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珠辞别众仙子,便回去看颜玉,见他眉头还有黑气,面色却苍白吓人,正皱眉思索办法,见离珠进来,问:“你去哪了?”离珠说:“我去外面转了一圈,想想办法。”颜玉说:“外面疫情这么厉害,你不要再乱出门。”离珠说:“知道了,你放心,我也懂些医术,出门会做好防备。”颜玉责备说:“你不知淹死的多是会水的人吗?不可心存侥幸。”离珠说:“我有急事才会出门,现在瘟疫如此严重,再怎么防护也无用,生死由命,我若该死,躲在府里也会染病,若不该死,便染上疫病也要不了性命。”颜玉说:“纵然不惧天灾,也要怕人祸,我不想你出门,外面太乱,你一弱女子,若被坏人盯上怎么办?”离珠说:“怎会如此?”颜玉抱着她说:“灾祸降临,人间秩序混乱,人人都要显出原形了,现在外面杀人抢劫、***女的事还少吗?”离珠说:“知道了!”颜玉说:“必须出门时,需得让庄护卫跟着,再用巾遮住脸。”离珠说:“嗯。”颜玉哀伤的说:“我最怕你像上次一样,走的无踪无迹!”离珠亲了一下他,说:“我再也不会走了!”
颜玉便不再说了,抱紧她流下一滴泪,说:“可我若死了,你该怎么办?”离珠急放开他说:“不要这样想,你会没事的!”颜玉说:“嗯。”离珠看他这个时节,头上竟出了细小的汗珠,便想哭,他从小未受过什么苦,又怕苦又怕痛,现在竟忍着身体极大苦楚想救人之方,离珠为他擦擦汗,越加喜爱他,颜玉看她一眼笑了,离珠却哭了,颜玉为她擦掉眼泪说:“别哭,我快想到方法了。”离珠说:“嗯。”
颜玉一心解疫病,离珠一心为他解毒,离珠也是研习医术多年,虽不如颜玉,可她十分聪明,好在颜玉本已找到解毒之法,在离珠的细心调理下,竟又撑了几个月。一直到来年春天,颜玉也经过各种试验,找到解疫病之方,给了城中之人。
过了些时日,城中人纷纷来颜府门口谩骂,叫颜玉出来,说颜玉给的是假药方,治不了病,吃了很多副药,病人还是死了。颜玉知道后便毒气攻心,急痛吐血,更无心思为自己解毒了,离珠心都揪起来了,劝他安心,说:“颜玉,你只管安心解毒,这件事交给我吧!”
离珠不由怒了,出来斥责他们:“够了,颜公子现在马上就毒发了,你们想逼死他吗?给你们的药方,经多人试过,已经治好了一些人,绝对没有问题。”那些人吵吵嚷嚷,说:“为何我们的人死了?”“对,为何我们吃药不管用?”离珠说:“吃药不管用就一定是药方有问题吗?只怕是药本身有问题,去把你们家的药渣全都拿过来!”那些人互相看看,说:“走,回去拿。”
不一会拿来了百十副,离珠细细辨认,说:“果然是药的问题,这些奸商!”对人群说:“你们在哪抓的药,大有问题!”人群说:“有什么问题?”“对,有什么问题?”离珠说:“这些药,要么是以次充好,要么是以贱代贵,要么是鱼目混珠,吃了怎么能治病?想是最近抓药的人多,药材不足,这些奸商又不愿失去赚钱的机会,便不顾人命,趁机以假药冒充,牟取暴利!”
人群大怒,转身去了药铺,将那些药铺砸了,将那些药店老板拖出来,暴打了一顿,竟打死了人,离珠看凡间乱成一锅粥,却束手无策,只能摇头叹息。
却又有个老妇带着几个妇女丫鬟,来颜府门口叫骂,说:“颜府里那个不要脸的小贱人出来!”“小贱人,出来!”离珠出来,怒问:“何事这般叫骂?”那老妇不讲理,一顿什么“不要脸,贱婢,娼妇,骂得离珠无还口之力。离珠说:“有事说话,不要这般骂人,若果有得罪你之处,我自当向你赔罪!”那个老妇骂骂咧咧,说:“小贱人,为什么说我们家卖的是假药,你哪只眼看见老娘卖假药……”“就是,那么多药,你怎么知道是我们家的,小贱人胡说八道……”离珠勉强听懂了,原来是离珠拆穿她们家卖假药,她们不依不挠,找上门来。离珠怒说:“够了,‘人在做,天在看。'有没有卖假药你们心知肚明,你们这样昧着良心坑人,早晚会报应临头。今被人拆穿,却不知悔过,还敢这般嚣张叫骂,当真是不知死活!”
那些人只管破口大骂,说:“扒光她的衣服,打死这个贱人!”“小贱人!”“小娼妇!”便上来拉扯离珠,护卫们拦下她们,忍不住怒斥说:“住口!”那些泼妇便往他们身上撞,撒泼,说:“有本事打死老娘,臭男人!”护卫都忍怒后退,离珠说:“不用理她们,回府!”忍怒转身回府,再不理她们。
这些妇女日日来门口谩骂,叫嚣,说:“小娼妇,若你敢出来,定将你全身的肉一寸寸掐掉。”“小贱人,敢出来便把你卖到窑子里当窑姐,让你日日被男人……”离珠气说:“好毒的心啊,这样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怕只有魔界之魔才能与之相较了!”护卫气说:“姑娘,我出去将她们驱走!”离珠忍怒说:“不用,我倒要看看她们能有什么好下场!”只忍怒不理,把颜玉的房间搬至深宅,让他听不到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