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万心中暗骂这厮不要脸。所谓的县令,估计便是雨田县的县令吧。
只是刚想到此处,眼前一花,不知从哪跳出来一道人影。
那人身形灵巧,在空中翻出一个跟头,手中一柄钢刀挥斩而下。
“叭——”却是一旁的司马山伸出一脚直接给踢飞出去了。
只是这人刚发出一声惨叫,很快便又有三四道身影冲了进来。
张万戴站拳套立即与这三个家伙战在一处。
这三个家伙皆是星元之境的先天高手,手中各持武器,身手不弱。
在这三个家伙之后,又是十余个家伙相继冲了进来,其中两三个甚至是天元之境的高手。
看来贺布仁这孙子是想要车轮战活活拖死他啊。
不过可惜……他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那便是今日之张万,已非当日那个被他追杀的张万了。
司马山根本不担心张万的安万。自己先退到一旁的角落里面去。
他虽然是丹师,但却拥有斗丹,再加上他圣元之境的修为。这些人于他而言与杂鱼没什么分别。
但凡有人想捡现成的便宜接近他的,直接便会被他的斗丹打碎了骨头。
三五个人被打成重伤之后便再没有人敢靠近他了。
于是场面演变成贺布仁希望的那样。便是一群人围攻张万。
可惜这群人万万没想到张万非但是星元二十七阶的高手,更是淬体四次的人。
其中两位天元之境的高手,以自己手中的灵器攻击,打在张万身上都分毫无损,更别提其他那些先天高手的普通凡兵俗器了。
张万这次夜探府衙,为防万一,特意将晴空玉缕也一并给穿在身上了。再加上里面还有一层软甲。莫说他肉身早已刀枪不入,便是寻常人的身子骨亦能撑上几下呢。
这一番对斗下来,张万立即便发现了自己根本便是无敌的嘛。
这些人手脚身尘固然是快。围攻自己时亦是不讲什么江湖规矩,站到身后想也不想的便下黑手。
只不过嘛……爷根本没事!
张万与他们过了几招之后便心中大定,当即干脆连躲闪也没有了。仗着身形迅速,挪闪腾移之间拳起脚飞,上下起落,一时间打得这些家伙哭爹喊娘惨不忍睹。
外面的贺布仁脸上的肥肉不断抽动。心道这姓张的是吃了什么大补的灵丹妙药了。这般的神勇。当初若是有这本事,怕是自己还处在圣元之境时都未必拿得下他吧。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任你再强又如何。今日落在本府手里,定让你有来无回。
贺布仁望了眼身边的李梅,冷笑道:“你以为他会冲出来救你吗?哼……别做梦了!今生今世你都别想再离开我了!若是你肯乖乖听话,说不定我还会留他一条性命。只是当然那手脚却是尽要斩断了的。”
李梅笑道:“你可否信命!”
“嗯?”贺布仁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道:“你这婆娘莫不是失心疯了?世间气运皆对凡人有用。似我等修仙之人,修为精深到一定程度,不说立地成仙,但亦早已超脱出去。有个屁的命运!”
李梅冷笑道:“你倒真是敢往自己脸上贴金呢。哼……我告诉你,命数这东西向来是极准的。张郎既胜过你一次,便可胜过你两次、三次……你难道未听到里面那些人的惨叫吗?那可全是你的人啊。”
“哈哈……”贺布仁大笑起来道:“不过是些炮灰杂兵罢了。四位大人!——”
贺布仁说完向旁边一指,立即便有四个身形健壮的精钢似的男人走了上来。
这四个人身形相似,面容亦是极其相仿,若不仔细看,只道是个四胞胎呢。
他们身上皆散发着强大的威压,一个个面容严峻,冷若冰霜。
其中一个双手叉腰的汉子沉声道:“吾等奉了郡守大人之命前来督战。并非是来帮你办事的。胖子……你手下不会只有这点人吧!”
贺布仁尴尬的咧嘴笑了笑,道:“当然不是……只是我怕贼人猖狂,徒然浪费了手下人的性命罢了。四位大人神功盖世……”
“我已说过了!”那人打断他道:“我们只是来督战。若是你实在没这个本事拿下区区一个反贼的话我们才会出手。在此之前,死多少人于我何干?你身为一任知府,手下兵多将广,衙差仆役护卫不计其数,却连一个人都拿不下。这等废物行径,我看却是没什么资格再管治一府之地了吧。”
贺布仁心里这个骂啊!心道你们有何了不起的。论官职,你们四个顶多算是个县令级的而已。
不过他亦只敢在心里骂骂罢了。表面上还要做足了功夫,客客气气的。
这四个人可是他从郡守大人那里申请调派过来帮忙的高手。每一个人都是圣元之境的顶尖高手。
贺布仁虽然小瞧了张万,但其人却并非是傻子。
当初他达到了圣元之境的状态时全力一掌拍出尚不能取其性命。如今许多时日不见。这家伙身边又多了许多高手护卫。怕是轻易难取其性命。
因此贺布仁想了想又,便暗中向郡守大人送了封密信。密告雨田县令张万与邪物为伍,残害百姓,涂炭生灵之类的一些事情。反正是他犯的过错,全让张万背了黑锅。
并且说张万与那邪物手段凶残,武功极高,望郡守大人能派上几个得力的护卫前来相助。
结果郡守大人当然便派了护卫过来了。这四位尽是圣元之境的高手。不仅如此,他们还懂得合击之术。四人联手合力一击,怕是连圣元之境的都能轻易拍成肉泥吧。
正因为有了这位,贺布仁心中才底气十足。满心以为可以困死张万。
但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四位根本未将他放在眼里,压根没有要出手的意思。看来不到最后,人家怕是连看都不会多向边看一眼呢。
贺布仁当然亦并非全将宝押在这四个家伙身上。他想了想,干脆一发狠,转身高声道:“陈师父、梁师父……这次便真的要麻烦二位了。”