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礼带着豆豆来到屋子里,豆豆拄着下巴趴在床头,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床上昏迷中的男子。
男子相貌英俊,一张椭圆形脸上棱角分明五官端正,犹如一座精美的雕塑,左眉上有道斜疤将眉毛一分为二,这让他看起来多了一丝邪魅!
此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失踪一月有余的谢无忧,这真是令人震惊,沉入天河河底的他竟然没死!
原来那日在谢无忧沉入河底不久,金珠感应到龙烨气息消失后,金珠便用真火将谢无忧心肺护住,带到了水面上。
随后奄奄一息的谢无忧就这样随着天河水流,一直流到了天河城的落谷村,才被这里的村民打捞上来,送到了村长徐达礼家中。
徐达礼掀开被子,露出浑身缠满绷带瘦的皮包骨头的谢无忧,谢无忧被救上岸已经五天了,在徐达礼的照料下,他的伤势已经有所好转,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灵气还是非常微弱。
“豆豆,去帮我把毛巾洗洗!”
一听要他帮忙,豆豆开始的接过毛巾,蹦蹦跳跳的走出了房间!
豆豆走后徐达礼皱着眉头将灵气探入谢无忧的体内,过了一会儿只见他眉头皱的更深,惋惜的摇着头。
“唉!希望我醒来之后不轻声才好!”
“粗长,给里,里探探我洗得单不单净!”
徐达礼对内心纯洁的豆豆由衷的夸赞到。“豆豆真能干,以后肯定能成大事!”
从豆豆手中接过毛巾,徐达礼仔细的替谢无忧擦拭着身体。
而此时上官竹悦在蓝采的陪同下,已经来到天河岸边,蓝采找来一块干净的石头,示意她坐下。
“小姐,老爷已经派出家丁在这天河中搜寻,所以就安心坐在这里就好!”
看着眼前的天河,上官竹悦带着内心的期待,取出她那把古筝,就这样坐在岸边弹了起来,而琴声显得是那么的凄凉,可她却不知,此时的谢无忧就在天河城的落谷村!
一晃又是三天过去,倔强的上官竹悦一直坐在在天河岸边始终没有动过,而老百姓的一直站在她的身旁寸步未离,认真的听着上官竹悦在清画楼经常弹奏的曲目。
在落谷村中,豆豆像往常一样,迈着欢快的步伐向徐达礼家走去,在路上,就连平日里最好的玩伴呼唤他,他也不理。
“豆豆,豆豆来玩啊!”
豆豆蹦蹦跳跳的摇着头。“不去,大嘚嘚醒了,我去造顾他!”
谢无忧虽说醒了过来,但他此时的精神状态与死人无疑,他现在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了,面如死灰的躺在床上,瞪着眼睛呆呆看着棚顶,如果看见他那起伏不断的胸口,任谁都会做以为他已经死了!
“哎呀!我说兄弟啊,我救你了到不假,但可没打算再将你埋了,咱都是穷苦人,了没有安葬的你灵币!”
徐达礼手里端着一碗灵谷做的粥,看着面如死灰的谢无忧心里那是一个着急。
“粗长,粗长!”
徐达礼听到这个稚嫩的声音,苦闷的他随即拍了拍额头。“哎呀!这小子怎么又来了!”
“粗长,粗长!”
“别喊了,在呢,进来吧!”
豆豆将头探进屋子,清纯的大眼睛滴溜滴溜转个不停,当他看见床上一动不动的谢无忧时面带恐惧的问到。
“粗长,大嘚嘚系不系洗了,他眼睛肿么不动了!”
徐达礼看着谢无忧长叹一声。“没死,但马上就要饿死了!”
听到没死,豆豆这才拍着胸脯走进来,走到床前学着大人的模样,拿出手指在谢无忧鼻子上试了试。
“呀!真的没洗啊!”
可能是豆豆的大舌头引起了谢无忧的注意,又可能是因为豆豆的纯真让他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谢无忧歪着头看了豆豆一眼,但紧接着又开始发起呆来!
徐达礼将粥放在谢无忧床头,碰了豆豆一下,豆豆很聪明,立刻就明白了徐达礼的意思。
身高一米左右的豆豆,费力的爬到床上,跪坐在谢无忧头前,小心的拿起床头上的粥,颤颤悠悠的捧在怀里,崴出一勺粥撅起胖嘟嘟的嘴唇吹了吹,一脸天真无邪的看着谢无忧说到。
“大嘚嘚,豆豆喂你其饭,你当嘴,别洒了!”
豆豆说完可没管谢无忧张没张嘴,拿起勺子就硬往谢无忧嘴里倒,说来也奇怪,在豆豆将勺子放到谢无忧嘴边的时候,他竟然将嘴张开了。
就这样,豆豆一边喂着谢无忧,一边大舌啷叽的自言自语着!
“大嘚嘚,里击到吗,里都分迷一个月了,在不其饭就得饿洗了,来大嘚嘚……多其点饭!”
徐达礼看到这一幕终于放心了,他偷偷的对着豆豆竖起了大拇指,豆豆也偷偷的对徐达礼生涩的眨了眨眼睛,那模样真的是太可爱了!
银月悬于天空,天河岸边陆陆续续出现了好多人,这些人穿着统一的衣服,岸边抚琴的上官竹悦见到后,立马起身跑了过去。
“怎么样了,找到没有?”
领头的护卫看见自家小姐日渐消瘦的脸庞,他真的好想说一次谎话,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上官竹悦已经多日未曾休息,身体早已经神乏力竭,当她听到这个消息后,疲惫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终于倒了下去,还好蓝采身手敏捷,及时的将上官竹悦抱在怀中。
“唉!说起来也怪我,如果不是我一直阻拦……!”
蓝采带着浓浓的自责,收起那把古筝,抱着上官竹悦,与护卫一同回到了上官府中。
农村的夜晚显得很安静,只能听见知了的叫声和邻居的鼾声,徐达礼躺在地铺上捂着耳朵,被这鼾声吵的抓心挠肝,终于承受不住这鼾声的威力,爬起身对着窗外大喊到。
“郑嫂子,你把你家郑林叫醒,先别让他睡了,这呼噜打的……放鞭炮呢!”
郑嫂子闻言赶忙推了推肥头大耳的郑林。“醒醒醒醒!”
郑林擦了擦口水,迷迷糊糊中不知所措的问到。“咋地了老婆子。”
“唉!你先等会儿再睡,村长老毛病又犯了。”
“哦!那行,那我出去走走,等村长睡着了我在回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