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守卫的仙官说:“陛下,大婚期间,众仙朝贺,这天界守卫做何调整?恐出现什么差池!”天帝说:“天界守备一向森严,此次大婚可以应对,况且现今三界无事,无需担心有宵小之徒,乘机作乱,天界守备无需另作调整。”守卫仙官说:“是。”便退下。
不一会,那酒水,鲜花,装饰,收礼,排位,祭祀,等等都被天帝安排开了,极检,检得不能再检,恨不能一拜苍穹大地便成。
天帝这样一安排,三日倒是可以完成,只是天帝大婚略显寒酸,众仙纷纷认为天帝也太心急了些,怎得一向稳如泰山的天帝,这次这般坐不住呢?苦劝无果,有仙便说于天后知道。
离珠在帝尧宫等天帝,自是要去看自己亲手栽种的朱云赤霞,果真是仙花,当真灿若云霞,香气沁人心脾,花朵如盘,一大片一大片,闪闪发光,生机盎然。天帝来后园找她,便与她共同赏花,天帝说:“这仙花开得如此茂盛,这般热闹,倒也少有。”离珠说:“花族的珍惜品种,自是不错。”天帝说:“你可知,我不喜红色?”离珠说:“初时不知,后来知道了,陛下不喜,我便让人将它铲了!”天帝说:“你舍得吗?”离珠不舍得,也勉强说:“没什么不舍得的,只要陛下高兴。”天帝说:“留着吧。”离珠便松了口气,说:“嗯。”天帝说:“你我曾约定共同赏花,没想到错过这么多年,终是完成了此愿。”离珠说:“还是我们缘分甚深,终有完满这一天。”一时两个人感慨良多。
两人回到房中,离珠说起三日后大婚,便大大的反对,对天帝说:“我虽着急与陛下大婚,可也急不到这个程度,三日之内,定是不成。”天帝说:“我说能成,自是有把握。”离珠说:“陛下绝世聪明,只这般一意孤行,不与别人商议的性子甚是不好,陛下安排诸事自是思虑甚周,料理得当,可却还有不到之处。”天帝想了一番,并无不到之处,便笑说:“有何不到之处?离珠若能指出,日后定凡事多与你商议。”离珠说:“好,一言为定。”天帝说:“一言为定。”
离珠说:“我便指一事,陛下如此,大半仙家无法到场祝贺,光这礼物便损失不少,况且众仙无时日精心准备,贺礼品质亦会下降不少,甚是可惜。”天帝温柔的说:“你已修行千年,怎得凡人贪婪的性子还没改掉,宫中宝物多得数不胜数,何需思索多收一些少收一些?”离珠一想也是,便又说:“陛下所说甚是,只还顾虑一事。”天帝说:“何事?”离珠说:“我与重昊虽是假的大婚,却已拜了苍穹大地,只怕这便与陛下大婚,惹众仙非议,总得设法堵住悠悠之口。”天帝不悦说:“你想设什么法?难道还要改名?自欺欺人罢了。”离珠说:“不是,三番两次改名,岂不更惹人非议?当真没什么好法子。”天帝说:“何需设什么法?自是会惹出非议,只这也无可奈何,若非我有错在先,怎会被重昊捉弄,损些颜面罢了,怎可为此,影响你我大婚?”
离珠又说:“那我千年一劫在即,何不等我历劫之后,再行大婚,怎得这般仓促?”天帝说:“为何要等?大婚过后,亦可历劫,现下没有任何事再能阻挡你我的大婚了。”离珠说:“陛下果真都虑到了,那我再指一事,若是以前陛下大婚,众仙都不能不来参加,群仙拜贺,自是热闹,可这次大婚,陛下却下旨,诸仙无闲暇可不来参加,不愿来的也不必勉强,却不想陛下人缘甚差,与众仙不亲厚,而我,在天界时未出过后宫,在人间时,未出过云梦山,出走时多去人迹罕至之地,也不与众仙亲厚,陛下是少亲人无至友,我却是无亲人少至友,万一到时多数仙家不来参加,又无亲朋至友到场祝贺,岂不丢脸?这岂非不到之处?”
天帝听完,哭笑不得,细想也对,自己性子淡泊,却是没有十分亲厚的仙家,万一到时多数不来,自己这个天帝确是丢脸。便说:“离珠所指甚是,看来本座日后做事,还是得多与离珠商议,多与众仙商议才是。不过,即便思虑不到,无一仙家到场祝贺,你我大婚也得如期举行,离珠,我定要尽快与你完婚。”离珠笑说:“陛下修为数万年,灵力精深,天生仙体,怎得也有凡人这急躁的性子,倒不像陛下平日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