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秦王刚走,此时四下无人,林琅从衣袖中掏出急救箱来,打开一看,急救箱中空无一物。
林琅眼中闪过一丝失落的神色。
本来林琅还指望打开急救箱,里面会出现一些治疗甲亢的药物,可是急救箱里什么都没有。
若是急救箱中有药出现,顺手就医了吧。
将急救箱重新收好,林琅轻声一叹。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来的是桂嬷嬷。
桂嬷嬷走到了林琅的身后,一脸惋惜道:“秦王殿下也是老身看着长大的,小时候聪明伶俐,在诸位皇子中最为突出,可惜了......”
林琅随口问了一些关于秦王府邸的情况。
不过桂嬷嬷知道的情况也不多。
秦王有隐疾这件事情,相信这个年代的大夫未必就能够看的出来。
林琅看出来了,可是这甲亢,医治起来却很难。
先要搞清楚秦王甲亢的病因是什么,才能开战针对性的治疗措施。
否则的话,甲亢很难根治的。
就算是在现代社会,甲亢的治疗手段也不多。
甲亢倒也不是不能治愈,只不过复发的可能性比较高而已。
沉吟片刻,林琅转身吩咐桂嬷嬷准备笔墨。
书房之中,林琅将写好的一封信交给李翰林,吩咐李翰林送去交给永乐公主。
“驸马爷,您觉得公主殿下会看吗?”李翰林面露难色。
两人刚刚吵翻天,不直接撕了才怪。
“你跟公主说,事关重大,看信便知。”林琅无奈的笑了笑。
林琅现在不想跟永乐公主有来往,可是有些事情,他自己做不到,只能交给永乐公主去做。
这件事情跟秦王有关,林琅做自己该做的,如果永乐公主连信都不看,那林琅也没办法了。
李翰林只好带着那封信去了。
听到是琅琊阁来人,李翰林没有能够见到公主,只能将那封信交给了春兰。
不过李翰林还是将原话转告给了春兰,让春兰务必要对永乐公主说。
永乐公主坐在后花园的小湖边小憩,春兰带着那封信到了她的面前。
“撕了。”
一听说是驸马林琅写的,姬如烟一脸冷笑。
昨天不是挺硬气的吗?现在写封信过来,求和?
呵呵,她都懒得看。
“公主,送信的人说事关重大,请公主未必要看完这封信。”春兰小心翼翼的劝说道:“殿下,只是一封信而已,您就看看呗。”
姬如烟皱着眉头伸手从春兰的手中接过信封,打开一看,姬如烟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哇,驸马爷的字写的真好看。”
一旁的春兰壮着胆子凑了过去,见信纸上的字体工工整整,忍不住赞叹出声。
“你都不识字,懂什么好不好看。”姬如烟白了一眼,将信纸合拢,渐渐陷入了沉思。
春兰轻声说道:“我听一位先生说,咱们大君王朝的书法,最流行的是什么南行、北碑、东隶、西篆......奴婢虽然不识字,可也看的出来驸马爷的字写得很好看咧。”
春兰转头一看,就连永乐公主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姬如烟脸色不对劲,春兰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出声打扰。
姬如烟脸色变幻数次,最终只化作一声长叹。
在信中,林琅直接说明了秦王的病情。
这大君王朝跟华夏中医相仿,甲亢,又叫做“瘿病”、“气瘿”、“瘿气”等。
在信上,林琅请姬如烟暗中查访,秦王的母妃家族是否有类似病症的近亲存在。
如果有,那么秦王的病症原因就找到了。
如果没有的话......
信中的林琅大胆推测,有人在暗害秦王。
姬如烟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疼。
“殿下,驸马爷说什么?”
见永乐公主神色有异,春兰小心翼翼的轻声问道。
“还能说什么?那人心生悔意,写信来自然是请罪的。”
姬如烟很快恢复了淡漠的神色,将手中的信撕碎,随手抛入湖中。
春兰顿时一愣,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
这让春兰有些纳闷。
不单永乐驸马变化很大,连公主殿下最近夜变了许多。
这不,殿下居然学会打马虎眼了。
......
写完那封信之后,林琅见书房中笔墨纸砚都很齐全,左右无事,便试着练字了。
孩童时,林琅调皮好动,被父母逼着学了好多年的毛笔字。
就因为某位书法老师的一句话,说多练习楷书能让孩子安静下来,思考并领会楷书书法中端庄、寂静、安详的内涵。
楷书确实是以端庄的体态、静寂的神态、安详的仪态闻名于世。
在常人眼中,楷书是所有书法字体当中唯一看起来正儿八经的字体。
练了那多年书法,林琅调皮还是照样调皮,不过长大后的性子还是内敛不少。
行书、碑书、汉隶、秦篆,林琅都不太擅长,也就正楷字能拿得出手。
这大君王朝的字体,跟华夏的隶书相仿,林琅在大君王朝阅读起来倒是没有什么障碍。
林琅环顾四周,觉得这书房当中连一副字画都没有,实在是有些单调。
于是,林琅决定在写一副字帖,裱起来挂在墙上。
琢磨片刻之后,林琅就开始挥毫泼墨了。
一番龙飞凤舞之后,林琅放下毛笔,一脸沾沾自喜道:“不开医馆了,卖字为生,也饿不死我林琅,哈哈哈......”
等墨迹干了一些,林琅将纸张挂在书架上,准备等完全晾干之后,就让人拿去裱起来。
“驸马爷,信已送到公主殿下贴身侍女春兰的手中。”
很快,李翰林回来复命了。
“好,信送到了就行,你下去吧。”林琅正在翻看书架上的书本,便随意摆了摆手。
“对了。”林琅指着书架上的那张宣纸道:“待会叫个小厮过来,帮我把这副字拿去裱起来,然后挂在书房里好了。”
这个时候,李翰林才注意到了挂在书架上的那副字。
顿时,李翰林一脸古怪的神色。
李翰林觉得,这永乐驸马还真是......放浪不羁啊。
连这种字眼都敢大大方方的写出来,居然还要裱起来挂墙上。
李翰林想了想,朝着林琅拱手道:“驸马爷,这......这两个字您自己欣赏就行了,裱起来挂在书房......对您影响不太好。”
李翰林干笑两声,脸色有些尴尬。
林琅微微一怔,回过头去看了看那副字,很是纳闷。
我就写个“坦荡”,怎么就影响不好了?
“驸马爷的字写的......确实非同一般。”李翰林赔笑道:“只是......这荡妇两个字,您写这么大,还要裱起来,不太好吧?”
“......”
荡妇?
老子写的坦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