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动若雷霆,让这些人根本来不及有任何的反应,就只见地上半晌都爬不起来的刘武周。
在苏白的示意下,终于有人走过去将刘武周搀扶了起来。
看着被人搀扶到跟前的刘武周,苏白面色平静,没说说话,只是就那样的看着对方。
且说被苏白三棍打趴下,此刻刘武周也是一脸茫然,他没想到苏白出手会这么狠,根本就没有他任何来得及反应的机会,就被揍趴下了。
此刻被人搀扶着,刘武周满脸羞愤,只觉得四周的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中都是嘲弄,在嘲笑着自己的不自量力,自讨苦吃,他眼下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能够钻进去,再也说出来。
不过错了就要认,挨打要站直。
刘武周虽然心中羞愤不已,但是也知道作为失败者,他是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的,挣开别人的搀扶,对着苏白抱拳躬身:“卑职自不量力,多谢苏校尉指点。”
说完,躬身不动,等着苏白的发落,而他这番举动也是一种变相的屈服,也将刚才的挑战偷换了概念,说成了苏白对他的指点。
看着在自己眼前摆出一副认打认罚样子的刘武周,苏白也不得不在心中点点头,这人倒是果决,能屈能伸,眼见失态不妙,就立刻认输,怪不得以后能闯出一番事情,至少比那些死扛到底的人要强多了。
说到底他刚才举动虽然有错,但是却也罪不至死,当他认输之后,苏白也不能紧抓着不放,那样到显得苏白这个上官有些过于斤斤计较了。
其实要是换了一个人,面对这刘武周的这一套,估计也就顶多是在言语上敲打一番,也就将其放过了,但是很不幸的是他面对的是苏白。
虽然说他立即认输,让苏白没有了继续收拾他的借口,但是却不妨苏白还有其他的办法让他难受一会。
“刚才本校尉出手有些重了,不知道刘旅帅身上有没受伤,严不严重。”苏白脸上露出几分关切的表情。
见到苏白如此,刘武周也顺坡下驴,捂着肚子说:“校尉实力非凡,卑职却是受了点伤,不过养几天就好了。”
他承认自己被苏白打伤,一方面是示敌以弱,说你看我都被你打伤了,你还好意思紧抓着我不放?另一方面则接机告诉周围的士卒,比斗就比斗,你下手这么重,也太过分了,想要以此来博取同情。
苏白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好意思,却说出了一句让刘武周后悔万分的话。
“既然受了伤,那就让刘旅帅好好休养几天。”
然后他对着尉迟恭招手:“老黑,这几日你就代替刘旅帅,不要让刘旅帅再操劳了,好好休养。”
一听苏白要夺权,刘武周立刻就慌了,连忙开口想要说话,可是尉迟恭根本就不给他插话的机会。
尉迟恭反应也十分的迅速,听到苏白这么一说,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大声回答道:“校尉放心,俺一定好好的帮助刘旅帅处理好事情,绝对不让刘旅帅操劳,不让他受到一丁点的打扰,好好休养。”
这两人一唱一和之间,就将刘武周管的事情给夺了过来,变成了一个空头货色。
看着刘武周一脸后悔的神色,苏白却是心中舒畅无比。
他虽然没办法要了对方的命,但是对于这种权欲心比较重的人而言,夺了他的权,简直是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
在场的士卒都是噤若寒蝉,见到苏白不过是轻飘飘几句话就将刘武周的权利剥夺的一干二净,更是让他们对苏白有了一个深刻的认识。
士卒也更加清晰的明白了在这支队伍中真正说了算的是平日里看起来很好说话的苏白,而不是一直上蹿下跳的刘武周。
恩威并施,才是御下之道。
如果说苏白前些日子所表现出来的只是恩,今夜展现出来的就是威,恩威并施之下,士卒们对于苏白的领导更加的认可。
收拾完刘武周,苏白也没了兴趣在继续待下去,随意找了个借口离开。
士卒们恭敬的目送苏白的背景离去之后,看向场中的刘武周的眼中不禁多了些怜悯,觉得他真的是自讨苦吃。
苏白离去之后,众人也没有心情在继续下去,而后各自归营歇息。
八卦的消息总是传播的最快,哪里都是一样。
不过是第二天早上,整支队伍内所有人都知道了昨夜苏白敲打收拾刘武周的事情,刘武周走出营帐后,发现不但是其余人,就连他身旁的两个亲兵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不过为了不引来苏白的再次敲打,他不但没有表达出任何的不满,也没有出言不逊,反而表现出一副甘之如饴,心甘情愿的样子,这倒是令派人在抓他把柄的尉迟恭暗暗失望。
上面有着苏白这个整支队伍的最高领导者支持,再加上这些个士卒都是马邑本地人,尉迟恭根本就没有花费多少力气就将原本和刘武周有些亲近的士卒拉拢了过来。
即便是偶尔碰到一两个不识趣的,那种不识时务的家伙,也被他找借口打发到一些无足轻重的位置上去。
就这样,在离开了马邑之后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整支队伍都被苏白彻底的掌握在手中,李梧想要别钉子的想法彻底成了一场空。
一行人再次上路,蜿蜒盘旋的队伍慢慢的前进着,大约过了十几天,他们的队伍进入到了山东境内。而他们在进入山东境内之后,发生了一件事,一件让苏白觉得十分打脸的事情。
苏白对于大隋境内的那些盗匪山贼本来就是不屑一顾的,有着五百士卒在手,即便是押送着一些让人眼馋的战马,那他所需要应付的也不过是一些官员会不会吃拿卡要,从而保证路通顺畅,而不是劫匪来劫道。
可是却没想到真的有劫匪吃了熊心豹子胆,抢劫抢到了他们这匹正规军的头上,真是活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