子身形庞大肩宽背阔,一头墨绿色的长发散落在身后,幽绿的眼睛显得那么深邃而又神秘,他手里拎着一把黝黑巨大的双头重锤,这锤面上雕刻着一朵精致三叶兰灵花,蓝色的花朵看起来非常漂亮。
锤子连接的是由六根拇指粗壮的钢铁藤蔓交织盘绕而成的把手,这把手纹路显得自然而优美,魁梧的黑袍男子手握着将近两米足有万斤的双头重如同玩具,男子像门神一样蹲坐锤蹲在门口,不经意间给人一种强烈压迫的感。
清闲的谢无忧擦拭着台案上的兵器,头也没回对身如山岳的男子淡淡的说道:“呦!我当谁来了呢,原来是被称为战神的将禾啊,怎么了,你是不是又皮痒了,没大没小的。”
高大俊朗的将禾尴尬的挠了挠他的屁股,样子有些滑稽,竟然还带着一丝帅气!
“嘿嘿!谢老大,我这不是想你想的有些语无伦次了吗!嘿嘿!”
别看这个将禾像大力神一般凶神恶煞的,但他对谢无忧还是很敬畏的,因为他打不过谢无忧!
谢无忧放下抹布转过身冷哼道:“哼!快一年了才回来,你也没把我这个老大放在眼里啊!躲开……你不是能变小吗,这大一坨挡着门口我怎么出去?”
将禾一听,赶忙撩起袍子撅着屁股向后挪了挪,硕大的屁股差点没把裤裆撑破!
将禾嘿嘿一笑,尴尬的说道:“变小了看着不威武,嘿嘿……怎么能不想老大呢,我这不想你想的心里痒痒就回来了。”
谢无忧打量着一身黑色长袍的将禾,虽说将禾身型巨大但却十分匀称,棱角分明的脸上一双锐利的眼睛总是那么有神,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谢无忧看着比他还高一头的双头重锤上布满了裂痕,随即笑骂道:“你给我滚远点,要不是你这个破铁块儿坏了你能想起我来?”
谢无忧伸出手掌在将禾眼前晃了晃,将禾见状眯着他那双幽绿色眼睛笑嘻嘻的说道:“5万个凡灵币啊。”
谢无忧重重的踢了一脚将禾骂道:“放屁!500万个凡灵币!”
将禾一听吓得“轰”的一声,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这两米开外的身躯平躺在门口……说实话,真有点挡路!
“500万凡灵币,你这个强盗、土匪、妖兽……你不是人。”
谢无忧懒得理会耍怪的将禾,转身准备向藏兵阁走去,谁知又是一声雷霆爆喝,震得这整个山顶都在颤动!
“谢无忧……!”
听这如响雷般声音明显是来者不善,广场和亭子里闲坐的人也都警惕起来,目光一致的朝青石路看去,将禾也拿起那把双头重锤站起身来挡在谢无忧前面。
“今天是怎么,怎么总有人对我口出狂言呢!”谢无忧郁闷的想着。
谢无忧上前一步越过身型巨大的将禾,反手拍了拍将禾那钢铁一样的肚皮(拍肩膀有点够不到)说道:“行,小子有点眼力见,算你眼里还有我这个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