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下面半边身子不见了,但上面的身子却还在,双手不断的挣扎舞动着想要大声呼救,但却只是在刚才发出一声惨叫而已,此时却是连话都喊不出来了。
张万微微皱起了眉头,将双眼眯成两道细缝,这才勉强看到似乎有一团黑影将这家伙给包裹住了。
那人不断的挣扎但却无济于事,很快便被黑暗吞噬进去。
当那人被吞没进去的瞬间,一道高达丈余的身影显现在众人面前。
“是……是什么鬼东西!”神火门众人怪叫一声,居然同时向后退散。一下子全都躲到了张万和田玄真的身后去了。
这帮家伙……
张万心里这个鄙视啊!还说要当保镖呢,便这点阵仗就给吓成这样……
田玄真紧张道:“有点不太对劲啊!这东西身上好重的阴气!应该是个邪物!”
田玄真刚说完,那怪物已经怪叫一声,纵身扑了过来。
怪物的身体又渐渐恢复至阴暗透明的状态。
周围一刹那间阴风四起,温度瞬间能降下了至少超过十几度。神火门众人紧张得再次怪喊一声,潮水般四处避散。
张万一看那怪物居然舍下了怕有人直奔自己而来,顿时吓得头皮发麻,忙召唤了出了身上的珠子器物护身。
这些珠子他已经运用得相当得心应手了。十颗珠子仅余下三颗来护住他,其余的七颗发出七道火光直接冲向那怪物。
“砰……”珠子打在怪物的身体上,带出大片的火星,好似一道道闪耀的光花似的。
这么硬!
这些珠子的威力张万可是测试过。便是普通的刀剑都可以一击即断。但是这怪物的身体竟能坚硬如此,看来多半已是到了刀剑难伤的地步了。
田玄真此时娇喝一声纵身冲了上去,手中剑光闪动,一剑斩向那怪物的脖颈。
寒光乍现,怪物的头颅掉落在地上,随即消失不见了。
但是很快的,他的断颈处又生出一个新的头颅来。
“妖……妖怪啊!”神火门这边有人怪叫一声,转身便向后跑。可惜他那边不是门,于是他只好翻墙而出。
欧阳飞此时当机立断,一扬手,强大的气劲由杖尖穿出直接击了那人的后背。
那人本已翻到了一半,却惨叫着从墙旧摔落下来。
“哪个敢跑,他便是下场!”欧阳飞沉声道:“我神火门在江湖上亦算是有头有脸的。遇上了事便逃,与山间那群无能的盗匪有何分别?”
这一立威,其他立即不断再逃了,只是这些人却已吓到了极点。
他们亦曾经遇到过先天之境的顶尖高手。但是像这样头掉了都能立即生长的怪物却还是头一次遇上。
田玄真此刻舍掉了武飞的那把长剑,换上了家传的重剑。
身形猛的一闪,险之又险的避开了这怪物的攻击,随即手中重剑用力斩下,将这怪物拦腰斩成了两截。
“砰……”这一次,断开成两截的怪物身体化成一团灰色的浓雾在空气中不住的翻滚,其中甚至传来似乎成百上千个人的惨叫声。听起来相当的恐怖。吓得神火门这些人一个个全身发抖,连站都站不稳。
灰雾翻滚了一阵之后,终于渐渐消失不见了。
张万猛的咽了下口水,还是有些不太相信这怪物如此轻易便被击杀了。
田玄真笑着转回身,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巨剑得意道:“怎么样?最后关头还是要本姑娘来救你吧!”
“嘿嘿……”张万笑道:“救命之恩,当以身上许啊。我说小真啊……不如今晚我便将身子给了你吧。”
“给我身子?”田玄真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气得狠踢了他一脚道:“你个老不死的!先前还装得像个好人呢。原来是条**!滚……莫在这里脏了本姑娘的眼。”
张万心里却十分开心。因为他看得出来田玄真并未太过生气。以他在花丛中游荡多年的经验来看,这小妮子应该对自己极有好感呢。
不过这田玄真手中的大剑可是真厉害呢!
先前她用武飞的那把长剑去斩,根本不能伤到那怪物。但换成了那把大剑,却轻易将怪物击杀了。若非如此,怕是这怪物轻易弄不死呢。
“恭喜张老板!终于转危为安了!”身后欧阳飞等人再次厚起了脸皮凑了过来。
张万转回身看了他一眼道:“我说欧阳门主!你们神火门不会一共但这么几个胆小鬼吧!”
“当然不是!”欧阳飞指向外面道:“外面还有至少三十多个弟兄在等着呢。”
田玄真道:“我听韩三提起过。说神火门的势力相当大呢。门下弟子不说上千至少亦有几百之数。那还是总舵的呢。你们怎么……”
“我明白了!”张万笑着点起了头。
看来这欧阳飞未说实话啊。应该并非是排帮将神火门踢出来了。而是将他这个门主给踢出来了。
这欧阳飞定然是混不下去了。再看身边这几十号弟兄追随着自己眼看便要饿肚子。这才无意间想起了张万,想着要来投奔的。
“嗯……”想通了这一点之后,张万开始故意装作思索起来。
其实这不过是他当商人的通病。对方既然想要来投奔,他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再怎么说神火门这些人也是比珍珠村那帮村民强得太多了。
他曾经让村民们全都试着修炼小绢上的先天功法。但是正如田玄真所说,这个世界中,真正能修炼仙法的根本十不足一。整个珍珠村愣是一个人也没有。
而神火门这些人中,至少欧阳飞应该算是个先天高手了吧!自己正值用人之际,身边多几个这样的高手可是不会嫌多的。
不过他必须装作犹豫的样子才行。
然后趁机压价。张万当然不会在乎那些小钱。但是这压价之后再找个机会多给那些有功之人一些。如此一来,才会让他们更加对自己死心塌地啊。
张万这边正想着呢,却见欧阳飞快走几步到了近前道:“张老板……您倒是给个痛快啊!这行与不行,便只是一个字或两个字的事罢了。这番推三阻四的……你这……唉呀……唉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