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降服了一匹骏马,心中喜悦,叫道:“罗老板,你的书信呢,拿来!”
“在我的卧室里,我这就取来。”罗老板说着,小跑着跑回屋里,不一会儿,他就举着一封书信跑了出来,跑到王勇面前,递过书信,作揖谢道:“小王,有劳,有劳。”
王勇接过书信,翻身上马,这玉骢马长嘶一声,奋蹄奔出门去。蹄声的的,烟尘四起,不一会儿的功夫,王勇使奔出了村子,看不见了。
这匹玉骢马果然神骏非常,迅捷无比,奔驰竟日,不露疲态。傍晚时分,王勇找了一处客店投宿一夜,第二日早上,又跑了约摸有一个多时辰,前面远远地就望见了瓦桥镇的城楼了。
进了镇子,王勇先来罗家投书。仍然又是罗夫人亲自接见王勇。
“王壮士,我家夫君如何?”罗夫人关切地问道。
“罗老板很好!罗夫人,这里有他的一封书信,请你按书信上的吩咐去做,罗老板自然是没事的。”
说罢,王勇奉上书信。罗夫人接过来,略一迟疑,似乎是觉得若是在客人的面前拆阅家信,不免有些失礼。
王勇说:“请罗夫人现在就看信吧,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我。待一忽儿,我还要再去军府一趟呢。”
“如此,告罪了。”
于是,罗夫人拆开信封,读了起来。
须臾,读罢。罗夫人抬起眼来,困惑地看了一眼王勇,问道:
“王壮士,我家夫君在信里写道,请我不必变卖家产了,他一切都好,只是恐怕短期内不能回家,以后可以书信联系,请我不必惦念,仓促之间,无暇多写,如果有疑问,叫我向王壮士当面询问,这……这是什么意思啊?”
于是,王勇就把罗老板的遭遇详细讲述了一遍。
罗夫人听了,心下略觉安心,但还是颇感忐忑,忍不住埋怨丈夫说道,“这个老罗也真是的,什么人的钱都是能赚的吗?依我说,那位鲜于小公子的便宜银子,不要也罢。倒不如交纳了赎金,老罗早早回家,那样才好。”
王勇说:“罗老板处在那样的地位,身不由已。既然鲜于观海看上了他,他想要推辞,怕也是不能够的。太倔强了,白白送了自己的性命,那可就不划算了。”
罗夫人虽然担忧,听了这话,也不觉一笑,道:“王壮士,你这话有理!唉,乱世之中,百姓真可怜。你看看,我们家就算是中等之上的境况了,老罗仍然被官军欺负了以后,又被强盗折磨,日子艰难呀……”
王勇笑着应道:“罗夫人说得是。”
罗夫人见他和气,自己心里也很喜欢,一来是得了丈夫的平安信,近日来的忧烦豁解,二来是感激王勇,看看天色将近中午,便竭力邀请王勇留下来用饭。盛情之下,不好推辞,王勇便在罗宅用了午饭,下午,便又来军府求见方总兵。
方总兵立即传见,王勇走入大堂,相见礼毕,方总兵笑道:
“王勇,你又跑来做什么?”
“总兵大人,我觉得最近我在鲜于大营里的经历有些蹊跷,最好是向长官们汇报一下,长官们深思远虑,应当能够猜得破这位鲜于少公子的古怪心思。”
“也许长官们并不像你认为的那样聪明,”方总兵微笑着说道,“不过,你也不妨讲来听听,我个人倒是蛮有兴趣的。”
“我想,”王勇道,“罗老板行反间计,因此大破高军之事,这位鲜于少公子十有八九是已经猜出真相的了。”
方总兵点点头,道:“只要不是猪脑子,大概都能够猜得出来吧!”
“可是,鲜于少公子不但不杀罗老板……嗯,我认为,从一开始,鲜于少公子就不想杀死罗老板的……而且,他肯定也猜出了我的身份,就算不杀罗老板,至少应该杀死我的,但是,他却并没有这样做。而且,屡次与罗老板谈话,也并不回避我。这岂不是古怪吗?”
“有道理,”方总兵点头道,“你有什么想法?”
“也许,因为我的身份,鲜于少公子觉得我有利用价值。”
“什么利用价值?”
王勇思索着,琢磨着措辞,一时回答不上来。
“噢?王校尉,你的意思是说,鲜于家有意与州府讲和吗?”
“总兵大人,我认为鲜于观海似有此意,不过,是否有诚心,或者是要使用诡计,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