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尉迟恭在马邑的那个地方没少见,不少混迹云中草原的马匪都和一些守军有着牵扯,要不然那些人的东西根本就没办法销赃,不过不同的是那些马匪针对的大多是突厥人,和一些走私的奸商罢了。
听了苏白的这句话,尉迟恭也是恍然大悟,怪不得今天看起来那秦琼如此热切,一心想要将那些人从他们手中要走。
然后又听到苏白继续说道:“当初一起歃血为盟义结金兰的人可不是就这几位,大概有四十多位吧?而且大多都和那程咬金是同一类的货色。”
顿时,尉迟恭明白了苏白的意思:“头你的意思是说,那些人肯定会心有不甘,说不ing会来劫人?”
既然和那程咬金都是一类的货色,那么肯定就是江洋大盗、绿林匪类,这种打家劫舍的事情没少干,晚上很有可能会来劫人。
见到尉迟恭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苏白点了点头,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而去,既然说不得晚上有事情要忙,还是抽空休息一下吧。
尉迟恭见状也并未直接回到房间,反而是直接朝着那些士卒所居住的房间而去,他今夜就准备住到那里了。
时间的流逝不会因为任何一人而停止,就在尉迟恭准备与士卒同眠,做好应对的时候,秦府中一批人也同样聚集了起来。
秦府大门紧闭,不过院子中却是灯火通明。
秦琼一身黑衣,手中携带着他那对标志性的熟铜锏,已经做了准备,而且为了发挥全力,他根本就没有要掩饰自己身份的想法。
其余的如同徐茂公、单雄信等人也都各自穿着一身黑衣,脸色严肃,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兵器。
“秦二哥,兄弟们已经召集好了,大约有五百多人,已经在城外等候着了。”徐茂公对着秦琼说道。
不得不说这些人真的是厉害,不过短短的几个时辰下来,就召集到了五百余人,这要是再给他们一些时间,拉起一支千人有余的队伍大概也是轻而易举。
其实一想倒也觉得理所应当,其他人不说,就说单雄信一人,其人身为七省绿林的头领,手下无数的人手,这么短的时间拉起一支五百余人的队伍倒也不困难,更何况还有其他人的帮忙。
此刻的秦府除了这些人之外,倒也没有了其他人了,家中的母亲、妻子都被秦琼找了一个借口早早的送出城去避风头。
见到所有人都已经聚集,此刻大家都是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秦琼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某倒也不再多说了,咱们出发。”
众人点头答应,而后各自提着兵器,走出院子,朝着门口走去。
不过就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却见到罗成也是一身黑衣,提着一根亮银枪从一旁走了过来。
秦琼眉头微皱,不由的快步走上前几步,说道:“表弟,你这...”
其实不止是秦琼,在场众人对于罗成的出现都觉得有些意外,毕竟刚才对方并未出现在院子中,所有人都觉得罗成是不会来的,没想到现在竟然出现了。
罗成原本有些冷漠的脸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在火光的照映下,倒是显得有些格外红亮,他反问了一句:“难道表哥觉得小弟是那种胆小之人吗?”
“表弟你误会了。为兄只是担心这件事将你牵扯进来,到时候会给姑父带来不小的麻烦。”秦琼皱了皱眉眉头说道。
平白而言,罗艺对他不错,要不是罗艺的举荐,他也没办法这么快就混到现在这个位置,所以既然承了情,现在又拉自家表弟下水,就显得有些下作了。
却不料罗成对于他的话毫不在意,只是说道:“父亲那边自有我来解释,肯定与表哥无关,而且也不会对父亲造成任何的麻烦。”
其实虽然和秦琼同样属于官身,但是两人的处境却是完全不同的,秦琼所忧虑的那些东西,对于罗成而言根本就不需要担心,这个时候有个好爹的好处就体现了出来,谁让人家有个幽州总管的老爹呢?
参与这件事情,对于罗成而言只要不暴露了身份,甚至说即便暴露了身份也无妨,只要不是被抓个人赃并获,那么对他而言根本就没有必要有任何担忧。
幽州罗艺名义上只是幽州总管,可是实际上就幽州就是他说了算,当初隋文帝杨坚立大隋帝国的时候,罗艺臣服的一个条件就是永镇幽州,可是说完全就是一方诸侯。
有着罗艺的庇护,寻常人根本奈何不了罗成,所以罗成参与这个事情根本就并不需要有任何的担心。
见到罗成如此,其余人倒也不好意思在说些什么了,只能让其加入了进来,然后一行人分散开来出城,准备出城后在回合,毕竟如此多的人大晚上的出城,难免会惹人注意。
徐茂公与秦琼还有其余几人一同从东门出城,两人的身位稍微落后了几分,还在低声商议着一些事情。
“叔宝,我已经派人前往瓦岗寨了探路了,通知瞿让的人到时候准备接应我们,以免有追兵紧闭,来不及脱身。”徐茂公对着秦琼说着自己的计划。
听到徐茂公的安排秦琼也表示赞同:“茂公果然有先见之明。”
有了退路,这样即便是一旦事情完毕,就可以及时撤退,免得到时候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徐茂公点点头,继续说着其他的一些事情。
其实徐茂公正是那种心中大志的野心之辈,他所说的和瞿让有些关系的事情算是半真半假,他不但认识瞿让,两人还交情身后,而他看好瓦岗寨的地理位置,觉得以此地只是落草为寇难免有些大材小用。
眼下大隋噩耗不断,杨广刚愎自用,或许会出大事情,那么以此地为据点,笼络一批人手,到时候未尝没有一番大作为。
两人说着,一路快速出城,等到月上中天之时候,五百余人已经全部在城外聚集完毕。
而后众人并未有多余的话言语,只是默默各自带领一批人手,向着驿站直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